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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

还没等苏景山盘问苏笙笙,就被女儿给的两个惊喜震懵了。

男丁服役之地,乃是一座皇家铜矿,守卫森严,外人难以进入。

所以苏家人都是在下工回来的路上,听前来接他们的在青说的。

当他们目睹焕然一新的院落,以及端坐在正堂、品貌非凡的季晏礼时,仍然是倍感惊喜。

尽管一天的劳作让他们略显疲惫,但眼前的巨变却让他们都是精神一振。

听晚絮晚两人早已备好热水,众人清洗一番,备酒上菜,便围坐一堂。

而苏笙笙一早就躲去了书房,绘制明日讲课所需的课纲。

不久,哥哥苏恒稷从宴席中抽身,寻至书房。

他满脸酡红,显然是饮了不少酒,却难掩心中的喜悦。

“妹妹,季家公子文采出众,又已中举,将你托付给他,哥哥也就放心了。”

苏恒稷平日甚少饮酒,此番情态,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苏笙笙起身为他斟了一杯水,目中关切,“矿上的活计辛苦吗?看守没有为难吧?”

苏恒稷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笑道:“妹妹放心,大伯父都已打点妥当。只是这里的天气变化无常,实在让人难以适应。”

闻言,苏笙笙心中担忧稍减。

苏恒稷突然将俊脸凑近苏笙笙,打趣道:“我怎么瞧着,妹妹不上心,可是不满意那季家公子?”

苏笙笙被他的酒气熏得连连后退,嗔道:“哥,你少喝点,明天还要上工呢。”

苏恒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笑道:“哥哥这不是太高兴了吗?”

他话锋一转,又畅快地笑了起来。

“本来季家还说,妹妹无法去外地,季家哥便来这定居。得知妹妹是领养的,正好无此忧虑了!”

苏笙笙想起季晏礼曾言,会妥善照顾她的家人,心知季家确有过此等打算。

只是……这季家中……

苏恒稷说到这里,神色又变得有些伤感。

“季家三年丁忧期满,待季老去柳州述职,安顿好之后,便会让季公子迎娶妹妹过门。此一去山高水远,再见也不知是何年何月……”

他满目不舍,轻轻拍着苏笙笙的肩膀。

然而,他很快又振作起来,转眼看了看苏笙笙整理的井井有条的书房,笑道:“妹妹如此贴心聪慧,真是便宜了那小子。”

这时,二房的苏文轩走了进来,说道:“六妹,二哥想借笔墨一用。”

苏笙笙让开位置,“二哥自便。”

苏文轩目光中带着一丝怅然,坐下后,执笔写了一封书信。

苏恒稷看在眼里,叹了一口气,说道:“退了也好,总得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

说完,他等苏文轩写完,自己也拿起笔写了一封信。

苏笙笙一听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苏家遭逢突变,两位哥哥刚赶回家中,便被流放,根本来不及去退亲。

苏家原本有五桩喜事,三嫁两娶,秋闱后便要五喜临门,没想到却遭遇了这样的变故。

两人写完信,待宴毕,本打算让即将前往皇都赴考的季晏礼捎给两家人,却没想到季晏礼竟决定不走了。

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尤其是苏笙笙。

季晏礼原本是打算稍后在说明,没想到苏家两位公子让他捎信,只能提前说了打算。

“也是,季公子赶回柳州,再转去皇都,一来一回,也要多费一个月的功夫。还不如温书直奔皇都,也少了路途周折。”

苏瑞麟说完,看了一眼循规蹈矩的苏景山,无奈继续问,“那季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季晏礼目光微微向苏笙笙这边偏了偏,女眷们的目光也随之投向了她。

一时间,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季晏礼很快收回目光,“晚辈暂居客栈,待诸事稳定后,再另寻下榻之处。”

苏家人连忙表示赞同,认为读书重要,得好好找一处清净之地。

然而,苏笙笙却无法高兴起来。

她本以为自己买了院子,足以证明她有谋生的能力,可以让季晏礼放心离开。

没想到,他这人责任心还挺重……

早知道,她还不如不跟他说实话。

得知季晏礼不走,众人也就未再多寒暄,体恤他舟车劳顿,让他回去早些安顿。

待季晏礼离开,苏笙笙就躲回书房。

可母亲还是未放过她,很快来到书房,怕她错过这段好姻缘,好一阵输出。

李氏又怕苏笙笙放不下他们,“朝中有人好做事,以后你过的好了,才能对苏家有助益。”

母亲处处点她穴上,是让苏笙笙连回嘴的机会都没有。

翌日清晨

苏笙笙连早饭都没吃,就躲去书坊,未想还有一个人比她更早到。

“好呀你们,还真敢来。”樊文昌一脸怒容,“竟敢对小爷下暗手,是不想活了吧。”

苏笙笙一滞,暗暗扫了一眼满脸心虚的青柠。

心中暗自叹息,这回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了……

然而,她面上却丝毫未露怯意,问道:“这位公子何出此言?什么下暗手?

樊文昌一听就更气了。

“你还敢不承认,若不是大夫看到我身上的山药粉末,我还真就找不到你了。”

说着一指苏笙笙身后的青柠,怒道:“当时就你离得我近,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苏笙笙揽过话:“公子是说,有人往你身上撒了山药粉,引你不适,请了大夫?”

“你承认了吧,我就知道是你们干的。”樊文昌怒气冲冲地说道。

苏笙笙语气冷淡地回他,“公子是在说笑吗?我们不过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知道公子不能碰山药粉?再说,谁会提前预知带着那种东西?”

樊文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身上又痒起来了,“你还不承认?”

苏笙笙面色不改,“不是我们做的,公子让我们承认什么?再说了,依照公子的个性,得罪的人那么多,怎么就断定是我们?”

樊文昌气得连连挠胳膊,“你们都给我等着,敢惹小爷,有你们好看的。”说完急匆匆回去泡药水。

青柠一看,害怕起来,“小姐,他不会是去喊人了吧?”

苏笙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认账就是,他又拿不出证据。”

青柠与柠语无言对望一眼,然后像拜神一样看着苏笙笙:“小姐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咱们还真没见过。”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苏笙笙被这番话逗乐了,她环顾四周,轻声吩咐道:“快把那些都处理了,别留下痕迹。”

好在这人花花肠子虽多,脑袋却是个不打弯的。

青柠一听,心中顿时一阵慌乱,仿佛做贼被捉了一般,急忙四处寻找可以销毁证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