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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醋排骨的甜度还可以,但酸度……实在是让他扛不住。

“太酸了,不可能呀。”

“我只放了一碗醋。”

水金兰内心不相信,自己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递到嘴边。

等咬了一口后,赶紧将排骨放在桌上。

“呼!”

“真酸!”

“怎么回事,这么酸……”比喝醋还要酸,水金兰拿起旁边的水杯,赶忙喝了两口温水。

“看看,自己做的饭,自己都吃不下去。”

“这份排骨,算是浪费了。”

宁伯远见此情景,只是随意地打着哈哈,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然而,水金兰却丝毫没有被他所影响,依旧板着一张脸,满脸都是不服气的神情。

她转头看向肖扬,热情地说道:“小扬啊,这排骨做得真不咋地,来,你快尝尝这个!”

说着,她便迅速伸出筷子,从桌上众多美味佳肴之中准确无误地夹住了一只肥美的螃蟹。

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到了肖扬面前的盘子里。

轻轻将蟹壳打开,顿时,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只见那蟹黄肥美,蟹肉鲜嫩多汁,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来,赶紧尝尝看味道如何?”水金兰满含期待地注视着肖扬。

微笑着点了点头,夹起一小块蟹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起来。

瞬间,那鲜美的滋味在舌尖绽放开来。

“味道鲜甜可口,水阿姨,您的手艺真是太好了!”

听到肖扬这番由衷的夸奖,水金兰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状。

“那当然,你阿姨我别的本事或许一般般,但要说蒸螃蟹嘛,那绝对是我的拿手好菜!”

话音未落,她似乎觉得光给肖扬夹一个螃蟹还不够表达,于是又毫不犹豫地夹起一块香喷喷的鸡翅。

再次放到了肖扬的盘子里。

除了糖醋排骨有些太酸之外,其余的菜都很好吃,肖扬也是来者不拒,任凭宁伯远和水金兰给自己夹菜。

一顿饭下来,他几乎都没怎么动过筷子。

晚饭吃完,刘妈在餐厅收拾桌子,肖扬和宁诗音则是来到了客厅坐下。

“诗音,妈妈怎么感觉你最近口味变了呢。”

“螃蟹一口都不吃。”

“那辣椒炒肉,你怎么吃那么多。”

“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吃这道菜嘛。”

水金兰身姿婀娜地端坐在柔软的沙发之上,坐姿犹如一朵盛开的莲花般优雅动人。

不经意之间,微微侧过头来,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容看向宁诗音。

她是不经意间问了,可宁诗音这边,却为难了。

吞吞吐吐,最终,好不容易想出来一个理由。

“妈,我这几天一直在吃螃蟹,都快吃吐了。”

“最近这几天,饮食有些清淡,就想吃些辣椒……”

“……”

“哦,这样啊。”

只是随便点点头,关于吃的这方面,水金兰没有继续深入探讨,这也让宁诗音松了口气。

要继续追问下去,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想出合适的理由。

坐在沙发上聊了许久。

一直到晚上九点,想到明天还要去中海市,宁诗音准备早点回去。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爸,肖扬过段时间想请朋友们吃个饭。”

“能不能从您这里带些酒水。”眼神中充满了灵动与聪慧,抓着宁伯远的手臂,轻声询问道。

“当然可以!”

“没问题,走走走,小扬,叔叔带你去地下室。”

闺女开口,他必须得同意,不然的话,他这未来老丈人,岂不是太抠门了点。

“我——”

难为了肖扬,此时的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自己什么时候要请朋友吃饭了?

即便要吃饭,也不能从未来岳父这里讨要酒水吧。

“别愣着了,赶紧去下面搬。”

“搬?”

“不应该是拿吗?”

从宁诗音这奇怪的形容词上来听,肖扬内心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宁伯远此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还在兴致勃勃带着肖扬几人往地下室走。

楼上酒柜摆放着的酒只是一小部分,很大一部分,都被他藏在了地下室专门开辟的酒窖里。

里面温度适宜,非常适合保存酒水。

“小扬,你喜欢喝什么样的酒?”

“叔叔这边,白酒,洋酒应有尽有。”

“年份老一些的也有,你要喜欢喝几陈年的老酒,叔叔就给你拿一些二十年的女儿红。”

“就担心你喝不惯……”

嘴上喋喋不休说着,殊不知,身后闺女宁诗音和老婆水金兰也一起跟着走了下来。

缓缓地走下楼梯,很快来到地下室门前。

宁伯远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入锁孔之中。

伴随着轻微的“咔哒”声,酒窖门被缓缓推开。

一股浓郁而醇厚的酒香瞬间扑面而来。

“之前在这里打碎了一些酒,酒气到现在一直都挥发不出去。”

“来~”

宁伯远前面带路。

走进酒窖,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好几排高大的货架。

每一排货架上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名酒。

有的瓶身华丽璀璨,有的则显得古朴典雅,透露出岁月的沧桑感。

这些名酒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仔细看去,其中有一些酒瓶上还贴着拍卖会的标签。

显然是宁伯远不惜重金从拍卖会上购得的珍品。

“小扬,挑吧。”

“随便挑!”宁伯远大气挥挥手。

肖扬还没开口,宁诗音却率先接过话茬。

“爸,您这么大方,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哦。”

“傻丫头,和你爸我还客气什么。”

“嘻嘻~”冲着宁伯远开心一笑。

宁诗音抬手拿起最前面的两瓶酒,转身的同时,看了看地上的箱子。

“帮我把箱子打开。”

“干嘛?”肖扬诧异道。

“还能干嘛,装酒啊。”

宁诗音嘴上说着,肖扬尴尬笑笑,只能弯腰帮忙把箱子打开。

拿走两瓶酒,宁伯远脸上并没多少异样,还依旧挂着笑容。

偌大的酒窖,仅仅只拿走两瓶酒,还没到让他肉疼的地步。

“刘妈,您去外面的杂物间,取一些箱子过来。”

“要结实一些的。”

“……”

“是,夫人,我这就去。”

水金兰的话,让宁伯远有些懵:“老婆,你让刘妈拿箱子干什么?”

“还能干嘛,装酒啊!”

到底是母女,说出来的话,不仅一字不差,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此时的宁诗音,已经连续装了六瓶酒。

“把这一箱先抱出去,我装其他的。”

“诗音!”

“那个——不是爸爸抠门,小扬请客喝酒,应该喝不了这么多。”

“喝酒伤身,可不能喝坏了啊。”

整整一箱酒,这可是他珍藏了好多年的。

最关键的是,看闺女的架势,这一箱明显不够。

“爸,您也知道喝酒伤身体呀。”

“我还以为您不知道呢。”

“放心吧,这次喝不完,下次再喝。”

“不会伤身体的。”宁诗音说完,再次示意肖扬把酒抱出去。

没办法的肖扬,只能照办。

刘妈这边,按照水金兰的吩咐,接连找过来十几只大箱子。

宁诗音是一点不客气,一瓶酒接一瓶酒,连细看都不曾细看,只要是酒,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