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朱泉和王辉跟我去,留下书生和安姐,主要是怕出啥意外,有书生和安姐在,我就能放心了。
按照曹旺说的,我们往北走,果然看到了一道小坡,是往下的。我们顺着小坡下去没多久,又是一道坡,又走了五十米,还是一道坡。
刚下了坡,就看到一个土洞。刚靠近,就听到了猪在打呼噜的声音。
这下可是把我们都开心惨了。要不是有人指引,想找到野猪谈何容易。
我们三个同时拔出刀子,朱泉先钻进去,然后是我,最后是王辉。
洞里有些黑,朱泉打开了手电筒的一瞬间,野猪醒了。
这大猪朝着我们就撞了过来。
洞口直径也就是一米,不大,这要是被它直接顶出来,我们就算是不受伤,也会狼狈不堪。朱泉手疾眼快,一刀就插进了猪的脖子。这头猪直接嚎叫了起来,刀子拔出来,鲜血汩汩喷出,这一下直接从脖子进去,捅心脏上了。
大猪倒下,小猪慌了,都躲到了洞的一角。
王辉笑着上去,按住一个捅死一个,又按住一个,又捅死一个。
我们三个都很高兴。
大猪有二百多斤,扛不动,我们就地把猪给分解成了两半。去了下水和板油也就没有二百斤了。我和朱泉一人扛半扇大猪,王辉自己扛着两头小猪。
猴哥和狐狸在后面跟着,我们开开心心就回来了。
一回来我就笑着说:“还别说,真有猪窝。”
朱泉笑着说:“师父,你发现没有,蛇仙也怕了你。这一下就把它给掐服了。”
书生也笑着说:“是噻,主动告诉我们哪里有猪,意思很简单,就是你们吃猪肉就好了噻。”
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看向了倒在帐篷里的曹旺,俩大黑眼圈,和熊猫似的。
我说:“咋这样了?和鬼似的。”
书生说:“倒是没啥事了,曹大哥,命苦啊!”
王辉这下不吵吵吃肉了,一大两小三头猪,随便吃。
说心里话,野猪真的不好吃,但是总比没有强。
曹大哥在傍黑的时候醒过来的,醒来就说渴死了,要喝水。咕咚咚喝了一壶水,然后吃了两口大饼,吃了点猪肉,人还是不舒服,闭着眼哼哼去了。
他哼哼个不停,说是自己浑身哪里都难受。书生给他打了镇定剂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人就好了很多,到了下午的时候,就可以出去活动活动了。我们在外面砍了一圈树,他在阳关下走动走动,晒晒太阳,人也就有了精神。
又过了一晚上,曹大哥一起来就说自己没事了。还一直给大家道歉,说自己拖累大家的行程了。
其实也不算拖累,我们捡了枪,也不敢乱动,就怕被解放军给碰上说不清。经过这几天之后,料想解放军应该出山了吧,我们刚好可以继续前进。
就这样,我们在次日一早踏上了行程,先是回到了那条小路上,接着一路向北,直奔凤凰山方向。
按照罗盘的指示,这方向是没错的,只是地图实在是太粗糙,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地图的哪个位置。只能蒙着门儿乱走。
接下来的时间里,曹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走得飞快,搞得我们都有点跟不上他了。
大家都觉得曹旺有问题,但是又说不出有啥问题。
王辉在我耳边小声说了句:“大哥,曹旺这老小子好像是被蛇仙附体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别瞎说!”
“我没瞎说。”
“小声点,别被人听到。”
王辉这才点点头,往前走去了。
我是走在后面第二位的,最后就是悟真大师。
我故意走慢一些,和悟真大师靠的更近了,我说:“大师,曹大哥体力真好,他经常锻炼吗?”
悟真皱了皱眉,摆着手说:“没听说啊,没见过。这曹旺其实是个书呆子啊!我也没想到他能在林子里健步如飞,这应该是天赋吧!”
我心说这是扯淡啊,咋可能有这种天赋?
我朝着前面喊了句:“书生!”
书生退了回来,我小声说:“曹旺咋走这么快?”
书生说:“也许和激素有关,我只能这么说。不然没有别的解释。”
“难道不能是被蛇仙附体了吗?”
“你见过被迷的人有正作用吗?全是负作用吧,负数的负。”
书生小声给我解释说:“男人的强壮,其实也是和激素有关的。有的人就很容易强壮,其中很重要的一种激素就是睾酮素。睾酮素对男性的肌肉发育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我说:“你的意思是,曹大哥的激素水平一下提高了。”
“大概是这样,不然解释不了为啥突然就这么能走了。”
曹大哥在前面大声喊:“走啊,都跟上!”
他声音洪亮,就像是一个大将军。
我们加快了脚步,很快,王辉这小子又跟不上了,这些天倒是脚痊愈了,腿也不疼了,但是肌肉的素质实在是太低了,在金陵的时候,这小子游手好闲,上班也不好好上,整天偷懒,到了单位就是睡觉,打扑克。现在好了,丢人现眼了吧。
我说:“用不用我背你?”
“大哥,不用了,你背那么多东西呢,我给大家拖后腿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说:“身体素质不是几天就能练出来的,起码要一年。”
王辉说:“力不从心。大哥,按理说我这身体也不差啊,我虽然没有你结实,但是我起码和书生差不多吧。”
我说:“书生的耐力比我都要好,别看书生每天斯斯文文的,他每天最少跳五百个绳。”
最令我吃惊的是悟真这和尚,要说他是吃素的,打死我都不信,这家伙可是比一般人都能走呢。不摄入动物蛋白,很难有这样好的身体。
就这样,在天快黑的时候,我们走上了一座山顶,这山还是很高的,山高就很凉快,在这里曾经有人露营,还有被砍伐出来的空地,在空地上,还有篝火留下来的痕迹。
我们刚搭建好帐篷,一大群孔雀从天空落了下来,就落在了周围的树上。
王辉这小子在林子里,还捡了两个孔雀蛋回来。
我说:“你有猪肉吃,就不要祸害孔雀了。”
王辉笑着说:“我还没吃过孔雀蛋呢。”
说着,把这俩蛋扔进了锅里。
孔雀傻得很,根本就不在乎,照样在树上蹲着,看来是要睡觉了。
这蛋煮熟了,王辉吃着说挺好吃的,和鹅蛋差不多。我对此嗤之以鼻,在我的概念里,能不杀生就不杀生。这野生的孔雀蛋是要孵化小孔雀的,这玩意和鸡和鹌鹑不一样,不会随时下蛋。人家一年也才下二三十个蛋。
就在我们在吃东西的时候,突然孔雀一下全飞了。我看过去,一眼看到那条黄色的蛇。
这条蛇就在树上,趴在上面之后不动了,静静地盯着我们。
但是我知道,这条蛇盯着的是曹旺。
我问:“曹大哥,你是不是救过这条蛇啊!”
曹旺摇着头说:“没有啊!”
他盯着那条蛇,用手摸了摸头皮,然后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掐着腰,仰着头,和这条蛇对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