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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琳出了好友家大门。看到母亲刚开解完何英。她过去抱住母亲,在她肩上蹭了蹭。

“对不起。”她也曾跟母亲说过类似的话。

谭母拍拍她,让她上车去。

何家的活动是简单的家人相聚。失去家族基金近三十年的何家,早已无力支撑家族活动,久而久之,很多族人已经联系不上了。或许再过些年,来的人会更少。谭琳随母亲与人寒暄,喊着这个舅舅那个阿姨,耐心回答他们关心的话语。

聚会散后,从何家回到谭家。谭母说她的黑眼圈有点重,让她补个觉,不然晚上没精神参加商会晚宴。谭琳记起这事,忙让管家打印一份各个家族的最新资料,给她补补课,免得在年会上出丑。

各家族资料很快送到谭琳手上,她随手翻到谭家那页。

[谭琅,现任女友……]

不是分了吗?管家这更新速度有点慢哦。她叫住刚走不远的唐管家,提醒道:“唐叔,我哥前几天分手了啊。”

“这是新女友,刚交往两天。”

“那家伙完全没有空窗期的吗?我爸是不是该管管他啦。”

唐管家摇摇头,就下了楼。

谭琳回到卧室,躺着继续看资料。

[周怀民,单身。去年二月离异。周氏二房支系,家族评议推测是宗泽,宗理,承贤。……]

周怀民离婚快一年了。

资料是根据周家公开的信息整理总结的。有些只能是猜测。比如周怀民在周家的具体层级和职务,这些只有周家内部的人才会了解。但是管家们总有办法打听到一些消息。宗泽是支系代表,一门之长,属名望之职。宗理就是宗门理事,负责主管某一业务,握有实权。若是高阶理事,将能够左右家族经营战略。

宗理加承贤,这跟谭琅在谭家的地位相当。三十多岁能升到这个位置,相当厉害了。周怀民是周家二房的,身后可没有族长扶持。若加上宗泽之名,还要多几分影响力。只是周家二房人丁单薄,这个头衔起不了太大作用。

[周树基,去年十月再婚。现任妻子韩绮琴,二十六岁。周氏长房支系,长子。家族评议推测是宗理,承贤。]

周树基、谭琅、谭琮与楚冉,这些长房男丁都属于生在别人天花板上的一类人。

通过这些资料谭琳可以猜到,身为族长的周盛以及他的长房一系,大概不会喜欢周怀民。众所周知,冉惠瑾多年前就以外姓之身担任楚家的宗理。他们是家族,不是公司,血缘是一个很重要的隐性权重。外姓人若想担任要职,必定得能力出众。

可谭琳不认为周盛的器量能跟楚老爷子相提并论。周怀民当上宗门理事,周家长房一定很焦虑。

[楚冉,单身。楚氏长房支系,长孙。家族评议推测是承贤级。]

承贤,顾名思义,未来的宗门栋梁,族长候选人,以血缘优先。周家长房的周树基只有三个女儿,年纪尚幼,那么周家第二顺位的族长人选,应该就是周怀民了。周树基对周怀民,肯定十分忌惮。

谭琳往回翻。

[谭琮,家族评议青林级。]

她嘟囔道:“谭老三你个没出息的,跟人家差了三级。”

想到自己也是个普普通通的青林,只好闭了嘴。她就这样看着看着,睡了过去。

*

七商社晚宴在一间名为观澜台的会所举办。

观澜台是近几年的新起之秀,位于远郊,环境好,设施新,隐秘度高。很多华商喜欢在那里活动。去的人多了,自然而然形成了圈子。那些想拓展人脉的,打听消息的都爱往那跑,慢慢名气就大了。

谭琳和父亲谭耀德,兄长谭琅一起前往。

去观澜台的路上,他们跟谭琳简单介绍了今天的会议内容。

谭家主业是酒店。廖家主餐饮,方家主零售,邱家主要从事林业。周家的业务最杂,贸易、零售、制造业、航运、房地产均有涉猎。除了实业,六族的家族基金都有做金融理财。楚家的主业正是金融,贸易和其他业务都是副业。

