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呜呜呜…”
众人焦急的等待,没等到正主,反而是老管家嚎啕大哭的跑了出来。
孟长行等人立马凑了上来,“你家老爷呢?”
“老爷,老爷他没了!”老管家哭个不停,说着就哭着跑去郭嘉府上。
这段时间,在朝中官职不低,并且经常来府上也只有他了。
望着老人的背影,几位使臣脑瓜子嗡嗡的,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魏青云居然死了?!
他可是促成平均瓜分东魏土地的重要人物,如今一死,那…
北寒国使臣立马看向孟长行,南沉使臣,神色狐疑,“魏青云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
“会不会…是你二人干的,不想均分土地!”
突如其来的质问,令孟长行神色骤变,愤然不已,“别信口开河,老夫也是今早刚刚才到,不比你们早多少!”
南沉使者也连连摇头,“都别看我,我跟你们一块来的。”
两人否决,并且有充足的证据,一时间几人满头雾水,弄不明白。
一个时辰后,郭嘉领着刑部衙门的人来到了府中。
“郭相,你来了。”孟长行上前打招呼。
郭嘉望着几人,对他们的出现并不意外,这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魏青云之所以觉得谋划能成,便是多年的官场经验,通晓人心。
昨日那一番话,便是让几人觉得,他能左右皇帝的意见,只要给足金银财宝,将他喂饱,就可以分到更多土地。
因此昨日几人嚷嚷着要走,但半路上肯定会有些小心思,回来送礼。
别人魏青云不敢笃定,但孟长行的性格他太了解了,一定会这样干。
今日是计划的最后一环,也是最重要的。
即便心中知晓这些人会来魏府,但郭嘉还是佯装疑惑,“几位使臣怎么也在这,你们不是回去了吗?”
孟长行等人被问的无比尴尬,只能应付敷衍道:“临走之前,想再来给魏大人好好道别。”
“我也是。”
郭嘉若有所思,故意讥讽道:“你们都是这样想的?”
“都是,都是…”
郭嘉领着几人朝着书房走去,轻车熟路,最近这段时间,他已来过多次,并不陌生。
作为除皇帝,魏青云外,第三个知道计划的人,今日他得把戏唱好。
推开房门,不远处的书桌前,魏青云趴在桌上,背后插了把钢刀,猩红的血液顺着桌角滴落在地,纸笔洒落满地。
混乱的场景令众人心惊,很显然是有人闯了进来,从背后一刀毙命。
哪怕是不精通刑名的人,也能看懂眼前的情况。
刑部的官差们进入查看线索,郭嘉却带着几位使臣等在门外。
“不知谁敢如此大胆,居然刺杀我大渊重臣!”郭嘉愤怒的拍着门框,眼眶湿润,在几人面前表现的异常悲伤。
孟长行等人赶忙出声安慰,“郭相切勿过度悲伤,还是该以身体为重,处理国事。”
要是哭出了毛病,卧床不起,那分东魏国土的事该怎么办?
“今日你们突然出现在魏相府门前,太过蹊跷,怎么都该有个合理的解释吧。”郭嘉突然开口,面色不善的盯着几人,异常凶狠。
“你怀疑我们?!”孟长行惊呼,他们可是使臣,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谁都有嫌疑,指不定你们当中就有人看魏相不舒服,痛下杀手,这种事谁能说的准?”
这番话怼的几人哑口无言,确实不排除这个可能。
没一会,刑部的官差拿着染血的长刀出来,低声禀报,“郭相,根据查看的情况,凶手破窗而入,从后方一刀毙命!”
“魏府院墙高深,能进来,说明凶手身手极为矫健,而且还有着刀…”
郭嘉接过长刀,虽然清楚来历,可还是假装不懂的问道:“这刀有何特殊?”
官差微微弯腰道:“卑职回京师任职前,曾是边境的士兵,与敌军交手时见过。”
“这是北寒特有的军刀,比中原各国都要宽两分。”
“你放屁!”此话一出,北寒国使臣面色大变,急忙上前将刀夺来查看。
可真当看清后,他瞳孔猛然收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刀正是北寒的军刀!
“这,这不可能,我没有谋害魏大人!”北寒使臣急的大喊,异常的慌乱。
一旁的西蜀使臣也提出疑问,“不太可能啊,昨日和谈结束,到今早去而复返,我与北寒使臣始终在一块,他应该没时间令人办这事才对啊!”
“没错,我也能证明!”上林使臣也说道,昨日几人一直在喝花酒,夜宿青楼,躺在温柔乡中。
面对郭嘉审视凶狠的眼神,北寒使臣急得大声辩驳,“郭相,我还等着魏大人去说服皇帝,重新分东魏的地,怎么可能会杀他啊!”
赔上魏青云一条命,筹谋多日,就是等这一句话。
郭嘉皱着眉,做出不解的神情,疑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到底是谁,如此迫不及待的想魏大人死呢?”
“大人已经辞官,与朝中任何人都没了利益瓜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却在几位使臣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北寒使臣别看体型高大,有着络腮胡,看着粗犷,却最先反应过来。
“他娘的,孟长行你狗日的居然陷害我!”
“你不想魏大人说服皇帝,更改旨意,好让大齐分到最多最好的土地,所以痛下杀手是吧!”
一句话彻底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西蜀使臣也跟着帮腔,“这样说有道理,按照孟大人的心机,肯定是故意用北寒的军刀,借此栽赃陷害。”
“啧啧!”上林使臣也火上浇油,“心还真脏啊!”
风向突然转变,大火烧到自己身上,孟长行百口莫辩,他自己清楚没有干这事,可几人的说辞有理有据。
“老夫当真没有对魏青云下杀手啊!”
望着急得血压飙升,险些晕倒的孟长行,郭嘉保持沉默,气氛也随之变得压抑,凝重。
“不论怎么说,还请北寒,大齐两位使臣留下,等魏大人的事查清楚,方才能放你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