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这萧辟易真有如此能力?”
对于梅九玄介绍过来的人。
林青言还是重视的。
再加上,如今的她面对叛军的确已经无计可施。
一时间之下,她还真有点好奇了,萧辟易到底发明了什么东西?能让刘公公都如此重视?
“对于萧将军的能力,只怕陛下比我更了解。”刘公公说的话有点让人玩味。
“知道了。”
闻言,林青言脸色明显有点阴沉了。
能力?
对萧辟易的能力她自然心知肚明。
若是萧辟易是个无能之辈,也不可能一个人辅佐她坐上帝位,更不可能南征北战卫戍大乾十年安定。
可也正是他太过于耀眼。
才让天下人只知大乾有萧辟易,而不知有林青言。
因此,林青言才会设计赶走萧辟易。
如今,大乾危局之下,竟然还只有萧辟易能解决,这让她内心有一种愤懑之感。
“难道,偌大的大乾,除了他就没有人能解决这次危局么?”林青言还是有点不死心。
“没有了。”刘公公摇头。
“你……”
“罢了!”
林青言有点泄气了。
身为大乾女帝,她本以为凭自己的能力,面对大乾任何事情都能轻松解决。
可谁知道,自从萧辟易走后,大乾的事情一天比一天多。
从世家贵族的诘难,到朝堂官吏的为难,就连身边最信任的太监宦官都有背叛她的迹象。
如今,更是连曾经被她踩在脚下的二皇子,都主动起兵叛乱?
这些事情萦绕在她脑海中。
让她无比的烦躁无奈。
除此之外,还有那种愤怒后的无力感。
“既然如此,刘公公认为我们大乾要花多少钱,才能请的萧辟易出山?”林青言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道。
“或许,不需要钱。”刘公公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不要钱?”
“当年萧辟易白衣出皇城,怕是心里已经恨透了朕。”
“若是没有好处,他怎么可能愿意前来?”
林青言摇摇头,“待会朕让户部娄大人查看一番,寻找一些奇珍异宝给他,或许能从北陌前来。”
听到这话,刘公公反而无奈的暗自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以来。
在大乾全国上下,何人不知道萧辟易?
当年,萧辟易左手主政,右手掌军,权力堪称大乾之最。
在名望上比林青言不知高了多少倍。
若是他真有心贪墨财物,当时怕是整个国家的富户都愿意把财物给他!
何况,当年萧辟易一人出皇城,可是身无长物,一两银子都没有带!
他若真是留恋俗物,又怎么可能如此去做?
“不过陛下,娄尚书已经告病。”
“如今的户部是其子娄天龙所掌控,据称……如今的国库,已经是一个空壳子!”
刘公公无奈的说道,“因此,陛下若是想以金银请萧辟易前来,怕是难度极大!”
“你……”
“那朕要如何做!”
“难不成,还要朕跪地求他不成!”
对林青言来说。
她本来就对于萧辟易前来不甚欢迎。
如今,听到这些话后更是不满,可话刚说出口,她发现,面前的刘公公竟然一副深以为是的样子。
似乎很是认可她这个说法?
这让她感觉到内心一阵震惊。
什么意思?
莫不是,按照刘公公的意思,是同意她对萧辟易下跪?
这可并非玩笑之话!
她乃是大乾女帝!
天下十国之内,无人地位比她更加崇高!
如今,刘公公竟然让他对萧辟易跪下,这岂不是丢了大乾的颜面?丢了她的颜面?
“陛下无须惊讶。”
“身为大乾君主,自当能屈能伸。”
“如今叛军势如破竹,已然威胁我大乾皇城,若无人阻挡怕是就要攻破皇城,颠覆我大乾朝政了!”
“若能以一跪来挽救大乾,却也值得!”
虽然林青言气得身体都在发抖,刘公公却还是不紧不慢的说道,“况且,日后等萧辟易灭除叛军班师回朝之时,他的性命不还是在我大乾掌控之中么?”
这话说出来。
林青言顿时眼前一亮。
她不禁再次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刘公公,脸上都是赞许之色。
不愧是国师梅九玄推荐的人,果然老谋深算!
如今,萧辟易躲在北陌不出现,想要剿灭他何等困难,若能把他诱骗到大乾,既能借他之手灭除叛军,又能引他前来大乾继而斩杀。
这岂不是一箭双雕?
“好好好!”
“刘公公此计甚是精妙!”
“既然如此,就按照公公所言,即刻飞鸽传书萧辟易,令他……不,求他前来皇城救急,朕会亲自迎接!”
心中盘算好一切后。
林青言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见状,刘公公也是赶紧点点头,慢慢离开。
随后,林青言思索了一番后,支开身边的宫女下人,独自一人来到一次偏僻的大殿之内。
大殿中。
正是天下第二十一人的白秀。
对于这一位她所认识的最强武道强者,林青言内心有些愧疚。
当时,吞了白秀的吴金丹后,她信誓旦旦的保证能拿到萧辟易的心脏。
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别说心脏了,连萧辟易的一根毛都没有拿到。
因此很长时间之下,她都不敢来面见白秀。
但现在不一样了。
等刘公公飞鸽传书之后,萧辟易如果真的答应前来大乾,那么大乾就还需要一个武道强悍之人,斩杀萧辟易。
就目前来看。
白秀,是最合适的人选。
毕竟是登门求人。
林青言也是有点不太好意思。
站在门口,也不知道该如何进去了。
“女帝陛下到来,可是有是事情么?”
可没想到的是,就在她不知找个什么理由时,大殿房屋内反而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房门打开后,白秀正站在她面前。
见状,饶是林青言也有点不好意思,赶紧道,“白居士果真武道精妙,朕还有没有说话,竟然就已经感知到了。”
“我等习武之人,自当有此警惕之能。”白秀的态度说不上冷淡,却也说不上热络。
“是,是。”
“这个……朕今天来找你,的确是有事想求。”
林青言咬了咬嘴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