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完全不听她的想法。
不过二人是主仆,明月也只有遵守命令的份。
“可.....”
明月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墨打断。
“难不成你想被赶出府去,然后死无葬身之地?”
林墨的话让明月彻彻底底老实了。
“奴婢一定好好学!”
就这样,书房的灯一直亮到了晚上。
于是,书房的灯火直至夜幕降临仍明亮不息。
敲门声起,云裳款款步入。
见明月端坐椅上,专注读书,她的眼中闪过惊诧与嫉妒的光芒。
而林墨,则手托下巴,静静地凝视着明月,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他们二人的宁静。
那一刻,云裳恍若置身画中,不真切却美好。
“少爷,晚膳已备好。”
云裳回过神来,恭敬禀报。
“嗯,稍后便去。”
林墨未曾给予她半点目光。
云裳指尖泛白,强颜欢笑:\"是。\"
正当云裳欲退时,林墨再次开口:\"此后晚间,由明月负责伺候我洗漱,其余人等无需进入。\"
云裳与明月闻声皆抬头,目光中满是惊异与不解。
“有何异议?对爷的决定不满吗?”林墨嘴角微扬,目光锁定云裳。
云裳连忙低头,答道:“奴婢不敢,只是明月初来乍到,奴婢怕她手脚笨拙,服侍不周。”
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爷自会慢慢教导,无需你操心。”
林墨洞悉其心思,轻描淡写。
云裳咬紧牙关,勉强挤出笑容:“是,若无他事,奴婢先行告退。”
出了书房的云裳心中愤懑到达了顶峰。
要知道那个位置原本是属于自己的!
被明月抢走也就罢了,林墨竟然还如此宠爱她!
“云裳,你还好吗?”
旁边的丫鬟注意到了她气场不对,连忙上来关心。
但是云裳似乎听不见对方说话。
她猛地抬起头,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
然后便快步离开了。
云裳径直来到了侯府夫人李氏的院子内。
“奴婢有要事要找夫人。”
云裳深呼吸,努力保持冷静。
门口的丫鬟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候,简嬷嬷开门走了出来。
“云裳,进来吧。”
云裳点点头,立刻跟着简嬷嬷的脚步走了进去。
此时的李氏正在品茶,即便脸上有着些许细纹,也不难看出曾经是个风韵美人。
“奴婢参见夫人。”
云裳在礼仪这方面自然是无可挑剔的。
毕竟接受过专门训练。
“说吧,找我所谓何事。”
李氏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她为何前来。
只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云裳“扑通”一声跪下。
简嬷嬷与李氏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
“恳求夫人帮帮奴婢。”
云裳的眼神里带着迫切。
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位子就这样被明月抢走。
“好。”
李氏淡淡垂眸,眼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云裳没有想到李氏会答应的如此爽快。
她抬眼,语气不可置信:“奴婢还没说要您帮什么,夫人就答应了?”
“你这个时候来,想说的无非就是墨儿与那个丫鬟的事情。”
李氏抚了抚手腕上精致的玉镯,话里带着忧虑。
“正是,奴婢今日去侍奉少爷的时候,还看见她坐在书房里读书!”
云裳故意打小报告,为的就是让李氏去收拾明月。
李氏很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种事情。
教一个丫鬟读书写字,那日后呢?
她气笑了。
李氏的美眸之中满是怒意。
“云裳,只要你帮我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等少夫人过门之后,我可以抬你做姨娘。”
李氏深呼吸一口气后,稍稍稳住了情绪。
云裳嘴角的笑容压也压不住。
要知道姨娘与通房丫鬟可完全不同!
若是能成为姨娘,生下个一儿半女,这辈子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想到这里,云裳心中的郁结全部烟消云散。
“奴婢一定按照夫人说的去办!”
李氏勾了勾唇,又道:“明月本就是粗使丫鬟现如今又是刚去锦兰院,你阅历比她丰富,以后好好管教。”
林墨可以护着她一时,却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
不管如何,明月都是在相府里讨生活。
只要她在相府里一天,就得讲规矩一天!
而自己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磨一磨明月的性子。
她若是还算听话那是最好,可若不是......
“谢夫人抬爱,奴婢定将事情办好!”
云裳说完后,便离开了。
简嬷嬷看着忧心的李氏,“夫人,依老奴之见,少爷最重情谊,那个丫鬟还是早除掉为妙。”
她也算是看着林墨长大的,怎会不知道他的习性。
“我自然知晓,但如今墨儿将其收入房中,无非就是要庇护她的意思。如果我们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做些什么,我怕我与墨儿的关系会更糟。”
李氏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做父母难。
她所求不多,无非就是希望儿子能够寻个匹配的妻子。
可偏偏在这件事情,林墨不听自己的。
“无妨,兴许少爷只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等到过段时日,趁着少爷不注意,我们再下手即可。”
简嬷嬷站在了李氏身后,帮其按摩。
她的力度适中,李氏舒适的渐渐松开了眉头。
“也只能如此了。”
......
用完晚膳后,林墨说要沐浴。
明月原本要留在屋里等候丫鬟们打水来。
但突然想到林墨要换洗的衣物没拿,只能亲自出去一趟。
谁知道刚出来,就被云裳撞见了。
她知晓云裳看自己不顺眼,所以在其面前连头也不敢抬。
“明月啊,你这是要去哪儿?”
云裳挡在了她的面前,语气不善。
明月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妙的预感。
但她还是如实说:“我要去为少爷拿换洗的衣物来。”
“什么?你要去偷懒?”
云裳大声的重复了一遍。
周围的丫鬟和小厮们听了之后都用着鄙夷的眼神看明月。
“云裳,你胡说什么?我没有说这话!”
明月一时间急了。
但她说完就后悔了。
自己如今风头正盛,更应该隐忍。
她咬着下嘴唇,满脸无辜。
偏偏云裳看着她这样,心中火大。
“夫人今日说了,我在院中时间久,可以管教其他丫鬟。今日你偷懒不好好伺候少爷,我罚你去将院中所有人的衣物都洗了!”
云裳满脸的得意。
见状的明月只能顺着她的话道:“是,奴婢伺候完少爷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