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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没亮,顾婳就醒了。

精神抖擞的爬起来,换上一身短衣裤,将头发绑紧。

冬花她们也早早的将早膳备下,服侍她吃完周芷兰就来了。

“哟,这行头不错,有点样子了。”周芷兰见她神采奕奕的,笑呵呵的拍拍她。

“主君送我一把匕首。”

顾婳将匕首递给她。

周芷兰接过一看,认得是主君随身携带的。

看顾婳一眼,主君对顾婳是真的好。

“嗯,我会教你一些近身搏击的防身术,让你可以在短时间内学会自保。”

“好呀。”顾婳好开心。

没想到她能学武艺。

“来,跟我这样做。”

周芷兰扎了个马步。

顾婳学她的样子站好,周芷兰给她调整姿势。

“就这样不要动啊。”

周芷兰抽出剑,自顾自的舞了起来。

不到一盏茶时间,顾婳的双腿就开始筛糠了。

“这……要站多久啊?”

周芷兰一边舞剑一边高声叫:“待我舞剑结束,你不准乱动。”

顾婳:“……”

可她的双腿已经没力气了,好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啊。

我的天啊,习武这么难的吗?

怎么看周芷兰舞剑那么漂亮,那么潇洒呢?

顾婳委委屈屈的:“芷兰姐,我想学你的剑。”

“马步都不稳,双腿无力,下盘不稳,学什么剑?”

周芷兰挽了个剑花收势,歪着头看顾婳一双抖得不行的小细腿,哈哈大笑。

顾婳见她停了下来,可怜巴巴的哀求:“我可以起来了吗?”

“起来吧。”

顾婳开心的想要站起来,谁知双腿无力,扑通一下坐在地上,双腚钻心的疼。

“哎呀。”冬花和冬青惊叫着冲过去扶她。

顾婳哭丧着脸:“我是不是特没用。”

“谁说的。就连赤焰都说你聪明。”

顾婳闻言兴奋了:“真的?赤焰可是主君护卫中最聪明的。”

周芷兰瞧她开心的模样,忍不住在她鼻尖上一刮:“是真的。”

抽出丝帕给她擦汗,低声道:“铁器铺子的新东家查到了。”

两人回了屋,顾婳亟不可待的问:“是什么人?”

“此人是夭夭的表哥,叫言俞。”

“言俞?”

冬青给两人送上暖茶,顾婳接了,低声琢磨着这个名字。

“哪里人士呢?”

“矩州。”

顾婳琢磨着这两个字,忽然眼睛圆瞪:“矩州?南疆边界?”

“是的。”

顾婳张了张嘴。

“怎么了?”

顾婳看她一眼,猜想周芷兰不知道细作的事情,赤焰说的时候也吞吞吐吐,说明此事事关重大,不能随便说。

“那夭夭也是矩州人?”

“那倒没有查过,但可以在衙门查到,有何不妥?”

“夭夭的籍契是否给了国公府呢?”

周芷兰摇头:“公子说已经帮她过了良籍,所以没有贱籍的契书了。”

顾婳心里有些吃惊。

事情越往深查就越觉得危险。

如果夭夭与细作有关联,那就太可怕了!

……

顾婳陪周芷兰将国公府的庶务处理完,周芷兰看着认真看账本的顾婳。

“明日起,你就正式主管国公府庶务了。”

顾婳抬头看她:“什么?”

“主君走之前交代,一旦夫人熟手了就正式交给夫人。我听夫人安排。”

顾婳脸一红:“不行的。我从来没学过庶务,姐姐和那些管事和婆子们交代的事情听得我脑壳痛。这么大的国公府,事务繁杂,交给我?等主君回来后发现乱成一团了。”

“得了吧。”周芷兰斜她一眼:“你已像模像样了。”

顾婳撒娇:“像模像样只是模样,并不真懂。好姐姐,我真管不来,还得继续辛苦姐姐。”

军需冬装的事情马上就开始了,她根本没时间管府内的事情。

再说了,周芷兰做得好好的,她接手过来,周姐姐会不会很难过?

