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外面的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周若安喝完了咖啡可谓是精神抖擞。
不下班,也没心思工作,状态一整个魂不守舍。
她呆呆的看着映在玻璃上的自己,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完蛋了。
怎么蔺京墨突然之间不联系自己了,自己就开始不习惯?她究竟是什么时候习惯这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生活中并且还难以忘记的。
等到律所的人都下班了,只剩下周若安一个人时,她才意识到时间有点晚了。
整个律所只有她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也就是这个时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周若安看到温如时,缓缓坐直了身子。
比起上次在医院仓促的见面,这一次温如冷静了许多,甚至和从前一样,身上还有些趾高气昂的感觉。
她打量着周若安的办公室,律师的办公室大概都是这样,简约,安静,且冰冷。
“没想到你还很争气,当年受了那么大的挫折,不光做了律师,现在还接手了你爸的律所,小时候,我真的低估你了。”
当时的周若安和现在的周若安差别太大了,不管怎么联想都联系不到一起。
周若安神色冷淡,看向温如的眼神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现在这个时间,你来这里做什么?”
周若安习惯性的怀疑,为什么温如会知道自己今晚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她是在暗中监视自己么?
“你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你,周若安,你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都一如既往的没有朋友,过得这么孤单,你不难受么?”
温如语气中带着嘲讽,她微微抬着下巴,看周若安的眼神依旧还是带着几分不屑和不满。
她本来长成了高知女性的模样,这个嘴脸,真看不出来她是做研究的高级知识分子。
“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我马上要回去了。”
“我哥应该好久没有联系你了吧,你别想着跟他在一起了,爸妈不同意,你们不可能。”
温如是不希望这个女人嫁给蔺京墨来恶心她,但是周若安一定是这种想法。
不然她为什么一回来就吊着蔺京墨。
周若安神色淡然:“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跟你哥只是工作上的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她很敏锐的捕捉到了温如内心的那点不安。
温如很害怕她跟蔺京墨真的在一起,那她真的要膈应一辈子。
“最好是这样,喜欢我哥的女人排了老长的队了,你这种姿色的,在那帮名媛小姐面前实在是很普通。”
温如习惯性的出言贬低,其实周若安长得不差,虽然不是那种大美人,但也绝对是个高颜值的律政佳人。
跟蔺京墨站在一起还是蛮登对的。
“是吗?那就祝你哥哥早日结婚。”
温如一席话在周若安那里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如同一拳头狠狠砸在了棉花上,心里很不得劲。
“周若安,我真的很讨厌你,你最好真的不要做我的嫂子,不然,你只会重复当年的噩梦。”
周若安眼神冷漠的注视着她,这世上真有这种人,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从来没有觉得不对,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你妈妈生了你这样的女儿,还真是可怜,听说当年你被人偷走,养了十年,结果养成那副模样,你妈妈为了你不停的善后,不停的保护你,但你心里也没有丝毫动容,你这种人,真不配拥有那样的妈妈。”
周若安一番话很是尖锐,温如听的眉头紧锁,眉眼爬上了明显的怒意。
“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周若安,你以为你现在把自己**的这么光鲜,就能活的比以前更好了么?”
温如看周若安的眼神像是淬了毒,她恨不得将她这副模样撕得粉碎。
周若安缓缓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她面前,她们俩差不多高,可不知道为什么周若安就是气场强大。
“蔺温如,现在你还是可以放马过来,我倒要看看,你的父母还能护着你到什么时候?你现在可不是未成年了。”
她现在是专业的律师,温如在某种程度上讲,是法盲。
温如受不了周若安这样的挑衅,抬手就要动手。
周若安敏捷的截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用力的将她的手腕往后一反,温如整个人就被控住了。
她疼的满头大汗,吃痛的微微弯曲着腿,不可置信的看着周若安。
周若安的手劲儿太大了,她的另一只手想去帮忙也无济于事。
看着温如在剧烈的疼痛下慢慢跪在了自己面前,周若安才缓缓松了一下手里的力道。
“我现在没有找你的麻烦,还希望你不要总是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旧事重提,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周若安冷着眉眼警告。
温如咬着牙,不说话,她摸着自己刚刚差点被她掰断的手,心里突生了几分惧意。
她走的时候几乎是落荒而逃,全然没了来时的嚣张。
周若安站在原地,舒爽的吐了口气,这么多年了,她头一次觉得心里畅快。
温如的手腕受了伤,她第一时间不是去医院,而是回了家。
她的手平常要做很多精细的实验,蔺鹤棠跟宋珃都知道有多重要。
宋珃检查了她的手:“谁给你弄成这样的?”
温如轻轻扭着疼痛的手腕:“是周若安。”
宋珃闻言变了脸色:“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跟周若安正面碰上吗?你们都不在一个方向,怎么会碰上的?”
说完,宋珃立马就想到了什么,八成是温如亲自找上门的。
“你这个丫头,周若安现在已经不是等闲之辈了,她是律师,你是疯了吗?硬要往她跟前冲?”
宋珃看到女儿的手弄成这样,作为母亲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但她又太了解温如,如果不是温如太过分,周若安是断然不会动手的。
温如没想到宋珃只说她,很不高兴的皱了皱眉:“你怎么不认为是周若安为了报复这么对我?我去找她,她就该对我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