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小鲤手拿一把弓弩,对准了柳白莲。
“白莲姐姐~”她喊道,见柳白莲转过头看来,她拉紧了弓弦。
“啊——风东旭救我!”柳白莲心一紧,急迫了喊了一声。
然后站立不稳,被瀑布冲走了,绳索绷直,叶小鲤拿出一把匕首,走到石头旁割绳子。
风东旭见状,朝叶小鲤走去。
柳白莲在水里挣扎,看到叶小鲤的行为,吓得心神俱裂,看到风东旭的举动,连忙呼救,“风东旭,救救我!”
风东旭目不斜视走到小鲤身边,伸手跟小鲤要匕首,叶小鲤便给他了。
柳白莲以为自己即将得救,正要长舒一口气,就见风东旭接过匕首继续割绳索,那绳索挺粗的,材质也很有韧性,不好割。
所以,身为叶小鲤仆人的风东旭,自然要代劳了。
绳子被割断,柳白莲在绝望中掉落悬崖。
“她不会掉着掉着挂树上吧?”叶小鲤蹙眉,有点忧心。
“挂树上也没事儿,”风东旭胸有成竹道,“从她被岳父带回来那一天,我感觉到你发自内心对她不喜,就暗中给她下了毒,每天不经意间让她闻一次解药,保住她的性命。”
“如果你什么时候想解决她,我只要不给她闻解药,她就死定了。”
“所以,她不小心被冲下瀑布,也死定了。悬崖深得很,没人会提出去崖底寻找她的尸体的,你放心吧。”
叶小鲤眼睛亮晶晶看着风东旭,她确实很放心。
风东旭微微扬起下巴。
小妻子崇拜的目光,他永远不会腻啊。
柳白莲跟着风东旭练功的时候,非要站在瀑布下扎马步,不小心掉下悬崖摔死了,让叶母一度非常伤心,娘家那边唯一的亲人也没了。
叶小鲤陪她伤心一阵,叶母逐渐开怀。
她又把自己养的雪狐送给叶母一只,雪狐小小年纪没了家人整天清冷忧郁,郁郁寡欢,善良的叶母顿时被牵扯了注意力,终于不再纠结外甥女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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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鲤为了解开上一世肖天涧成为太监之谜,偷偷跑去叶硁密室里,寻找那本人人趋之若鹜的剑谱。
风东旭在外面把风。
如愿找到剑谱,叶小鲤翻开那本《辟邪剑谱》,看到第一页不出所料的那八个字,才解开了肖天涧的太监之谜。
不过……
叶小鲤惊悚地想,叶硁和萧尺素只有她一个女儿,明明有一个山庄要继承,还不多要一个儿子,难道说……?
她连忙飞快摇头,把脑子里浮现的想法摇出去。
离开密室,叶小鲤有些闷闷不乐,还经常偷偷观察叶硁,叶硁轻易发现了叶小鲤的情绪变化和她的窥视。
“喂,小子,我女儿最近怎么了?是不是你惹她伤心了?”叶硁找到风东旭,跟他咬耳朵。
风东旭在发现叶小鲤不开心的第一时间,就也闯了一次密室,看到那本《辟邪剑谱》,知道叶小鲤纯粹想多了。
一年前,他被叶硁承认未来女婿身份的前一天,被叶硁拉着一起在山庄的温泉里泡过澡,就是叶硁为了检验他的成色和资本,将来能不能让他女儿幸福。
短小的话,叶硁可不愿意让女儿嫁给风东旭。
结果自然是叶硁验货很满意了,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随即他又慢慢释怀了,毕竟人家天生我材,谁跟风东旭比,都得自惭形秽。
所以那次,风东旭也看到了岳父。
完完整整的岳父。
所以,叶小鲤真的纯粹想多了。
那本《辟邪剑谱》放在密室,估计就是岳父为了故布疑阵,迷惑一些觊觎他真正剑谱的居心不良的人。
所以,叶硁因为察觉叶小鲤不开心而问风东旭,风东旭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于是便机智道:“小鲤可能觉得太孤单了,想要一个弟弟妹妹吧。”
叶硁表情僵了僵。
这天深夜,叶硁提了一壶酒,独自一人来到后山的一个山洞,转动山洞里某块石头,发现狭小的山洞里面还别有洞天。
那里竟然连接万丈悬崖的崖壁,崖壁天然凹进来一块区域,用来囚禁某个人,这个凹洞人为种植了好几棵果树,春夏秋冬都能结果。
玄铁打造的铁链锁着那个人,平时没人送饭,就靠着树上落下的果实充饥,排泄什么的铁链够长,就直接排到悬崖底下。
因此,这里对被囚禁的人,勉强可以称之为洞天福地。
就算常年被人遗忘,被囚禁在这里的人也不缺吃不缺喝,不用遭受臭味儿的袭扰。
平时刮点风下点雨往里躲着点,不用经受风吹雨打,遇到风雨过大的极端天气时,洞穴就会被自动清洗一番,晴天还能充足地晒到太阳。
