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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破碎成无数片的镜面,在这股高温的强力驱使下,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迅速拉扯拼凑。

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融合,不多时便恢复到了最初完好无损的模样。

而附着在镜面上,化成了粘稠液体的韦威也正遭受着这突如其来的高温折磨。

只见那滩液体剧烈地翻滚涌动,不断发出“滋啦滋啦”的刺耳声响,原本紫色透明质感的粘稠液体迅速变色,从边缘开始逐渐变得焦黑,不一会儿,整滩液体都被染成了一片焦黑,还冒着丝丝缕缕刺鼻的黑烟。

韩末在角斗场内可以一定程度上预测敌人的下一步攻击,但这种预测受限于他的序列层级以及认知。

焦黑的浓稠液体不断落下,一边坠落,一边重新恢复成人型,韦威的身形逐渐显现。

他的头发因为极端的高温而变得焦黑,卷曲成一团一团的,紧贴在他的头皮上,这些卷曲的发丝在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他的身体现在却像是失去了所有生命力的木偶,没有了控制,没有了动作,只是无力地、沉重地坠落。

而此时,出现角斗场中央的韩末脸上没有了先前的戏谑,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峻。

只见地面上,尖锐的镜面碎片如森冷的獠牙般插在韦威即将落下的位置。

“噗呲!”

随着韦威身体的急速坠落,尖锐的镜面毫无阻碍地瞬间贯穿了他的身体。

轻易地刺破衣物与肌肤,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在镜面上溅起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韦威的身体猛地一震,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双目迅速失去了神采。

他双手下意识地去握住那贯穿身体的镜面,却只是徒劳,鲜血顺着手臂不断滑落,滴落在角斗场的地面上,发出令人心悸的滴答声。

精纯的能量传入张阳体内,此刻序列进度来到了19.5%。

啪啪啪!

张阳的身影从高台上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角斗场的中央,他心情愉悦地为韩末的表现鼓掌。

韩末侧头一看,冷峻的面庞立马柔和起来,“主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一直都在。”张阳淡淡地回答道,同时看了一眼毫发无伤的韩末。

“之前怎么没见你动用过这些能力?”

“额,这么问的话就有点丢人了。”

“之前黄宏的引爆者序列完全无视了我的镜面,这些手段在他身上一点也不好使,甚至强行炸开了我的角斗场领域,而您之前一出场就越过镜面硬控我好几秒,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完全落入下风了。”

韩末面露无奈,自从遇到张阳之后,他就一直吃瘪,好在这次拿回了点面子。

张阳眉头一挑,如今他对韩末的实力大概有了一定的了解,牵扯有余,强攻不足。

“出去吧。”

韩末立刻点了点头,偌大的角斗场领域瞬间消失不见。

站在树木之上的陈想立刻就注意到了他们出现的能力波动,几个跳跃间,他就来到两人身前。

“解决了?这么快?”陈想狐疑地问道。

“还行吧,多费了些功夫。”韩末不太在意地说道。

紧接着,韩末问道,“怎么大老远来到这里?之前不还是在七区吗?”

陈想看了眼张阳,似乎在犹豫该怎么回答。

张阳轻声道,“我们将前往巨木之心,找人。”

韩末神色略有些担忧,“可据说进入巨木之心需要凭证,而且里面的几大家族都有单独抗衡某一个区的能力,这可有些危险啊。”

张阳没有说话,而是伸手从密藏空间内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补给,交给韩末。

“我们没法带你进入巨木之心,看看之后能不能将你放出来吧。”

韩末点了点头,虽然他心中也想着出去,但他非常识趣没有任何不满。

“流放!”

韩末的身影消失在两人眼前。

“对了,有一个人一直没出现,此处的陷阱似乎也没有发挥作用。”

“那人被我解决了,即便还有其他人,也没必要再犯险过来。”

陈想点了一根烟,舒坦地吸了一口,随后轻轻呼出,“他不是可以隐匿在镜子中吗?或许也可以这样带进去。”

张阳轻轻摇头,“进入巨木之心需要凭证,甚至有人专门干起抢夺凭证的勾当,足以可见这类普通的手法是无法混入巨木之心的。”

“不过我这牢笼的流放有些独特,算是我本人的一部分,应该是可以通过的。”

陈想一边抽着烟,一边来到之前越野车的位置,“这么说也有道理,之前那个魂音的小子,你打算怎么办?”

“这车估计我们是没办法修复的,和我们七区的有挺大区别的。”

张阳看了看周围的密林,完全辨别不出方向,“冯段暂时留着吧,他的魂音对我们之后或许还有用,况且现在还需要他带路呢。”

“估计就在车头的方向,不过就是不知道冯段有没有绕路了。”陈想身体倚靠在车上,手中的烟头在夜色中忽明忽暗,他的目光在张阳和越野车之间游移。

张阳意念一动,冯段就被释放了出来。

他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双手紧紧环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地埋在了胸前。

陈想好奇地看着冯段,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竟然如此害怕?

张阳眉头一皱,喝道,“喂,给我起来!”

冯段听到张阳的声音,仿佛在绝望中找到了一线生机,他迅速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惊慌和期盼,愣愣地凝视着张阳。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几乎是扑倒在张阳的脚边,双手紧紧抱住张阳的腿,声音中带着颤抖和哀求,“别让我再进去了,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求你,求你了......”

话音未落,张阳一脸嫌弃,用力将他推开。

显然,冯段在被流放的虚空中遭遇了某种未知存在的恐怖,那恐惧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

流放的虚空位置是不可预测的,有时候你可能只是踏入了一个空无一物的空间。

而有时候,就像冯段一样,你会遭遇无法想象的恐怖,即便牢笼之内是安全的。

关于这一点,张阳觉得韩末就适应的很好,这几次出来几乎都没什么不好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