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叶……”
闻言,小厮也赶忙回头,可当看到红裙女子的正脸之后,则是有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哪是醉春楼的花魁红月,分明是北陌的女将军叶红衣啊!
说起来。
他也是一次偶然机会。
曾经在街上看过叶红衣一身甲胄经过。
当时,叶红衣英姿飒爽,凛然威严的样子也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可他早就听说叶红衣性格冷傲,尤其看不起醉春楼这种烟柳之地,今日怎么会亲自前来?而且还打扮的如此惊艳美丽?
难道,这是哪位军神的意思?
“哦?”
“原来红月姑娘姓叶啊!”
“叶红月,这名字倒是颇有风韵啊!”
万龙听到小厮提到一个叶字,想当然的认为叶红衣就是醉春楼的头牌花魁‘红月’,当下就迈着嚣张的步伐走上前去。
“想必你就是红月姑娘!不知,有没有兴趣共饮一杯?”万龙看着叶红衣,故意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好。”看到万龙略带一丝阴邪气息的脸之后,叶红衣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身为武者她看得出来这是常年接触毒物的后遗症,显然这万龙就是十万大山来到北陌的放毒之人了。
“太好了!”
“姑娘这边请!”
万龙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欣喜。
来之前,他还有点担心自己不能见到身为花魁的红月。
可现在看来,这什么醉春楼的花魁其实也就那样嘛,只要有钱,还是能随便调教的!
“且慢。”叶红衣则是微微摇头,停下脚步,“我这闺房之中也没有别人,公子为何不在闺房之中共饮?”
“红月姑娘的闺房?好!好!”听到这话后,万龙更是惊喜不已,在叶红月的闺房里面床笫之欢?岂不是更加美妙?
“不过,看看客官的样子,不像是北陌人?”叶红衣走进房间,不动声色的闪开的万龙伸过来的咸猪手,故意装作无意的问道。
“不错。”
“在下是来自大乾十万大山的!”
万龙眼神中都是倨傲,“红月姑娘可曾听说过,十万大山,巫神教!”
话说到这。
叶红衣正在倒酒的手微微颤抖一下。
她是听了萧辟易的话,才化装成这个样子来欺骗万龙。
本来她还有点担心,如果万龙抵死不承认自己巫毒教身份的话,想要得知他背后的巫毒教众的藏身之处还有点困难。
可现在,这家伙竟然主动承认了?
这倒省她不少功夫。
“巫神教,是个什么教派?”
“姑娘这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十万大山的巫神教,乃是天下十国最强大的宗门之一,其中弟子何止数千,每一个都是实力卓绝之人!”
“莫不是,都是九品武者?”
“九品武者算什么?我们巫神教随便一个弟子用点手段,就能让他们灭门,你们知道云南龙家么?那就是我们巫神教的手笔!”
“云南龙家的灭门之案?”
叶红衣秀眉紧皱。
身为曾经大乾军中战将。
她自然也听说过一直为大乾卫戍云南的龙家。
龙家三年满门忠烈,却在不久前惨遭灭门。
如此大案,若是放在任何一个国家,怕是都会引起朝野震动。
可偏偏在大乾之内,这件事竟然没有掀起任何浪花,就好像多么平常的一件事一样。
现在,听到万龙的这番话后,叶红衣脸上终于多了一丝冰冷,“如此说来,云南龙家也是你们巫神教干的?你们可知道,龙家曾经是卫戍云南的忠烈功臣,你们巫神教凭什么说杀就杀?”
“这算什么?”
“大乾之内,自然是女帝为尊!”
“只要是女帝想做的事情,自然没有完不成的!”
万龙一脸轻蔑,“别说他一个云南龙家了,就算是萧辟易……”
话说到这,万龙似乎意识到了一点什么,话锋一转,“红月姑娘,我们还是别聊这些了,天色不早,不如我们早早安歇吧?”
说完,万龙就坏笑着走上前来,一边走,还一边解开衣服。
但下一秒。
他脸色就变了,之前的饥色一扫而光。
取而代之的则是满满的凝重和惊恐。
只见,距离他眉心不到一寸之处,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刀。
飞刀薄如蝉翼,上面还闪过幽幽的蓝色光芒,显然淬有剧毒。
“红月姑娘,你这是开什么玩笑?”万龙嘴角微微扬起,“莫不是,想要来点刺激的?”
“不是刺激的,是要你命的!”叶红衣说完,一飞刀就朝万龙的脸上刺了过去。
“哼!”
“你们北陌的人还真有点意思!”
万龙身形一闪。
飞刀就擦着耳边钉在了后面门板上。
随后,从他袖口就飞出两颗黑色铆钉,直奔叶红衣面门而去。
身为北陌女将,叶红衣也有九品实力,虽说铆钉又急又快,但叶红衣身形如同灵动的飞鸟一般,一个原地翻身就让铆钉擦着头皮飞了过去。
铆钉碰撞到叶红衣头上发带之后,瞬间让她满头秀发暴露了出来。
见状,万龙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叶红衣,微笑道,“姑娘好俊的功夫,看来,你的身份不只是一个北陌舞女那么简单吧?”
“和你有何关系?看招!”叶红衣手中一翻,一把银色软剑从腰间飞出,银光一闪,直奔万龙脖颈而去。
“小女娃子年纪轻轻就学会舞刀弄棒,也不怕伤了自己?”
对于叶红衣的进攻,万龙则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从背包中摸出两把黑色的峨眉刺,朝着软剑刺来。
软剑质地细软,每次进攻都走得刚猛之路。
招招致命,都朝着万龙的双眼、喉咙等要害攻击,招式狠辣。
反而万龙的峨眉刺质地坚硬,招式却有一种阴柔功夫,面对软剑咄咄逼人的进攻,有一种游刃有余,从容不迫的感觉。
“你手持软剑,却走刚猛之路,似乎和你的武道不合啊?”万龙用峨眉刺化解叶红衣一次的攻击后,用峨眉刺一左一右夹住软剑,冷笑道,“也不知你的师父是谁,竟然会传授你如此功法,不如说来听听?说不得待会,我还能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