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为何会这么认为?”徐仲学瞬间惊疑,看向二人时才醒悟,刚刚庄少卿询问时,这位姑娘并不在里面。
郭赞的为人他有几分了解,虽平日为人轻傲,却也不是奸恶之人,道出他与子苓晚归,也是记恨他未帮着劝说子苓。
“在书院时,郭赞与罗兄关系不过尔尔,或许是姑娘误会了……罗兄大部分时候都与冯兄一同出现,冯兄喜欢广交好友,罗兄皆是以冯兄为首,此次赠送挂穗,罗兄也帮着冯兄……”
“罗良庆早就知道冯衍结交贵人的事?”宋灵淑双眸微亮,察觉出一丝怪异。
“他二人关系亲厚,定是早就知道。”庄于淳淡淡回道。
罗良庆与冯衍是同族同乡,虽科举名次比之落后,出身倒也合适。冯衍一死,陛下的人必会让罗良庆取而代之,如果……如果冯衍的死与他有关……
宋灵淑取出罗良庆的口供,看到了他的住处,与冯衍在同一坊。既然二人关系如此亲厚,为何不住在一个院子里,冯衍既已自购宅院,总能匀出一间房给罗良庆。
庄于淳跟了过来,瞥眼道:“罗良庆住的那处是一座四连宅子,当晚他回来后,与其他人联手对诗,我已经命人去查证过,确如他所说……他只在书房独自待了半个时辰,之后便与其他人在院中饮酒。半个时辰还不够往返水阁一个来回,更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了冯衍,再抛尸河中。”
“半个时辰确实太短……”宋灵淑蹙眉沉思。
如果加了那个偷走冯衍荷包的书生,他确有机会借着半个时辰出门对冯衍下手。
“庄少卿,我们来设个局,看看这个罗良庆是不是杀冯衍的真凶!”
庄于淳正喝水,差点被宋灵淑的话呛到,“你还是觉得这个罗良庆的嫌疑最大……那个叫郑柞的书生不是更可疑吗?口供不尽实,我估计这人已经跑了……”
宋灵淑微笑道:“他若是真凶,那也太蠢,杀了人不知道跑,还等着你上门抓他?”书生若是杀了人,为何不早跑,偏偏等着大理寺的人找上门来。
庄于淳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他带人找上门时,书生的邻居说书生去了西市的帛布铺子,依着邻居的话,他很快就找到了书生。
书生似乎很害怕,他起初以为书生是做贼心虚,见书生胆怯懦弱,倒也没觉得他像杀人凶手。后来徐仲学说了自己挂穗被偷一事,他才醒悟过来,书生应是与冯衍之死有关系。
但目前并不能确认书生便是杀冯衍的人。
正当此时,大理寺差役来报,书生家已经乱成一片,人不知所踪。
“邻居说,郑柞因科举未中,已经退了租返家。”
“可问过这个郑柞是哪里人?”宋灵淑忙问。
差役回禀道:“邻居说他有蒲州口音,想必是蒲州人。”
庄于淳与宋灵淑惧是一惊,“他也是蒲州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我现在也觉得罗良庆的嫌疑很大,他有可能认识这个叫郑柞的。”庄于淳激动站起身。
“光是怀疑可不够,我们试探一下罗良庆……”宋灵淑心里浮起一计。既然郑柞这么匆忙离开西京,想是没有留下口信,如果罗良庆认识他,必也是不知他到底是离开了,还是被抓到了大理寺……
“那你的意思是?”庄于淳问道。
宋灵淑微笑道:“现在该是你们大理寺暗探发挥所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