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哥18
“生气了……”吴邪倒是没怪清音拿果子砸他，只是惊奇于清音的通人性，“她听得懂啊！”
“嗯。”张起灵低头，揉了揉手背。
有点痛。
清音在树上居高临下，带着蔑视的黑豆眼盯着他们，胸前细羽炸起，喉中有火焰涌滚动。
她感觉到了冒犯。
《山海经》记载：“丹穴之山有鸟，五采而文，名曰凤皇”，又有周代以“凤鸣岐山”为兴周之兆。
凤凰在古代从来都是与神权、王权挂钩，至高无上。
将凤凰与驯服相连……
平日里她愿意和不知内情的人类玩闹，但前提是没触及她的底线。
张起灵敏锐察觉到危险，脱口而出：“他脑子不好！”
嘭！
吴邪的头被张起灵一只手压在地上。
“小……小哥？”吴邪的脸贴着泥土和枯叶，口中含糊不清，却是没怎么反抗。
他无比信任张起灵。
“你是我的……”张起灵搜肠刮肚，想要找到一个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忽然灵光一闪，“主子！”
有猫主子的说法，鸟主子也可以吧。
“绝对不是什么驯服的关系！”
“啊？”吴邪空耳，闷声道，“张家的祖宗是鸟？”
清音口中的火焰渐渐消失，盯着下方。
“而且这次出来任务，还需要他三叔给尾款，所以不能烧。”张起灵认真道。
吴邪挣扎的动作一顿，默默心酸。
连小哥都有钱拿，只有他贴钱过来。
“他只是把你当做普通的鸟，人类也会驯养乌鸦、鸽子一类。”张起灵解释道。
清音想到太阳的化身金乌，现在乌鸦都没了曾经的供奉，还被人类训练和驱赶，心情不由得舒畅许多，也愿意飞落在张起灵肩膀上。
张起灵松了手，吴邪也不介意地拍拍身上泥土站起来。
“怎么了？”刚在其他地方探查的阿宁回来，就见吴邪一副狼狈样。
“不小心摔了一跤。”吴邪笑笑，没将刚才的情况说出来。
不过是自己说错话，惹了一个通人性的小鸟，又没什么。
潘子和王胖子没检查出什么，招手让众人过去。
清音侧头看向张起灵，黑豆眼深沉如墨，“别想着打坏主意哦。”
驯养什么的，绝对不可能！
“什么才是坏主意？”张起灵轻轻荡开笑意，挑了挑眉。
想将她一直留在身边算坏主意吗？
清音哼了一声，又飞上树。
张起灵见她不跟着一起，眉头微皱，看着人面鸟雕像上的大洞，想了想，“将洞口堵上。”
其他人愣了愣，还是潘子猛然想起次声波杀人于无形之事。
刚巧一只鸟直接从高空坠落，外表完好无损，却再无声息。
众人一看，冷汗都下来了。
“难怪。”吴邪看着被刮去青苔的雕像底座，“石雕记录这条路的尽头是一个祭坛。”
这竟是条黄泉路！
将洞口一一堵上，王胖子转头一看，清音落在张起灵身上跟了上来，笑道：“看来果然是动物更敏感，还好有小哥的……清音在，不然我们也要无知无觉踏上死亡了！”
果然是福鸟！
他再也不怀疑小哥为什么对一只鸟这么上心了。
至于另一只死去的鸟……鸟的品种不同，清音可是张起灵养的鸟，那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