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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热热闹闹的半个时辰过去,村民们开始陆陆续续归家。

赵家人也很快回到家中,没想到周彧也跟了过来,笑呵呵告诉他们:“我们也做了几个冰灯,拿过来和你们一起热闹热闹?”

谁能拒绝?

安安还拍手叫好,催着他们快去拿。

很快,赵家的院子里就摆满了冰灯,有的就放在平地上,有的摆在鸡窝上,有的放在兔舍上,还有的放在蘑菇棚上……

大家齐动手,点亮了里头的短蜡烛,很快院子里就变得光滑璀璨起来。

安安大张着嘴巴,眼睛里满是惊叹:“哇!好看!”原谅她现今的词汇量还不足以写一篇二百字无重复词语的感慨。

周彧那边做的冰灯形状更特别一些,即便是冻出来只是直筒或者四方模样,也会被徐侠用快刀做修改,雕刻出不同的样子。

灯壁上是周彧亲手画的色彩浓丽的图案,有的图案还是镂空的,烛光透过缝隙漏出来,越发令人目眩神迷。

徐侠还把几盏冰灯放在了墙头上,这样两边的院子都能看得到。

周彧的目光先落到了安安身上,见她撒丫子满院子飞奔,一边跑一边哇哇叫,兴奋的情绪感染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然后看到两个妹妹手牵手挨个冰灯欣赏,拥有了属于少女的活泼开朗,真是令人欣喜。

最后落在了秦瑛身上,她的面颊被冻得红扑扑的,像是雪里红梅一般,双眸中倒映着所看到的一切景象,并闪烁着她的喜悦。

许是长久的注视惊动了秦瑛,她转头循着视线望过来,正好与周彧的目光空中相碰,心头猛地一跳,急忙转开头,脸上的笑容也不再似先前那般开朗。

周彧心中微微一叹,往后退了一步,招呼徐侠和章瑾之:“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安安挽留:“周叔叔,天还早啊,回去做什么?我娘做了汤圆,一会儿咱们一起吃啊!”

周彧摇摇头:“太叨扰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赵大婶赶忙说:“周大人别跟俺们这么见外,咱汤圆做得多,今儿又是元宵节,咋能不吃呢?

“你们进屋里坐,我这就去煮,很快就好啦!”

周彧不由自主看向秦瑛,仿佛她才是一家之主。

秦瑛的心跳还没恢复正常,觉得两颊也开始发烧,但出于礼节,的确是不能让人家就这么走了,便也跟着说:“大人和章先生、徐小哥若是不嫌弃的话,就请留下来吃一碗汤圆吧。”

周彧面上不由自主浮现笑容,追问道:“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秦瑛不敢与他对视,摇了摇头,“都是提前做好的,灶上的火也没熄,很快就好。”

周彧这才正式答应下来,同章瑾之、徐侠一起,在赵虎的陪同下,进了前院的堂屋,赵虎忙着烧火、倒热水,一边喊安安也进屋来。

安安不乐意,她又不怕冷,“我等冰灯灭了再进去!”

周家姐妹便在院中陪着她。

秦瑛和赵大婶回后院的厨房煮汤圆,做汤圆的糯米粉是他们买了糯米自己磨的粉,仔细过了几遍筛,十分细腻。

馅料是自己做的,有黑芝麻馅的,有红糖的,也有干果的……

秦瑛的生母是南边人,会的花样比较多。

而且,汤圆是南方的叫法,北方人都说元宵,做法也不一样。

这一次做的汤圆是大家一起做的,跟着秦瑛一点点包起馅料,滚圆……

汤圆煮好之后,在汤面上撒了一点秋天晒的干野菊花花瓣,一股淡淡的幽香就飘散了出来。

然后舀进罐子里,拿好了小碗和羹匙,赵大婶火速装进篮子里提去前院。

秦瑛快速摆好桌子,凑了几样点心,才去喊周家姊妹和安安回来吃汤圆。

周彧同章瑾之一边喝水一边闲聊,目光有意无意总是瞟向门口,等门帘掀起,赵大婶走进来的那一瞬,他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失望。

但脸上笑容不减,起身道:“赵婶子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赵大婶笑着摇头,“你们尝尝,要是觉得好吃,还有好些生的呢,你们拿些回去,半夜饿了,煮上几颗也挺不错的。”

周彧再次道谢。

很快汤圆都盛了出来,每人碗里十颗,倒是都不大,比鸽子蛋还小些。

香味飘散出来,章瑾之嗅了嗅,夸赞:“这是谁的心思?还挺巧的,野菊花还能降热去燥。”

周彧笑容缱绻,还能是谁?自然是秦姑娘了!

果不其然,赵大婶笑着说:“是瑛子,她爱摆弄这些,秋天晒了不少野菊花,我们平素上火了就泡几朵喝。你们快趁热吃!”

周彧忙道:“赵婶子也快去吃吧,一会儿都冷了。”

赵大婶乐呵呵答应,吩咐赵虎稍后把碗收了送回去,便转身离开了。

赵虎这边的橱柜里也有点心和干果,此刻都摆了上来。

热乎乎的汤圆下肚,身心都跟着暖了起来,周彧长长呼出一口气,赞道:“好吃!”

“嗯嗯!”赵虎吃得头都不抬,“是好吃!我姐亲手调的馅!加了好些糖呢!”

甜的吃多了不免起腻,喝上两勺汤正好解腻。

汤圆吃完,就没有再往下留的必要了,三人起身告辞,徐侠还说要去洗碗。

赵虎赶忙阻拦,快手快脚把碗和羹匙都收进篮子里,道:“放心吧,就算是拿到后头去也是我洗。

“洗完顺手就收进碗柜里了,省得麻烦。

“不过俺家洗碗都是用温水,不会冰到手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秦瑛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睡在她身边的赵大婶小声问:“瑛子,咋啦?”

周家姐妹一开始跟她们睡了两次,到底不太习惯,又去了客房那边,这屋里就睡着她们三代。

秦瑛有些烦躁,问:“娘,你说,女人就一定要成婚?”

“咋又想到这个了?”赵大婶忙道,“咱家可不催你,你之前不也说了,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没啥。”

“唉,”秦瑛重重叹了口气,“我那是无知。后来从章先生那借了一本书,是关于朝廷律法的,我才知道,原来本朝有规定,女子十八不嫁男子二十不娶都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