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妈妈要被带走,秦忱觉得一定是周观尘从中作梗,就想打电话找他。
但是他不接。
秦忱气哭了,她猛然想起还有行阳印,就拿出来给图南看。
“我有这个,我要见大领导。”
图南看到行阳印后皱起眉头,“这是姜老师的,怎么在你手里?”
秦忱没心思解释,敷衍着:“东西本来也不是她的,是凤柩老师的,也就是我师父,他让我收回。”
图南点头,“好,我知道了,我跟领导请示一下。”
说着一挥手,黑衣人立刻放开了杜落梅,退守到外面去。
秦忱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妈妈,您没事吧?”
杜落梅拍拍胸口,“幸好当初让你把这个要回来,否则今天还不知道什么情形。”
秦时明示意她别出声,怕被外面的人听到,一家人紧张忐忑地等着图南的回复。
大概过了5分钟,图南进来,把行阳印还给了秦忱。
秦忱松了一口气,看他的态度比刚来时恭敬,估计秦家没事了。
杜落梅没忍住开口问:“现在没事了吧?”
图南收回手后态度又恢复了刚才的冷漠,仿佛他的恭敬只是对着行阳印,他对手下挥手,“继续!”
杜落梅尖叫,“你们干什么?是不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你一定没跟领导沟通,我要见领导!”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她被刺激得已经失去了方寸。
图南还是那张死人脸,“领导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你们秦家老爷子或许有这个资格,但要提前一年报备。”
“那为什么姜芫可以?”秦忱忽然想到了什么,“凤柩老师说这个行阳印有三次机会,是不是姜芫都用光了?”
杜落梅眼球外凸,一条条血丝都是怨毒,“一定是她,我就知道她那么痛快的交出来一定有猫腻,果然这个贱人在阴我们。”
图南听她骂得这么脏,不由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因为不管他说不说,杜落梅都要带走。
也该让他们知道,诋毁污蔑身负特别任务的国宝级专家的后果了。
即便他们是垄断了半个北方水陆运输的秦家也不行。
杜落梅被带走,秦家人都跟打蔫了的秧苗一样,无所适从。
秦时明最先反应过来,“我去找人。”
秦忱忙跟上去,“我也去。”
“你有什么人脉呀,乖乖在家等着,对了,你打个电话给你哥,他不是跟陈默知是好朋友吗?让陈默知跟姜芫……”
“爸,不能求姜芫,这就是她搞的鬼,还是得找周观尘。”
秦时明有些不确定,周家确实在上面人眼前有几分脸,但能出动图南那帮人吗?
不过此时也没别的办法,他和秦忱出门分别奔着不同的方向走。
秦忱电话打不通,直接去了周观尘的住处。
但他不在。
保姆接待了她,因为跟秦忱相处过一段时间,保姆很喜欢她,说了几句话后就问骏骏的情况。
秦忱哪里知道,但她故意套保姆的话,竟然得知了骏骏的下落。
离开后她立刻在网上查了查那所学校,但信息很少,甚至连地址在哪里都不知道。
不过她现在没时间去查,要先解决母亲和秦家的困境。
她没想过去找姜芫,在她心里这女人绿茶又恶毒,跟白抒情差不多,多看她一眼她就觉得恶心。
最后,她去了医院想要找叶馆长。
图南都说了,是她妈妈导致了叶馆长性命垂危才招来灾祸,前面明明两家都谈好了,叶家看在她小姨的面上不再追究责任,这会儿怎么说改就改了呢?
但她没见到叶馆长,叶馆长的女儿婉拒了她,不过她人不错,透露给她一个消息,不是他们不算完,而是上面直接出手了,要解决,只能找上面。
她垂头丧气地回家,秦时明和秦非也都回来了。
不用说话,从彼此脸上都看出了丧气。
秦忱舔舔唇,一张嘴就哭了,“对不起爸爸,都是我给家里带来的麻烦。”
秦时明把她搂在怀里摸摸头,“傻丫头,多大点事儿,秦家什么风雨没经过,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秦非也说:“没什么事,妈妈很快就出来了,你别担心。”
被哄到房间后,父子两个去了书房。
不抽烟的秦时明也点了烟,对儿子说:“我也没想到上面动真格儿的,咱家好几个码头都被查出问题,还有在行驶的船也被拦截检查,再这样下去生意得瘫痪大半。”
秦非揉揉额头,“我调回亰北的报告也被打回去了,还要被审查,我不明白一个姜芫都能引起这么大的震动吗?”
秦时明只是抽烟,老半天才说:“要不你找找你朋友陈默知,让他跟姜芫说说?”
秦非苦笑,“就因为我说了句质疑姜芫的话,跟他打了一架,朋友都没得做了。”
秦时明摇摇头,“那丫头我看着也挺本分的,怎么会这么狐媚?”
“大概他们就是吃准她这个劲儿吧,你看周观尘,明明跟小妹这么多年感情,现在却还不是为了姜芫说不订婚就不订了?”
父子俩个说了一顿发现也没有用,最后还是秦非问:“要不找找小姨吧,她跟上面能说的上话。”
秦时明咳咳几声,“还是等等吧,她身份特殊,没有大事最好别惊动她。”
这些话,都给外面的秦忱听到,她没想到事情竟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既然爸爸哥哥不好开口,就由她来找小姨吧。
她一拨通电话,就先哭了。
杜甘棠温柔又不失力量的声音传过来,“小忱,怎么哭了?”
“小姨,求你来救救我妈妈,我们秦家摊上大事了。”
听完她的述说,杜甘棠没有立刻表态,只是说:“刚好我这两天会去亰北,具体的事情到了再说,至于那个姜芫,我会去会会她。”
有了小姨的话,秦忱这才放下心来。
她从来没想着要跟姜芫争什么,是姜芫从她出现后就一直跟她雌竞,抢她的事业和男人,现在连她的母亲和家人都要加害。
她觉得,姜芫就是嫉妒她,跟白抒情一样。
姜芫,别怪我狠,都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