简而言之,金融让资产增值,实业为族人提供就业岗位。两者缺一不可。

六家此前合作开发一个高端住宅区,项目代号082。开发了半截,就遇到金融风暴,这次就是要聚在一起商议,后续要怎么处理。

谭琳之前大概知晓些情况,这次得到的进一步消息是——周方廖三家想退出了。六家之前沟通过,这次再谈不拢,大概得散伙。

车厢里,她闭着眼默记各家资料。这次的年会层级太高,她担心自己会不小心说错话,被老爸罚闭门思过。她可不想延误行程,丢了工作。她哥谭琅见她这模样,笑道:“小琳你就记住一句话,少说少错。”

谭耀德说:“也是我疏忽了,应该多带你出来走动。才不至于到这年纪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浮躁。下次把老三也带上。”

“爸,我先谢谢你。让老三去吧,我就算了。”

谭耀德转向谭琅,“给你妹妹讲点资料上没有的。”

她哀嚎:“还有啊?”

“听着就是了。”

谭琅讲的是一些未能证实但又多半为真的事情,属于不能写在纸面上的小道消息。比如最近动静最大的是周家。周怀民的公司九州船务,目前是周家最赚钱的公司,但基金会在九州的占股不高,周家有人觉得分红太少,只能眼睁睁看着多数盈利进了周怀民的口袋。

每个族人都有资格申请创业金,有成功也有失败的。周怀民的项目就属于做成功了的。周氏基金去年大亏,需要补充新血,周家就想把九州纳入家族系统之内,为周家造血。

周家以家族整体利益为由,想强行接管九州,自然遭到了周怀民以及九州管理团队的反对。

“那周家给周怀民开了什么条件?”谭琳问。

这个就比较隐秘了。谭琅也只能猜测是提升周怀民在族内的地位。比如进入家族基金会,甚至是成为首席侯任族长。

“周盛应该不会答应的。”谭耀德说。就算是局外人,也看得出周盛一直在为自己的儿子筹谋,想要扶持周树基成为下一任周氏族长。家族基金是家族最为核心的部门机构,让周怀民进去,等于是把心脏亮出来给周怀民。

至于说首席侯任族长,以周怀民的能力,若是成为了首位侯任,周树基就别想再有机会。

“总之,”谭琅说,“双方谈了一段时间,还在拉锯。”

外界都在猜,周盛想吞并九州之余,还想要打压周怀民在族内的地位。目前九州内部和周家内部都沸沸扬扬地,各种谣言纷飞,热闹无比。

谈论到此,谭耀德说:“周盛此人心胸狭隘,大概是见周怀民做起来了,就要打压他。”

谭琳低头听着。她没想到周怀民居然受到周家如此不公的对待。

“周家内部现在斗得凶,小琳你要注意,不要离他们太近。”谭琅提醒道。“听管家说,你让他给周怀民家送东西?”

谭琳忙解释那只是应急借用的衣服。

“你们觉得最后哪一房会赢?”谭耀德忽然考起他们来。

谭琅认为周盛身为族长,掌权已久,长房优势更大。谭琳直接说不知道,她这些年都没关注这些事。

谭耀德手指点点儿子,问:“周怀民是怎么做起来的?”

“航运啊。”

“前期积累呢?”

“家族的创业基金?”

“你用那点钱能做到他今天的规模,航线遍布六洲?”

谭耀德让儿子苦想一阵,再道:“当年,他爸死得蹊跷,很多人都怀疑是当时的族长周昌下的黑手。后来,他妈妈带着他和妹妹离开周家,住在哪儿?”

谭琳接话:“楚家外面。”她对那栋白色房子可是印象深刻。

谭耀德又笑了,“看来小琳这年纪也没有白长。”

“如果周怀民的后面是楚家。”谭琅摸着下巴,“鹿死谁手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