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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温嬷嬷去厨房检查好膳食,叫了丫鬟去通传,亲自指挥下人摆好。

阴氏带着温华和杨如期落坐花厅,四面竹席卷上,微风习习。

没一会儿余素素牵着余枫到了。

“老夫人安”,余素素和余枫见礼,阴氏嗯了一声,温和道,“坐吧,都是自家人,不用多礼。”

杨如期坐在阴氏的右手边,温华坐在左手边。

余素素见此,原本余枫应该坐在温华边上的,她先一步坐了下来,并拉着余枫坐在了她的边上。

阴氏不动声色瞥了她一眼,未做声,偏头给杨如期夹菜。

杨如期微笑,“谢谢外祖母。”

阴氏也笑,宠溺地看着杨如期吃菜。

余素素在北界早已将温华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她换了公筷,先给温华夹了一筷子他爱吃的酱牛肉,又给余枫夹了一筷子。

时不时就给他们布菜,做出一副疼爱弟弟们的样子。

余素素时机把握得很好,夹给余枫的菜比温华多,而余枫也很爱吃,温华一心扑在杨如期身上,倒没觉着异常。

在北界,温成他们白天在军营里,一般是和阴氏余氏分开吃的。是以阴氏倒从没见过余素素如此殷勤的样子,眼不见心不烦,阴氏觉着以后还是分开吃的好。

杨如期看着外祖母的脸色,觉着有些好笑。

用完食后,下人撤了饭菜,上了一些点心和瓜果。

几人随意聊着,没一会儿,管家进来禀报,说是工部尚书夫人递了帖子。

阴氏接过帖子,看了两眼,递给杨如期。

杨如期接过,是温彤写的,说明日要上门探望。杨如期合上帖子,递给温嬷嬷。

“你明日可还能过来?听说你和贺柔关系不错,”阴氏笑咪咪地问。

杨如期摆摆头,温华不免有些失望,他拿起两个蜜橘,先给阴氏剥了一个,又给杨如期剥了一个。

杨如期笑着道了谢,掰开蜜橘小口吃了起来。

余素素捏着帕子,盼望着温华手中正剥的第三个能递给她。

温华掰开橘瓣塞进嘴里,余素素不免失望,瞥见杨如期的笑容,觉着格外刺眼。

她向余枫使了个眼色,余枫便起身说要回书房温书,阴氏自然同意,余素素顺着余枫的话,表示去陪伴弟弟温书。

两人退下,阴氏嘱咐温华,好好陪陪杨如期,自己乏了,要去午睡。

留下温华和杨如期相视一笑。

温华问杨如期平日在家看什么书,杨如期说了几本,两人便讨论起诗词来了。

随后又去花园走了走,眼见时间不早了,房嬷嬷提醒杨如期该回去了。

“得去跟外祖母道个别了,”杨如期拉了拉披帛轻声道。

温华颔首,“我陪你一起去。”

杨如期嗯了声,相携去正院。

临走之前,温华欲言又止,俊秀得面庞有点微红。

看得房嬷嬷和银红相视一眼,笑了出来。

温华更不好意思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自己的心意与杨如期互相来信后,再次看到杨如期时,总容易有些紧张。

杨如期莞尔,“表哥,你有话说就是了,”温华耳根通红,“我过几日去泛舟,想邀你同去。”

“那你到时派人给我递消息,”杨如期微微一笑,左手提起湖水蓝的襦裙裙摆,转头搭着房嬷嬷的手上了马车。

温华隔着帘子应了声好,嘴角的笑意弯了又弯。

马车行驶的声音哒哒的响,温华站在原地目送马车离开。

待看不见后,转身进了府内。

房嬷嬷撩了撩窗帘,见马车走了一段距离后,才开口,“小姐,那余大小姐。”

杨如期抬手制止了房嬷嬷的话,“嬷嬷不必说,我看得明白。”

“明白就好,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只是这妾室万不能和靖安侯府沾亲带故啊,”房嬷嬷瞧见杨如期平静的脸色,还是忍不住说道。

余氏是温华的亲生母亲,将来也是杨如期的婆婆,余大小姐又是余氏的宗亲,若是进了温华的后院,杨如期断没有安生日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余大小姐不是省油的灯。

银红接了话道,“嬷嬷多虑,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奴婢瞧那余大小姐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房嬷嬷哎了声,原盼着温华早日回京,不想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但愿表少爷能一直如此。

杨如期却未似房嬷嬷想得那么多,若是能一切顺利与表哥成婚,那便最好,若是这中间出了差错,又或是惹了她不痛快,这亲事不要也罢。

当务之急是对付二房,退路之事也不急在一时,而且不是还有李轻舟的承诺吗。

魏晋侯府书房。

书桌上搁着明黄黄的圣旨,魏晋侯在书桌上来回踱步,一脸焦急,永丰帝宣他进宫觐见,却未说什么事。

夜色如幕,外头静悄悄的,只有几声虫鸣。

三四个幕僚坐在一旁,交头接耳,猜测陛下圣意。

半刻钟后其中一人说道,“侯爷,陛下莫不是为了几日前马匹中毒一事,属下再三思虑,近日只发生了这件事。”

魏晋侯抬眸看向他,问道,“难道陛下知道了。怎么会传入陛下耳中,那管事已死。”

那人摸了摸胡须,“如今的陛下可不是先帝,先帝仁慈,咱们的陛下可是七王夺嫡中的赢家!”

另有一人附和道,“是啊是啊,保不齐陛下不光在晋州安了探子,兴许咱们侯府内也有,只是藏的颇深。”

魏晋侯止住步子,“依你们二人之言,此时进宫,马匹中毒之事是报还是不报啊。”

“此事不过过去了五六天,侯府尽可说待治疗好马匹再向陛下请罪,”那人提议道。

魏晋侯沉思。

“我倒觉得不妥,”几人听见声音,看完末端的书生,约摸二十出头的年岁,在几人中是最年轻的,一身灰袍,看着很穷,也很有学问的样子。

“有何不妥?”魏晋侯问道。

落山起身拱了拱手,恭敬回道,“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往大了说,晋州就在汴京的边上,不过一日来回的路程。若侯爷这次进宫才禀报此事,陛下难免觉着侯爷是有心隐瞒,并且收到觐见的圣旨后心虚才禀报。倒不如侯爷自己把这事看成一个小事,养马的庄子有几十个,这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庄子,马匹吃坏了肚子,而且现在已经解决,管事已死,马匹也好了起来。陛下若问起此事,侯爷再说就是,陛下信任侯爷,侯爷自当将差事做好,否则又如何对得起陛下的信任。若是陛下没问,侯爷就不要节外生枝,引起陛下怀疑了。”

说完后,停歇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五六天的时间,已经很长了,若陛下真有探子在侯府内,应当中毒的第二日就知晓了,要是想发作,怎会拖到今日呢。”

几人顿觉有理,其中第一个开口的那人道,“落山先生说的也不无道理,侯爷可静观其变。”

另外两人连忙附和,“是啊是啊,若是陛下真是今日才知晓,拿侯爷问罪,而侯爷已经把事情解决好,陛下也会觉着侯爷能干的。做臣子的以务不就是为陛下分忧,此等小事何须烦扰圣驾。”

魏晋侯眼睛一亮,说的是啊,他不是怕陛下问罪,是不想让陛下事事操劳。

“就按落山先生所言,天色不早了,你们退下吧。”

“是”,四人恭敬,依次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