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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都护听见此言面露不悦:“参军的高见我等已经知晓,莫要以为就你自己很聪明。”

太守正欲要开口,林巡监就轻敲桌面,这个举动让太守又把嘴闭上。

“主动出击,事关重大,我大伊二十年来从未有守城军队出城激战的先例,我与太守需要思索一番,明日才能给你答复。”

“林巡监所言有理啊,本官知道超参军年轻气盛,心怀仁慈之心,见不得百姓受苦,可这毕竟不是小事。”太守在林巡监说完后补充。

“是。”

我再次朝上位两位大人一拜,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

随后,所谓的会议完全围绕着守城议进行,看着他们的布置非常娴熟,我不知道该笑还是该苦笑。

在讨论的过程,太守叫来一士卒,在其耳边低语,随后士卒匆忙离开大厅。

我有注意到,林巡监看我的眼神不太对,他眼中有多种情绪,我只能看出一种,那就是犹豫。

他在犹豫什么?他想对我做什么?

会议很快结束,正当我等欲要起身离开时,太守与林巡监对视一眼,对着我们说:“诸位请慢,因为恬都卫的事,我需要对你们进行搜身。”

这是真怀疑是我们对恬都卫动手,想在这里直接找出凶手。

“谨遵太守之令。”

进来十多位侍女,领着我们一行十几人出门,刚出房门就见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军队把守,人数大概有百人。

看来这太守也不是等闲之辈,刚才就已经叫人出来做好安排。

这些侍女分别领着我们到一处房间,每个人都进到单独的房间,这也就是太守府够大,要不然可能就在某处空地上脱衣检查。

负责给我们脱衣检查的不是士卒,而是些没有武功的侍女,这个安排恐怕是为了顾及某些官员的面子。

进到房间,侍女把房门关上,而屋外全是被士卒包围。

“大人,请把双手打开。”

“嗯。”

侍女脱下我最上面的衣服,我绑在右手的暗器一下子显露出来,那名侍女只是眼皮一抬,脸上没有露出任何惊讶之色。

反倒是一种我最熟悉的眼神,之前在宫里随处可见的眼神,那时一种带着死望的眼神,对未来生活有留恋却无能为力的眼神。

“看来,这些侍女都被太守调教过,至少对太守的忠心不可置疑。”

我还在想着这侍女的事,就见到她对着我行礼:“公子可否自行将这东西解下来?”

“自然可以。”

想来她是知道这暗器靠关节控制,没有自行动手。

我解开绑着两个小伤心箭的装置,随后在侍女的帮助下脱掉全部衣服,整个人光溜溜的站在侍女面前。

“大人,请稍等片刻,待奴婢清点完东西大人才可以穿衣。”

反正是在女的面前裸体,吃亏的又不是我,我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见我点头,她将我刚刚脱下的衣服每一寸的检查一遍,连袖口的十多两银子和鞋底的十多枚铜板都被翻出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敲多了,自然要在鞋底留点东西,这叫做有备无患。

只要是衣服之外,她坐在一旁的桌子,也在这时,我才发现,这桌子在就已经备好笔墨纸砚。

待侍女完全写完,将衣服和物品再仔细检查一遍,才把衣服递给我。

我觉得太守这样的安排深得我心,这样独自排查避开其他官员的视野,可以更好的把暗器隐藏下来。

说不定,啥时候就用在他们身上,倘若他们早就知晓暗器之事,那就起不到出其不意的作用,小伤心箭的威力就大大减小。

出了房门才发现,我居然是最先出来,只见侍女把之前写的纸张递给太守,太守看过后,就在我眼前把纸张撕碎。

他坐在石凳上笑呵呵的说:“超参军,这只是例行公事,还望不要见怪。”

堂堂太守,能对我这样的小军官说这话,估计是看在林巡监的面子上。

在我之后出来的是另一名都护,不过也让我有些好等,估计有半刻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里面做什么?

这位施都护面露恼火之色,脸上也有些微红,不怀好意地看着一旁给他搜身的侍女。

后面出来的人也与施都护一模一样,这不由得让我好奇。

果然,太守看过给他们搜身侍女交上来的纸张,并没有对任何一人致歉,连那纸张也没有撕碎,只是将其放于一旁。

太守放下最后一张纸,双手一拍对着众人说:“可以了,看来不是咱们的人动手,之前找来的仵作也证实,恬都卫所中之毒是来太守府前所中。”

太守对着空位挥手,围绕着我们一等人的士卒就离开此地,瞬间空地上空旷不少。

我站在后面,明显看见两位都护对视一眼,似乎在确认什么,他们齐齐对着太守一拜:“请太守大人将那名侍女赠于我等。”

随着他们的说话,他们身后的都卫和官员也齐齐一拜:

“请太守大人恩准。”

在场的就只有我无动于衷,作为唯一一个站着,而且没有弯腰一拜的人,在这空地上非常的显眼。

我看向太守,他的眼中没有丝毫意外,应该是早有预料,他看向我时有与我对手眼,眼中有惊异之色。

他离开座位,走向我这边,轻拍我肩膀:“超参军不需要吗?”

我一时搞不清情况,难道讨要侍女才是正常的吗?我不敢多言,只能摇头。

“可是本官那侍女不够美貌?”

“姿色上佳,肤如凝脂,三年忘不掉。”

其实姿色平平,只能达到宫女的水平。

“那是为何不要那侍女?可是她之前粗手粗脚惹怒超参军?”

“侍女十分细心,并无不妥,下官还想赐予她东西,只可惜身上带的东西太少,不敢拿出手。”

主要是怕那侍女被太守责罚,轻则要躺上几天,重则一命呜呼。

踏踏

踏踏

太守走回石凳上,对着还在拜的众人说:“也好,这侍女便赠予尔等。”

“超参军,那名侍女我也一同赠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