另外,经常有小动物误闯进来,住在这里的人,还能经常吃顿荤的打打牙祭。
……再没比这个地方更智能的监狱了。
“好久不见啊,你居然还活着呢。”叶硁刚走进来,一颗石子疾速向他射来,叶硁轻而易举躲过去,然后又有无数颗石子雨扑头盖脸向他砸来。
叶硁袖袍一挥,石子全都轻飘飘落地,最后只有一枚石子原路返回,击中始作俑者。
“嘭”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你还是学不会老实啊!”叶硁摇头无奈道。
上一次都多少年前了,叶硁来看他,他学会利用果实的种子,含在嘴里发射暗器,差点让叶硁吃亏。
结果叶硁就把他的舌头震碎了。
这次,又是多年努力想趁叶硁来的时候,痛击叶硁,结果被叶硁一招轻松化解。
“啊啊!”男人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眼神愤恨,声音沙哑粗嘎,乍一听,听不出男女。
“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一声,你女儿跟那风东旭大概定下来了,我跟尺素都挺满意他的,武功深不可测,不会觊觎义父的剑谱,那密室里的东西压根用不上。”
“叶硁”坐在山洞门口,边喝酒边自言自语似得闲聊,垂头低笑,“不像你,义父临终前稍微一钓,你就上钩,把自己弄成太监辜负尺素也就算了,还想欺师灭祖,变成这样都是你自作自受。”
“啊、啊!”那人挣动铁链,朝“叶硁”爬过来,最后离他三尺远的时候,铁链绷直,他怎么也无法靠近“叶硁”半步。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叶硁”把那壶酒放在原地,双手运起轻功,几棵果树全都拔根而起,倒落悬崖。
被层层树叶遮挡的阳光照进洞穴,被囚禁那人赫然长着一张跟“叶硁”一模一样的脸。
原来,三十年前,一个叫叶随风的人在江湖上横空出世,一个人、一把剑、一门绝世剑法,让他在江湖上横行无忌,闯出名堂后建立了随风山庄。
带领正派人士灭掉魔教不久,被选举为武林盟主。
叶随风一直没有娶妻,便想着收个天赋不错的徒弟继承衣钵, ‘叶硁’就是他在路上随手捡到的一个小乞丐。
他天赋绝佳、颖悟绝伦,叶随风也对他倾心教导,并帮他娶了他一见钟情的商户女萧尺素为妻。
结果叶随风突然有一天病重,‘叶硁’觉得叶随风并没有对他倾囊相授,就偷偷闯进了叶随风卧室的密室,发现了那本《辟邪剑谱》。
他大喜过望,立即掀开查看,见到第一页那八个字如遭雷击。
但内心经过一番挣扎,他还是照做了。
练过一段时间,他果然进步神速。
自认为功力在叶随风之上了,他就对病床上的叶随风,暴露出了他真实的嘴脸。
‘叶硁’他竟然是被叶随风灭掉的魔教教主的遗腹子!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魔教余孽听说叶随风起了收徒的心思,便把‘叶硁’送到了叶随风面前,叶随风摸了他的骨头后,果然起了爱才之心,把他带回了随风山庄。
“叶随风啊叶随风,你没想到吧,我早就等这一天了!”
那天,‘叶硁’在叶随风病床前,笑容狂傲,语气带着大仇即将得报的痛快。
可就在他要对叶随风动手的时候,房间里忽然冒出了另外一个人,跟他打斗了起来。
那人跟长得一模一样,功夫却比他高深,很快将他打败。
“你、你是谁?”‘叶硁’被卸掉四肢,惊恐地问对方。
“我叫叶铮,是叶庄主收养的义子,也是你的同胞弟弟。”叶铮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叶随风床前,居高临下对‘叶硁’道。
“那你应该找叶随风报仇啊,他是我们的杀父仇人!”‘叶硁’愤怒道。
“他不是我们杀父仇人,当年魔教被灭后,教主夫人跟教主一起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死了。
有一帮魔教余孽侥幸逃脱,苟且偷生,但又仇恨叶随风,就杀掉了山下一个即将分娩的孕妇一家和产婆,带走了她刚出生的儿子,给他杜撰了一个魔教教主遗腹子的身份,并给他灌输仇恨。”
“而那帮魔教余孽时间紧急,怕被叶庄主追上,所以根本没注意到当年那名孕妇其实怀了双胎。而我,就是叶庄主追到山下,解救的孕妇肚子里剩下的那个孩子。”
“叶庄主救了我之后,认我为义子,把我放在信得过的一户人家代为抚养,偶尔会来教授给我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