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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云被同伴背叛,深陷包围圈之中。

她的法力即将见底,可一眼望不到的妖魔鬼怪正等着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你们仙界自称有情有义,那为何独留翼云真人你在此啊?难不成,你一个修无情道的人更有情?”

领头的人是魔界第一高手轩辕青,此前被翼云打伤过一次,一直怀恨在心。

翼云冷笑一声,“我们如何,轮不到你一个阴沟里的老鼠来评论!今日孰胜孰负还未可知,你有何胆量在此叫嚣?”

翼云眉毛一横,“莫非是给人当走狗当习惯了,连话也不会说了?”

对面的女人面色冷凝,大笑道:“好,既然你翼云真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给我上!”

一声令下,所有妖怪齐齐冲上来,翼云腾空一跃,一道剑光一闪而过,最前排的小妖们径直倒下。

这是翼云法力耗空前的最后一击。

事已至此,我要如何逃脱?翼云终于在心中做出了决定,她迅速划破手腕。

殷红的血汩汩流出,这些闻到味道的小妖们垂涎三尺,恨不得立马喝上一口。

仙人的血延年益寿,对功法大有增益。

翼云为了争取时间,故意将手腕上的血用法术包裹住,散与众小妖喝。

电光火石间,翼云以血引动秘法换来天道锤炼,又抽出脊梁接天之力,换来短暂的“神力”。

轩辕青心道不妙,见状大喊,“快给我拦住她!”说完飞身一跳,抽出本命法器,要和翼云缠斗一番。

这时,翼云秘法已成,竟比全盛时期还要厉害上几分。

无情道法已入臻境,翼云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她提剑一点,轩辕青居然被逼退三分!

“卡!”钱天澜一声令下,“来给梦梦换套造型。”

童梦被人从威亚上放下来,场务哎呦一声,“童梦老师,您这手流血了。”

童梦上去之前在衣袖底下藏了血包,演到割腕戏轻轻一用力就破了,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今天的血包特别结实,所以童梦是拿剑捅开的。

钱天澜还以为这是好演员的自我修养,为了演戏更加真实呢!

童梦没当回事儿,“就这么大点儿口子,很快就好了。”

场务合作过不少敬业的演员,但这么敬业的属实难见,她当即就说,“童梦老师我给您包扎一下吧。”

“别,涂了药太明显,一会儿没法拍戏了,等演完这场再处理吧。”

童梦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儿,就连鱼采柳都见惯不怪了——笑死,梦梦学京剧哪天不受伤,不是大伤她一直秉持着“轻伤不下火线”的原则。

单元明虽然不明白“虐粉”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影迷们都是喜欢“敬业”人设的,所以她扛着摄像机就冲过来了,对着童梦血刺呼啦的手腕子一顿拍。

“别剪进去,整得怪丢人的,连血包都捏不破。”童梦抬手挡了一下,“哪有人工作不受伤的。”

更何况我还赚这么多钱。童梦在心里悄悄说。

钱天澜简直太喜欢童梦了——一般演员因此叫停剧组也不会说什么,但,每浪费一秒钟成本就会增加很多,谁愿意因为这点儿小事而浪费成本呢?

她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拿出手机给俞凌霄发了一条短信,“梦梦端午节那天有工作吗?”

钱天澜和首都卫视关系很好,常常会去帮忙拍一些户外综艺,如果童梦端午节没有安排的话,她可以推荐童梦去晚会上露个脸。

一个小时后,眼妆更加庄严,模样无限往“菩萨”形象靠拢的童梦出来了。

钱天澜为了配合童梦这身造型,在棚里又加了五面大灯,吊在半空中的童梦好像被炭烤的乳鸽,浑身冒汗。

“全场准备,各部门检查——”

翼云虚空一点,声音威严庄重,“轩辕青,今日你死期已到,何不束手就擒。”

轩辕青仰天大笑,“你透支身体和我打斗,即使今日你侥幸赢了又能如何?走火入魔的感受可不好受,到时候,你这位仙界至尊还能有活路?”

翼云见她冥顽不灵,便也不再废话,“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金光浮现,祥云应召而来,满山枯木逢春,翼云的衣衫发丝无风自动。

此法会使修道之人进入“无死地”的境界,可谓是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堪称上上法。

翼云和轩辕青接连过了十多招,轩辕青终是承受不住,想要遁地而逃。翼云虚空一抓,空气凝结,下一秒,轩辕青的原型已在她的手中。

......

这场戏童梦卡了好几次,一方面是因为吊在威亚上不太好掌控身体,尤其是虚空走路这一点,简直太难;

另一方面是......一切的一切都是无实物出演。

金光没有,祥云没有,剑也没有,就连轩辕青的原型也没有。

童梦的信念感已经很强了,但面对“空气”,她总得找找状态。

从白天拍到黑夜,童梦在绿幕棚里挨打、打人、飞天、转圈。钱天澜很满意童梦的工作效率,可童梦自己却有些不满意。

她演戏以来,很少“卡”这么多次。

半夜,童梦自掏腰包请大家吃了一顿炸鸡,自己喝了一杯蛋白粉解馋。钱天澜吃着沾满蜂蜜芥末酱的炸鸡,笑眯眯地安慰童梦:

“梦梦,你已经演得很好了,但是,对自己苛刻是人类进步的开始,你要进步了。”

童梦扣上水杯,“明天,明天我一定更放得开。”

她之前多演细腻动人的角色,如今突然演一个大开大合的角色,确实不好掌握尺度。

“好,我很期待。”

夜里三点钟,全组收工,童梦带着满身疼痛回到酒店。衣服一脱,大腿和手臂青青紫紫,像是被人揍了一顿。

童梦没管这些伤,简单冲洗一下就站到凳子边缘,保持一种要掉不掉的悬空感,自己在房间里对着落地镜演戏。

表情不对,重来。语气不对,重来。气势不对,重来。

直到天光微亮,鸡蛋灌饼和煎饼果子的叫卖声传到楼上,童梦才关好窗户,重新洗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