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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老四带着自己的儿子们和孙子们来看卫建国。

一见面,就眼泪汪汪,一声“建国”喊的凄凉婉转,配上一张皱巴巴的老脸,恶心的宋舒茜想吐。

悦悦年龄小,定力差,直接打了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卫建国看向面前的老人,一身威严尽显。

他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又出了很多不能被人知道的任务,再加上多年身居高位,气势尽显时,悦悦这个备受宠爱的接班人都害怕。

何况是一群土里刨食的庄稼汉。

后面想说的话,都被憋在肚子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个个憋红了一张脸。

宋舒茜看着这些人眼中遮掩不住的嫉妒和算计,都觉得好笑。

一群连巴结人都巴结不明白的蠢货。

见卫建国没有说话的意思,宋舒茜看了安安一眼。

安安会意,“老伯,不知道您是?我爸爸少时离开,十几年未见,很多人都不认识了。”

乐乐也说,“老伯带着这些人过来,是有什么事儿要找我爸爸帮忙吗?那可能要让老伯失望了,我爸爸最是公正,从不做那些走后门的事儿。”

卫老三诺诺不敢开口,他被自己亲儿子,吓的不敢说话了。

一个和安安乐乐差不多大的小伙子,觉得卫建国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让他在村里人面前没脸。

恨恨地说,“真是白眼狼,连亲爹都不认了。”

宋舒茜眼神一冷,瞥了他一眼,“你是谁家孩子,怎么信口胡说。我公爹早已仙逝,刚允许祭扫,我们就回来重建墓地,四时八节,从不敢忘。哪里来的白眼狼一说?

你这孩子好没家教,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信口胡说的?”

平时宋舒茜从不会用家教去攻击一个人,尤其还是个和安安差不多大的孩子。

但现在,呵,她最护短了。

安安乐乐也一副要说到说到的样子。

卫老四终于反应过来,他说,“建国,是爹对不起你。这是你侄子,这些都是你的兄弟。”

宋舒茜再一次打断了他,“老人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想来你知道过继是什么意思,过继就是和原来的家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都像你这样,孩子小的时候打骂虐待,过继出去了,见人家过的好了,又想贴上来谋好处,谁家还敢要过继的孩子,还敢认真培养,那不是给他人做嫁衣裳?

人要脸,树要皮,想来老人家也知道,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说来也是我丈夫心善,顾忌着公爹的墓地还在,没有出手报复曾欺辱过他的人。换做是我,一定是不肯吃亏的。”

这么直白的威胁,卫老四懂没懂,村长不知道,反正他懂了。

原本他藏在人群里,就是想看看卫建国这边,还有没有缓和的余地。他现在功成名就,手指缝中漏点,就够村里人吃的了。

现在眼见着人家不高兴了,赶紧出来,“卫四叔,你这是干啥,这么纠缠就没意思了。”

连拉带拽的,带着人离开。

宋舒茜冷哼出声,看着自家的几个孩子说,“别让自己吃亏。”

言外之意,有不长眼的撞上来,你们自己处理,什么手段随意。

乍然见到亲生父亲,卫建国有点呆住了。

还没来得及说话,俩儿子就出来护着他,之后媳妇儿又出来护着他,他索性躲在他们的身后,由着他们护着自己。

这感觉还真不赖。

宋舒茜越想越不高兴,但她也没想做什么,实在是这一家人,过的不是很好,一大家人只有几个在县里上班。

悦悦最佩服的人就是爸爸,现在知道爸爸小时候被他们欺负,哪里肯?

去找和自己最好的二哥商量,“二哥,他们家还有人在县里上班呢,咱们把他们工作弄没吧。”

乐乐觉得妹妹当兵挺好的,大家都直来直往的,没有那些她听不懂的弯弯绕绕。

他解释道,“知道穷寇莫追的道理不?这是同样的意思,弄没他们的工作容易,但没有顾忌就不好牵制他们了。

况且,现在这年月,有一份这么稳定的工作,未必是好事儿。”

乐乐在国外见到了商人的富有,自然看不上那每月几十块钱的“铁饭碗”。

况且,那毕竟是亲爷爷,真闹起来,会影响他爸的形象。

打老鼠伤了玉瓶儿的事儿,他们不做。

村里人今天看了好大的热闹。

他们也在惋惜当年为什么不卖卫建国个好,巴结上他,以后也可以拉拔自家人。

但更多的是看卫老四的笑话。

“要我说,卫老四就是活该,虐待了孩子,难道还指望孩子不计前嫌帮助他的其他孩子,做梦比较快。”

“建国那媳妇儿,看着也是个厉害的。她说话时,我都不敢抬头。那样子,比县长夫人还要有派头。”

“还有他家那几个孩子,也很厉害。”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要我说你们就是会捧臭脚,见他卫建国发达了,就向着他说话。

他这样做,就是不孝顺,就是白眼狼。那是他爹,说不管就不管了?”

和这人一样想法的,都和卫老四差不多年龄。

他们那时候讲究,父母都是正确的,孩子要无条件孝顺父母。

这些人怎么想,都不影响卫建国一家六口去扫墓。

山上墓地前,卫建国带着家人来看他以前的三叔,现在的爹。这个男人,在他弱小时,给予帮助,教了会他打猎和人情世故。

卫建国是发自内心,感谢他的。

墓地前,他像小时候一样,坐在那头轻轻靠着墓碑,和他说心里话,说自己这些年的生活,说他的妻子和孩子,说他做到了他的希望,他现在是军人。

宋舒茜带着几个孩子,站在不远处,等待着。

乐乐突然说,“妈,我爸真不容易。”

“是呀,你爸小时候吃了很多苦。多亏遇到了你们三爷爷,不然可能都活不下来。”

此刻,原本就非常敬佩父亲的几个孩子,更加崇拜父亲。

不是任何人都能从一个农村小子,一步步走到师长这个位置的。

悦悦更是将父亲当做自己的目标,未来,一定要让父亲以她为荣。

阳阳问,“妈妈你们刚认识时,爸爸是什么样的?”

“那时候,你们爸22岁,才从战场下来,像一匹孤狼,锐不可当。因为是空降到葫芦岛当营长,再加上年轻,不服众,一个话痨楞是装出冷面模样。

你们爸爸真的很厉害,他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用命拼出来的。刘新国说,他们当时就没想过能活着下战场。”

知道父亲的过去,四个孩子对父亲的敬重中又多了些心疼。

安安想的更多,他暗暗佩服妈妈选人的眼光,也佩服她与父亲的相处。那时候的父亲,大约是自卑自傲的吧。

父母在一起这么多年,就没红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