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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如心对白氏道,“母亲!为何杨如期依旧如此嚣张,前日收到外祖父的信,外祖母她们都很想念我,让我回白家住几日。祖母不答应,以我现在要学习礼仪为由,斥了我一顿。”

“那杨如期呢?她为何总能回外祖家?”

为何?自然是她的娘家赶不上温家,更比不上靖安侯府了。

老夫人一向不喜白家,在她眼里,白家上不了台面,不能为侯府带来利益。

白氏替杨如心拉好滑落的披帛,安慰道,“老夫人也是为你好,心儿,你的性子也太冲动了些,叫老夫人如何放心?”

“莫不是忘了母亲跟你说过的话了,待你嫁入皇家,日后杨如期就算嫁给了温世子,见着你也是要行礼问安的。”

说到嫁人,脑海里浮现三皇子的俊逸之姿,杨如心红了脸。

“好了,随母亲回去用早食,巳时一刻还要去朱嬷嬷那里上课的,”白氏道。

丁香院

白氏与杨如心用完早食,打发杨如心回屋准备上课后,又处理了一些府里的事务。

见白氏闲下来,春花连忙倒了杯茶端给白氏,“夫人。”

白氏接过,随手搁在桌子上,回想着近年来杨如期的举动,竟有些看不透了。

没想到温氏走后,杨如期成长得这么快,以前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变得如此乖巧懂事了,叫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夫人,可是因五小姐而不快?”春花见白氏严肃着脸问道。

白氏点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往日府里缺银子,我忙得焦头烂额,倒甚少注意到她。五娘这两年似乎长大了。”

春花附和:“没爹没娘的孩子总是懂事得早些,说起来五小姐翻年就十四了,如此伶牙俐齿也不奇怪。”

白氏想起温华看杨如期的眼神,看来嫁入靖安侯府是板上钉钉了。

只是若心儿未嫁入皇家,到时要比上杨如期可就难了,白氏再一次怨恨天道不公。

事在人为,难道她还收拾不了一个闺阁小姐!

“夫人不必为此忧愁,现下重中之重是培养六小姐。五小姐就算要嫁入靖安侯府,这婚事也是要夫人做主和操持的。没嫁进去之前还不是任夫人拿捏,再不济,咱们可以暗地里扶持余大小姐做世子的贵妾,总归不会让她过的太顺心。”不得不说春花是白氏心腹第一人,一番话说的白氏心坎里去了。

主仆两人相视而笑。

巳时中,马车停在靖安侯府门前。

温华得了小厮通传,早早在门口候着,待杨如期到了,领着她先去见了阴氏。

祖孙两好一顿黏糊,杨如期才依依不舍地随温华去了后花园。

远远见着亭子上坐了几人,余枫站在一旁摇头晃脑似是在背书,而坐在石凳上的背影,其中有一个有些熟悉。

进了亭子,余枫的背书被打断,杨如期有些意外那个熟悉的背影竟然是柳文竹。

目光交汇时,杨如期透着不解,柳文竹眼里划过一丝涩意,将目光转移了视线。

温华向柳文竹和曾言介绍杨如期,又向杨如期介绍,“这位是曾公子,是我多年好友,这位是柳大人,相识不久,却一见如故。”

杨如期屈膝行礼,“曾公子,柳公子。”

曾言同柳文竹拱手回礼,温华招呼大家坐下。

余素素替杨如期倒了茶,将装着樱桃的青玉盘往杨如期面前推了推,温柔道:“昨日才到的,洗净擦干放在库房里,上午拿出来用冰凉的井水泡着,酸甜可口,五小姐尝尝。”

栗子般大的粉红樱桃,表面光滑圆润,色泽鲜艳,着实诱人。

杨如期拿起一颗放进嘴里,果然可口,酸酸甜甜的,很清爽。

“枫儿,继续,不准偷懒,”温华见余枫眼睛盯着盘子的樱桃,显然很想吃,不由得出声提醒。

余枫嘟了嘟嘴,又摇头晃脑,坑坑巴巴背起《三字经》来。

柳文竹瞧了一眼杨如期,转向温华笑道:“当劳逸结合,孩子还小,慢慢督促就是。”

