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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期连忙拉着史进的衣袖,然后抱歉对着我说:

“这是胡言乱语,还请诸公子见谅,不要往心里去。”

其实我也能理解,这淮国的酒大批酿造,需要的粮食绝对不是小事。

正常而言,一斤粮食可以出三到四两酒水,若是提高烈度得到的会更少。

五国商贩皆有往来,唯独不会相互贩卖粮食和铁矿,凡是选择铤而走险的商贩下场都会很惨。

粮食都用来酿酒供给上层喝,底层劳动百姓会食不饱腹,若是遇上天灾,我若是众生教的领头,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那这淮国可就要覆灭。

我没有再说什么,看向其他五个只忙于吃东西的饿货,就没有再关注他们。

这时候来一名侍女对着我们八个人说:

“以月为题作诗或词。”

除了我们三人,其余五个都是提笔抓耳挠腮。

我们三个交白卷,明珠在前真不敢献丑,而且我是真不会。

后面的题我和高子期是一字不动,史进倒着有提交过四五次,有三次据侍女说都被写进这次的诗集。

每次得到这样的回复,史进才将桌上的吃下。

这里有才学的估计也就史进一人,院子里已经空落落,那五位吃饱喝足就“不堪受辱”离开此地。

“高兄怎么不作诗?”

“我没那个才能,我只是粗略学过兵法,对作诗一窍不通,诸兄以后是什么打算?”

“我只是废物一个,本想着继承微薄家产,可惜窥视的人太多。”

“这有什么难的,大不了白手起家,为什么一定要依赖那些东西。”

“高兄有所不知,我若是争不到,只有死路一条。”

“嗯?”

两人发出疑惑,似乎不明白简单的家产为什么会死人。

“因为爵位?也不应该啊。”史进对此作出疑问。

“史兄别烦恼了,这贵族之事岂是我等可以理解。”

“诸兄是想要命,还是要财产?”

“我两个都想要。”

“想要财产的人多吗?”

“很多。”

“那你可以先保住命,等他们快要分出胜负,或者已经分出胜负,你就可以收拢战败的一方。”

“可我好像连命都不在自己手上。”

“啊!”

他们两个齐齐看着我身后的知雅,怀疑她是监视我的人——也确实没错。

一片寂静。

“哈哈哈,看来贵族子弟也不是这么好当的,你自求多福吧。”

高子期没良心的笑着,高进只是对头沉思。

我有想朝知雅问一些钱财救济这两位到处蹭吃蹭喝的人,可我又怕这两个人进入太后的视线内,若是重用他们还好。

就怕太后以为我要拉拢他们,对他们进行打压,他们能凭实力得到的反而得不到。

我身上只有五两银子,可怎么无声无息给他们又是一个问题。

“你们平时是怎么谋生?”

高子期到是没什么顾及说:

“我会一些武艺,平时街头卖艺,史进主要靠街头帮人写信,为一些学子抄书。”

“唉,我们没有苏毅那样的经商能力,要不然不会苦恼这些。”

时间慢慢溜过,侍女来说诗会已经结束,跟两位道了一声“告辞。”

来到一处巷角,刷的出现一个蒙面人,对着知雅腹部就是一脚,四名太监刚刚把马车稳住,那人就洒出一些粉末,顿时四人立即倒地不起,两人继续交了十几手,知雅已经被解决倒在地上。

“高兄,你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救你。”

我对他的话有些感动,我朝着倒地的知雅胸口摸去,她一般把碎银放在小荷包,银票放在胸前夹层。

我拿出两张百两白银大钞交给他说:

“你把一半的钱分给高进,然后立刻离开京城,先去奎州看看是否有机会,实在不行再去淮国碰运气。”

“这……”

他有些迟疑,我连忙开玩笑:

“你别说我给的少啊,要是真拿太多钱给你,绝对是坏事。”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你的眼神已经有死意,我太熟悉那种眼神,所以想救你一命,不要那个家产不行吗?”

“你快走吧,这一时半会是说不通的。”

“你醒了?”

我已经把知雅抱进马车里,她的眼睛也慢慢睁开。

她立刻坐起来环顾四周,我连忙说:

“已经没事了,他只是想劫财,我已经把钱给他了。”

她先是疑惑,然后连忙把手放到胸脯,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面颊泛红,轻咬嘴唇怒视着我。

“没事,他没占到你便宜,是我动手拿的。”

我的脸庞火辣辣,四个太监也醒来,正在朝着路口走去,来到人声鼎沸的卖货街道。

嘭~

“是谁家的小孩,挡在路上。”

太监的叫吼声引起我的注意,看见一个黄毛丫头,估计就比辛彩公主大一两岁。

她的头上梳成两个发髻,脸蛋有些圆润,穿的裙子有些大,整个人倒在地上。

周围没有人认识这小丫头,她在那里放声大哭:“呜呜呜。”

这是不是来行刺我的?我看向知雅,她说:“这种小孩,完全可以不用担心。”

也是,要是让她在知雅面前行刺成功,那知雅可以去死了。

我们没让她进马车,只是让她坐在车帘前,她说她腿被撞伤,想让我们把她送到桥的对岸——她家在那里。

那距离不太远,在这边都能看见,那桥离这里不过三四十米。

桥下有四名少女在洗衣服,桥下的河有两艘小渔船船上各有一名已婚打扮的妇女——不过她们身材窈窕,不像是已经生育过的。

桥上有三个穿着贵族衣服的少女,她们一边聊天轻笑,一边撒着鱼食。

这桥上与桥下的人有着极大的反差,应该是男的都去当兵,只留下这些女人劳作。

我在路上还给她买了一串糖葫芦,这丫头立刻不哭,伸着小舌头朝上面舔。

“这糖葫芦真是良药。”我内心暗道。

马车逐渐来到桥上,那三位贵族小姐把头望过来,似乎在抱怨为什么要把这桥的空间挤小了。

从桥上看那江水别有一番风味,在岸边的时候可以看见波光粼粼,而当站在桥上时,却能看到河水清澈见底,仿佛一面镜子,倒映着天空和两岸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