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张二痦子看着逐渐走向他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张二痦子,仲大春是怎么死的?”宋灵淑看着眼前脸上并没长痦子的男人,质问道。

张二痦子神情有些错愕,“仲大春是自己掉下悬崖摔死的。”

“是吗?史铭已经全部交代,是张之和命你俩暗中杀了仲大春,并伪造成他自杀的假象。”

虽然史铭并未在堂上交代杀的是何人,但很显然,死的那人不能被人知道凶手与张家有关。史铭还未来得及离开江州,又被胁迫着密谋坑杀许二,那他被迫杀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仲大春。

张二痦子瞪大了双眼,慌乱地想四处张望。

宋灵淑见他未死心,还想扯谎,厉声大喝:“你还不肯仔细交代,需得我现在就动刑吗?”

张二痦子看裴璟与孔敬正往这边走近,有些颤抖地匍匐在地,“我说…我说…求姑娘饶命,都是那个张之和威胁我干的…”

若史铭说这话还有可能是真的,但张二痦子早就已经是水神会右使,只会为利益而杀人。

宋灵淑三人回到江州城外时,汪流也刚好赶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城门口。

酉时已至,夕阳为天边的云朵镶上了金色的光彩,光芒洒在城中为其增添了温暖的色彩,与被遮挡光照的府衙大门,那股沉重的冰冷肃杀之色,泾渭分明。

府衙后堂,小吏恭敬地端起茶水,放在了一个青年手边。

贾平跨进后堂,忙上前揖礼:“辛苦大公子了,此案略有些麻烦,故此才不得不让您亲自来一趟。”

被称大公子的青年,悠哉地啜了口茶,在盖茶杯时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发出了“咔”的声音,响彻整个静谧的堂内。

“这点事都处理不好?那个史铭是怎么跑出来的?史大还胆敢当堂翻供?我看你这个别驾不如换人,能者居之。”

贾平脸色瞬间僵硬,赔笑道:“那个长公主身边的人突然上堂义辩,是我准备不周全,没料到此案会有变动。”

青年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在桌上,“哼!我不是吩咐你派人跟着她吗,怎么她证据都找齐全了,你竟半点不知她在江州城的行踪?”

“她摆脱了跟踪的人…行首来信…本府也…”

青年怒意更甚,打断了贾平的话在:“她插手了许二的案子,你当她会不知矿山的事,真要出了事,你我都跑不了。”

“贾别驾光顾着效忠,可别不知不觉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青年的话中有深意,贾平脸色剧变,眼中带着一丝恐惧。

正当此时,门外小吏匆忙上前禀报,“宣平侯世子带着右卫禁军包围了府衙,胡刺史让贾别驾一同出门迎接。”

贾平惊恐地看向报信的小吏,“宣平侯世子?你确认是他?”

小吏再次郑重汇报了一遍,贾平瞬间有些站立不稳,从青年的眼中也看到了惊愕。

“大公子,你快离开江州吧!”

青年眉头紧蹙,紧张地来回踱步:“我现在出去怕是要被他们抓住,府衙可有什么地方能藏身?”

贾平思索了片刻,立刻道:“有一处,不过要委屈大公子了。”

裴璟看着匆忙而来的胡仲,不耐烦道:“胡刺史让我好等了,这般忙碌,竟也不知逆贼都已经在暗中谋逆?”

胡仲脸色大骇,忙揖首:“下官不知世子带人前来,所因何事,又何来逆贼谋逆。”

“本世子奉长公主之命,领三千右卫禁军前来江州捉拿逆贼,胡刺史竟不知逆贼是何人,难不成你与逆贼是同党?”

“裴世子这话无凭无据,可冤枉了本府。难道因本府未曾远迎,迟来一步,世子就要给本府扣上逆贼同党的罪名不成?”

宋灵淑不想再听胡仲耍嘴皮子,大声道:“水神会私运铁矿,暗中在柏崖山私造兵器,现已经全部抓获,就请胡刺史配合,将其余党一并捉拿。”

胡仲往队伍后面看了一眼,战战兢兢地行至裴璟跟前:“下官惶恐,竟不知此事,还请世子恕罪!”

裴璟看了一眼宋灵淑,见宋灵淑轻轻颔首,对胡仲道:“情况紧急,现在就带人去捉拿张家一干余党,即刻开堂审理。”

“现在天已近昏,不如明日再审…”

“除主谋外,全部就地论罪定审,本世子还急着赶回西京。怎么,耽误胡刺史用晚膳了?”裴璟不悦地扫了一眼胡仲。

胡仲不敢再反驳,诚惶诚恐地将一行人迎入了府衙。

半刻钟后,府衙的小吏领命,与汪流带着百名府兵往张家宅院而去。

府衙后堂。

“张家大公子可离开了?”胡仲有些焦急地冲进了内堂。

贾平抚了抚衣袖,平复了刚刚的紧张,“大公子已经离开了,你放心吧,待会堂审只说不清楚此事,其他就推到张同身上。”

“他们会信吗?”胡仲疑惑。

“那就要看他们能拿出多少证据了。”贾平眼中立刻露出了一丝阴鸷,掩饰了眼底的慌张。

去张家的人还未回来,宋灵淑在裴璟耳边细语一番,就匆匆离开了堂前,带着几人往府衙地牢处而去。

地牢大门处的守卫没敢拦人,宋灵淑长驱而入,直接进入了最里面的地牢。

地牢最深处的隔间内,一名蓬头垢面佝偻着背的囚犯正面对着石壁,身上的囚衣已经脏得发黑,他丝毫没有理会来人,自顾自地用沙哑的声音叽里咕噜地念叨着什么。

宋灵淑唇角微扬,拍了拍地牢的栅栏,带着一丝趣味的语气说道:“没想到张家大公子,竟然这么喜欢脏臭不堪的地牢,是怕以后没有机会再来吗?”

身着囚衣的人身形微僵,停下了嘴里的声响。

“你要往外跑,我们还需费点力,只可惜,有人非要自作聪明!”宋灵淑笑出了声,“就请张大公子先随我上堂受审,一会儿再回来享受!”

张童转过身,扒开了一头乱发,上下扫视了一眼宋灵淑,神色慌乱道:“你是如何得知的,你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在府衙里安插了内应?”

宋灵淑嗤笑道:“这里是江州城的府衙,皆受朝廷俸禄,何时成了你张家的府衙,安插内应?你觉得此话妥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