曾言长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有两颗小虎牙,体型偏胖,很是可爱。他笑嘻嘻地调侃,“就是,阿华,你六岁时才能背出完整的《三字经》呐。”

几人轻笑起来,温华一阵脸红。

“我今日是请你们来吃樱桃的,可不是来拆台子的。”

“罢了,枫儿,你且坐下来休息休息吧。”

余枫一听这话,眼睛亮了亮,抬腿就坐在了杨如期旁边:“谢谢表哥。”

话间小厮又捧着两盘子樱桃上来,几人边吃边时不时聊聊天。

余素素讲起以前在北界的生活,曾言神色温柔,眉眼带笑,听得很是认真。

微风轻轻拂过,带着炎热的气息,空气中夹杂着茶香。

杨如期捻起一颗樱桃塞进口中,嚼过之后将核吐在面前的帕子上,一颗接着又一颗。

温华看着欢喜,“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杨如期莞尔,连吃了十几颗后才停下来。

期间温华同柳文竹聊的甚好,杨如期从身后的碧绿手里接过玉扇,轻轻摇了摇,好奇问道:“表哥同柳公子如何认识的?”

柳文竹拿着茶杯的手顿了片刻,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情。

倒是温华温润一笑:“说来可巧,那日去摘书堂买书,我与柳兄看上同一本,恰巧那本书只剩一本了,我二人互相退让,最后还是柳兄建议待我看完了借他一看就是。一来二往,自然就熟了起来。”

“哦?那倒真是缘分了,”杨如期拿了玉扇遮住弯起的嘴角,怀有深意的瞧了柳文竹一眼。

“是啊,而且柳兄还是二甲进士,学识过人,日后我少不得要请教柳兄的,”温华赞赏道。

柳文竹咽了茶水,“世子莫要谦虚,何来请教一说,我们那是相互讨教。”

突然间,杨如期的左手被拽住,一声呕吐声传来,脚下的裙角沾上了污秽物。

“枫儿!”余素素起身大喊。

余枫松开了拽住杨如期的手,一头栽了下去。

众人起身,余素素连忙跑到余枫身边,温华吩咐:“快去请大夫!”

石林马不停蹄狂奔而去。

余枫面色苍白,口角边还粘着呕吐物,口中白沫流出。

曾言呆滞住了,柳文竹一脸惊讶:“这症状看着像中毒?”

“中毒?何人敢在侯府里下毒?”温华脸色沉了下来,余素素听闻余枫是被下毒了,立马不可置信地湿了眼眶,哭得摇摇欲坠。

看得曾言心疼不已,他蹲下身安慰余素素。

碧绿碧青可不管什么中毒不中毒的,她们刚才看见余少爷倒地之前拉着杨如期,将呕吐物吐在她们小姐裙摆上了。

“碧青,你去马车上拿备用的衣裙去正院,待会小姐去正院梳洗,”碧绿道。

碧青赶紧去了,小姐平日最爱干净了。

碧绿小声关心道:“小姐,你没事吧?”

杨如期神情凝重,摇了摇头,若她感觉不错,余枫无端呕吐之事是冲着她来的。

碧绿又道:“我们去老夫人院中梳洗。”

以免此事扯上她家小姐,还是不要去客院换衣服的好,谁知道会不会有手脚不干净的小丫鬟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塞到客院去。

这余少爷三番两次在小姐面前出事,真是晦气。

杨如期颔首,望向哭的梨花带雨的余素素,眼神冷漠。

温华派人将余枫抬回了顺风堂,众人跟了过去,杨如期却去了正院,正巧碰上要去顺风堂的阴氏。

阴氏看杨如期脸色不佳,“期儿,怎么了?”

碧绿不快道:“余公子不小心将秽物吐到小姐身上了,还请老夫人派人送些热水去您房中。”

阴氏蹙眉,“温嬷嬷你先去顺风堂,我待会同期儿稍后去。”

碧青脚步很快,拿了衣裙就往正院跑。

阴氏坐在外间等杨如期梳洗好,思索着这余枫小崽子又怎么了,一天天不安宁。

待杨如期从里间出来,两人迅速去了顺风堂,到的时候大夫也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