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吃饭吧,刚好,我们还没开始吃,我还担心今天做多了吃不完呢。”
谢妍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何况这女婿不光家境好,对自己女儿也是好的没话说。
餐桌上蔺京墨和周随难得的还能聊到一起,一旁的周若安都惊呆了,周随看着好像也和蔼可亲了不少。
周若安在心里庆幸,还好老父亲不知道订婚宴她出事了,不然蔺京墨是不可能在这里安然无恙一起吃饭的。
饭后,周若安帮助母亲在厨房收拾。
看着周若安做什么都笨手笨脚的样子,谢妍有点忍不住了。
“要不去你客厅看会电视,我这边自己很快就能收拾完。”
现在蔺京墨跟周随在书房,周若安也是没什么事情干,就想帮帮母亲,结果还被嫌弃。
“我做的不好?”
“你在这里,我还要多花时间来收拾,出去,出去吧。”谢妍干脆把她从洗碗池旁边扯了过来,然后将她从厨房里推了出去。
周若安回到客厅,目光在书房门口流连了片刻,最终还是没过去听墙角,不用猜也知道蔺京墨现在正在跟父亲谈结婚的事呢。
她不是个爱操心的人,也就懒得去问了。
谈成了就结婚吧。
书房内的气氛比室外要压抑沉闷的多,周随坐在书桌前,蔺京墨则是站着。
“若安还很年轻,你也很年轻,为什么这么着急结婚?”周随是个多疑的人,他都怀疑蔺京墨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图。
“感情最好的时候结婚,以后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也能容易化解,若安是那么一个理性的人,我真怕谈着谈着她对我的感情就淡了。”
蔺京墨轻易的将自己在感情中下位的姿态表现了出来,这让周随有点意外。
“你觉得你这个理由足以说服我吗?”
“我知道您舍不得她,我保证,结婚以后,我们每周都回来吃饭。”蔺京墨自然知道周若安平常很少回家。
大概率是因为跟自己这位父亲总是合不来的缘故,一言不合可能就吵起来了。
周随垂着眼眸,仍旧无所动容。
蔺京墨今天还是准备的不够充分,也知道今天大概率跟周随是谈不拢的。
“我们这些男人,对于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总是迫不及待,不择手段,蔺京墨,我对你永远持怀疑态度。”
蔺京墨点头:“您怎么看待我都可以,我想时间会证明我对若安的感情,一定值得您将她托付给我。”
周随不说话了,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可能根本阻止不了,他们硬是要马上结婚,他还不是得乖乖把若安交给他。
“伯父,今天这么晚了,改天我让爸妈正式和你们见一面,您看怎么样?”
周随仍旧是没有什么回应,蔺京墨无奈的轻叹一声,然后转身准备出去。
“希望你爸妈能约一个我比较得空的时间。”
蔺京墨拉开门的手猛地顿住,他满眼惊喜的回头:“您这算是答应了吗?”
周随微微抬了抬下巴,姿态有些倨傲:“不过是跟你爸妈见一面,什么答不答应的。”
蔺京墨笑了笑:“那也算是我跟若安的关系有了新一步的进展,也是值得开心的。”
“带若安回去吧。”周随懒得看他,也不想跟他说太多,越说可能自己就越是心酸舍不得。
“谢谢伯父。”
直到蔺京墨离开后,周随的目光才转向门口,真是个婆婆妈妈的男人,嘴巴碎的厉害,性情倒是很好。
难怪能哄的若安晕头转向。
从周家到他们住的地方,几乎是穿过了大半个城市,周若安坐车坐的腰都有点疼了。
“我们家住的挺远的吧,每次回去都要堵车。”
“还好啊,一个城市能有多大,以后我们每周回去陪他们吃饭,你爸妈年纪大了,他们还是很想见到你的。”
周若安微微一愣:“你就单方面答应我爸了?”
“嗯,回家吃一顿饭而已。”蔺京墨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周若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以前跟我爸在家,可以因为一个案子在餐桌上吵的差点掀了桌子,我跟他纯粹就是合不来。”
特别是他曾经是律师,现在她也是律师,新旧思想上的碰撞很是激烈。
所以她跟自己父亲是没办法好好相处的。
好在他们已经有很长时间不讨论法律问题,周随也不怎么和她讨论她打的案子。
“好歹也是你父亲,别这样。”
周若安:“知道了,可能以后他的话没那么多了吧。”
周若安其实是个性情很孤僻的人,在工作上和同事们的关系不近不远,和朋友之间的关系也是淡漠如水,可以说她没有什么朋友。
但是和蔺京墨在一起之后,她身上是真的有点人情味了。
从前和父亲针尖对麦芒,现如今,她也试着去理解他,想想他的立场。
蔺京墨终于觉得心安了,他知道接下来和周家谈婚事会十分顺利。
男人的嘴角一直勾着就没下来过。
“你好像很开心,和我爸说了什么?他同意我们结婚了?”
蔺京墨温柔的笑了笑:“哪有那么容易的,不过他愿意和我爸妈见一面了,想必之后商量婚事应该比较顺利了。”
周若安:“我知道你一定可以。”
反正周若安自己去说,是没有什么效果的,还会被老父亲无情的泼冷水。
“那当然了,为了娶你,你爸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一直挺想问问你,你到底是怎么处理萧家的?他们在榕城好像一夜之间消失了。”
查不到任何踪迹,更查不到任何信息。
“若安,有些事,不知道对你的职业是最好的,没有不要什么都知道,你说是不是?”
他们这些人用极端方式处理一些人和事的时候,有时候是藐视法律的。
周若安静静地注视着他,到底还是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有自己的信仰,亦有自己的私心,她不是圣母,也不能做圣母。
她差一点就被萧锦程侮辱,普通的法律对他不过是小惩大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