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息了几个时辰,就去了林墨的院子,亲自照顾他。
忙前忙后的,不是擦汗就是倒水,但是林墨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她忍不住担忧询问大夫。
“二公子到底是因为什么?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明月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林墨,心里面都是自责,要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受罚。
昨日的话她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二公子就是因为想要代替自己受罚,夫人生气了才会这么做的。
“二公子是受了梦魇,才会现在昏迷不行,只能慢慢地等待了。”
大夫从昨日就守在现在,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二公子现在是受到了梦魇,所以才会昏迷不醒的。
“怎么会这样子?”
明月想不到梦魇会让二公子醒不过来,如果一直是这样的话。
“没有办法,只能等待二爷自己醒过来。”
大夫摇摇头,表示他没有任何的办法,风寒的药他已经让下人去煎药了。
“谢谢大夫。”
明月不敢为难大夫,而且知道大夫说的是实话,虽然她不知道梦魇是什么,但是能知道在梦里面的感受,她非常的清楚。
只能这么没日没夜的守着林墨,心里面祈祷着他快快地醒过来。
以后自己肯定听夫人的话,就算是夫人让自己远离二公子都可以,只要二公子好好的,她就心满意足了。
林墨的院子里面灯火通明,简嬷嬷收到消息的时候,心里面忍不住的担忧,她知道夫人生气。
可是这一次的手段,让夫人和二公子之间有了间隙,毕竟二公子都是因为在院子里面淋雨,才会导致由梦魇,现在昏迷不行。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叫了大夫,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李氏没有想到就是淋了一个雨,自己的儿子到现在都昏迷不醒,她实在是有一些不敢相信。
平日里面,林墨做什么事情都毫不在意,整日里面吃喝玩乐,根本不会在意一个小小的丫鬟,昨日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忤逆她。
她一时之间生了气,惩罚了他,让他知道,一个丫鬟是上不的台面的。
叶明珠这般身份高贵的女子,他像是看不上的样子,她最近很是疑惑,为什么叶明珠近几日都没有来侯府。
侯爷昨日接到战报,在今早就已经赶往边疆支援大儿子,她心里面都是对大儿子的担忧。
也有对丈夫的担忧,但是二儿子却这样子,实在是让她忍不住的生气,责罚了他。
“听大夫说二公子是因为梦魇而醒不过来。”
简嬷嬷恭敬地说着,对于昨日夫人的生气,她也没有办法阻止。
“走,去看看。”
李氏终究还是不忍心,是自己的儿子,也是侯府的二公子。
李氏来的时候,明月正守在林墨的床边,看到夫人的时候,她下意识的身体颤抖。
“参加夫人!”
明月赶忙起身跪在地上,恭敬的礼。
“墨儿怎么样了?”
李氏眼神微斜,没有正眼看明月,而是看上了一旁的大夫,担忧的询问着。
“启禀夫人,二公子梦魇,应该下午就会醒过来。”
大夫听话的给林墨把脉,惊喜的抬头,确定已经没有大问题了过后,他才开口回答夫人的问题。
“这就好这就好!好好的伺候着,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李氏在林墨的床边守着照顾了一会儿,她就离开了院子。
“好生的伺候着,出了什么差错,我为你是问!”
李氏在走的时候,眼神凌厉的看着明月,眼底带着浓浓的威胁。
“是夫人!”
明月片刻不敢耽搁,恭敬地说着。
李氏走了过后,明月松了一口气,她以为夫人还要惩罚她,但是她没有。
昨日林墨都这么做了,夫人怎么还可能惩罚她,如果林墨醒过来知道了这件事情,肯定会找夫人闹脾气。
“夫人就这般放过了她?”
简嬷嬷自然知道夫人是什么意思,但是没有想到夫人会放过明月。
“慌什么慌,来日方长,只要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她就不敢掀起什么风浪。”
李氏心里面虽然担忧,她看着与那张脸极其相似的眉眼,止不住的心烦,可是奈何林墨一直都把明月看得紧紧的。
她根本下不了手,要是以前早就已经打发了,只是林墨现在的所作所为,也让她警惕起来,如果让明月消失的话。
林墨肯定会知道的,她必须得从长计议,在别人没有发现之前,让明月消失在侯府。
“可是夫人,如果二公子一直这么做的话,我们根本就无从下手,何不如借他人之手,来除掉她。”
简嬷嬷眼睛小小的,但是这双眼睛里面却满是算计和狠毒。
常年跟在李氏的身边,很多事情都是她一手操办的,对于这样的事情,她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
“先暂时不这么做,我记得云裳不是一直都喜欢墨儿吗?就让她来好了,再给她一次机会,如果不行就打发了吧。”
李氏想到一直都没有出现的云裳,眼睛里面闪过一抹算计,有人可以利用,她当然是毫不在意的,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
“是夫人。”
简嬷嬷想到了一直被遗忘的云裳,她嘴角微微勾起,这段时间的磨练,她想着她应该是知道了教训,不然丢了侯府的脸。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才会让你遭受这样的责罚。”
看着床上脸色苍白身体脆弱的林墨,第一次明月有了不一样的情绪,她感觉自己心里面很慌张和担忧。
如果林墨因为这一次的事情,身体有所损耗,她肯定会自责的,只是现在木已成舟,只能心里面祈祷着他快快地醒过来。
而林墨听不到明月说的话,此时此刻的他根本毫无意识,而且也没有在梦中。
只是自己不愿意醒过来,他想多看看那张脸,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熟悉的脸庞,他舍不得醒过来,却不知道有人在他的床边整日的担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