周芷兰无奈摇头,抿嘴笑:“我必须听夫人的。”

顾婳嫣然一笑:“芷兰姐姐最好了。”

一位管人员进出的婆子过来回话:“夫人,周姑娘,少夫人说想学琴,所以夭姨娘帮请了位琴师,今日进府。”

顾婳诧异:“她怎么忽然想学琴了?”

顾宛如可懒了,以前学课业都是她在后面帮她。

琴是需要当众弹奏交作业的,她就索性不学。

这会发什么神经要学?

周芷兰问:“夭姨娘从哪里请来的琴师?”

“说是怡春院新来的一位高手,名无渊。”

“怡春院!”

顾婳差点惊叫出声,强压住自己的惊愕。

周芷兰也觉得不妥,蹙眉:“怎么会从那里请琴师,别处请不到好的?不行就去教坊司请也行啊。”

“公子说无渊琴师是挂名琴师,并非卖身之人,所以无碍。”

大周风气开化,官府的教坊司,男子女子都可以去玩耍,很多贵女会相邀去听曲,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民间勾栏瓦舍就低端些,富贵人家的女子就甚少踏足,但男子倒是不拘。

毕竟,这些民间地方的人会放得开些,不像教坊司多数是正经艺人或罪奴,玩得不够刺激。

周芷兰想了想,主君没有对慕安下什么严令,他一向荒唐,主君也没说什么,她自然也不好管的太宽。

“吩咐醉墨轩的人看紧些,万一这个无渊做出出格的事来,马上来报。”

“是。”

周芷兰见顾婳脸色难看:“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芷兰姐,我觉得我们要见见这位琴师。毕竟进出国公府的人要小心些。”

周芷兰见她神情严肃,觉得她说得对,吩咐婆子去叫人,对顾婳低声道:“我让赤焰再去查下他的底细。”

顾婳这才安心些。

婆子随即领了人来。

夭夭紧跟着来,脸上略带一丝紧张。

顾婳和周芷兰坐在正屋,隔着一道白纱屏风,外面亮,所以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却能看见外面。

来人身穿一袭月白长袍,腰间束着一条深蓝色丝绦,其上镶嵌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白玉,玉上雕刻着一朵精细的白玉兰,彰显出来人高雅的品味。

玉簪倌发,乌发垂落,古琴别抱,衣袂飘飘,似有清风徐来。

顾婳暗赞,果然生得风流倜傥。

夭夭径直上前,恭敬的福了福:“奴婢见过夫人,见过周姑娘。”

周芷兰问:“人是你举荐给少夫人的?”

“回周姑娘,少夫人说想学琴,奴婢也不认得其他好的琴师,刚好怡春院刚来一位新琴师,技艺高超,奴婢便请过来了。”

顾婳和周芷兰对视一眼。

夭夭向来眼高于顶,见到周芷兰也最多点点头,对顾婳也从来不正眼瞧。

可今天如此恭敬。

顾婳觉得,她是紧张。

不由细细打量琴师。

他略微低着头,隔着一层白纱,看不清眉眼,只能看到他身姿风流。

顾婳柔声问:“请问琴师来自哪里?”

纪玄谕听到熟悉的声音,忍不住抬头,隔着屏风定定的看着令他夜思暮想的女子。

他强压情绪,语调平静,用略微低哑的声音回话:“回夫人,草民来自舒州。”

“舒州?”

顾婳情不自禁叫了出来。

纪玄谕强忍内心激动:“夫人知道舒州?”

顾婳喃喃:“我有故人是舒州的。”

故人!

纪玄谕恨不得冲上前去,告诉她,故人就在眼前。

可他现在这张脸,婳妹妹认不出来了。

当年他坠崖后,整张脸被毁,是义父想尽办法给他寻了南疆巫医,用了特殊的药治好。

但他几乎换了一张脸。

再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骨骼也长大了,更是认不出来。

不过,婳妹妹的模样他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张开了,更美了。

但如今他以卑贱的身份进府,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堕落又残忍。

待他摆脱见不得光的身份后,就走到阳光下与婳妹妹相认了。

婳妹妹,等着我!

纪玄谕死死盯着屏风,面露一抹温柔的笑意。

夭夭看着他,眼底滑过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