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真看着三护法有些怔愣的模样。
得出结论,循循善诱:“既然他们是错的,为何还要听他们的?”
三护法豁然开朗,看着曲真的眼中,充满着感动。
曲姑娘可真好,居然愿意开导他。
实际上,三护法感动早了。
曲真只是为了听八卦方便些,不然,也不会如此稍微有些耐心。
三护法不知道,他在曲真的鼓励下,慢慢地开口。
“我跟五护法,很小时候便认识。”
三护法面容有些苦涩:“算是……青梅竹马吧。”
只是她总是觉得自己无趣,闷闷的,后面便更愿意跟其他护法玩。
“我喜欢她。”
三护法坦白道。
情不知所起。
在故事的最开始,自己甚至很厌烦五护法。
厌恶她能这么肆意地说话,并不会有人讨厌她说话。
后来,有一阵子五护法生病了,真的不能说话了。
身边安静了好多好多,他才发现,有人能做着他羡慕的事,替他说话,是多么好的事情。
他很喜欢。
曲真看着三护法眼中的情义,有些不解。
三护法看了便笑道:“曲姑娘等有了爱的人时,便能理解我的情绪了。
“也许吧,如今五护法追我大师兄,三护法是打算将自己的心意一直藏着?不怕日后自己会后悔吗?”
三护法看了曲真一眼,没有马上回答曲真的问题。
反而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大师兄,是第八个 。”
曲真挑挑眉:“什么第八个?”
“五护法追的第八个,她总是没心没肺,新鲜感追到了手,就很容易没。”
曲真心中暗暗“嘶”了一声,这个,没看出来。
三护法垂下眼眸,声音黯淡:“比起做短暂的爱人,我……还是作伙伴来得长久。”
曲真点了点头:“这样。”
三护法看出了曲真的心不在焉,“不过,这次她对你大师兄很上心,你不用担心。”
曲真“嗯”了一声:“我只是更担心五护法。”
曲真并没有将五护法的过去放在心上,却不知道不久的将来,因此遭了事。
……
曲真几人在妖族待了几日。
也许怕月惜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五护法的追求愈发热烈,整个妖王宫都知道了这件事。
偶尔看到曲真三人在一起,总是会以暧昧的眼神看着五护法。
偶尔曲真也能听到他们谈论五护法先前的事。
“七个男人,一个分开的时候拿刀指着自己的心口闹,三个一蹶不振,两个离开十一州,还有一个觉得没有希望死了。”
“五护法都不为所动,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样?”
“看月公子的那副模样,分开了之后应该只会黯然神伤吧,怕是做不来先前那些男人的疯狂事。”
月惜朝偶尔会听到这些议论,他面上如常,不为所动。
曲真则磨了磨牙,那些议论的人:“你们怎么就确定三护法一定会追成功?”
那些人见是曲真,登时有种被当事人抓包的尴尬。
却依旧忍不住道:“这根本就毫无悬念,五护法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她很会拿捏男人的心的?”
曲真微微勾唇:“那就看着,活计做完了吗,若是太少了,我请妖王给你们加些。”
那些人脸色一变,立即低着头四处跑开了。
曲真不是很喜欢,别人觉得月惜朝被他人拿捏,甚至想着月惜朝日后会伤心。
月惜朝是忘忧宗的,她也是忘忧宗的,如此等于他们是一体的。
他们如此议论月惜朝,曲真觉得自己也别被这样议论了。
但事实证明,月惜朝是真的不一样的。
五护法渐渐被月惜朝的无差别对待弄得有些烦躁了。
一日直截了当地来找曲真。
“我大师兄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曲真重复了一遍五护法的话,五护法点点头,眼中沮丧又期待。
屏住呼吸等待曲真的答案。
曲真支着下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没有喜欢的女子。”
五护法摆摆手:“哎,那个不碍事的,就算月公子有喜欢的人,我都不在意。”
顿了顿,五护法上下看了曲真一眼,有些迟疑地开口。
“真真,你们师兄妹,相处的时间多,世人不总说日久生情,你不会喜欢月公子吧?”
五护法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
如今她满心满眼都是月惜朝,觉得喜欢上月惜朝是个十分轻易地事情。
对上五护法暗含警惕的目光,曲真有些怔愣住。
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
“我对大师兄,只有同门的那种喜欢。”
顶多,有些不同的,便是他们相识的时间要更久。
五护法没有马上相信,看了曲真好几眼,只看到真挚的神色之后的,五护法才松了口气。
嬉皮笑脸地搂住曲真的胳膊:“真真,好真真,这不是你太好了,我有些害怕吗?
曲真挣脱开五护法的手,声音有些清淡地道:“五护法,我反对你追我大师兄, 只是你也知道他是个很好的。”
“若是你追他对他造成什么困扰,或者拿你之前对待其他人那样对待他的话,我一定会做些什么的。”
“不会的,不会的。”
五护法立即打断曲真的话,笑嘻嘻地让曲真将心放回肚子里。
曲真微微叹了口气,总觉有些不靠谱。
曲真本来是打算等林乌他们在十一州站稳了之后再走的。
等待的过程中,妖王宫来了新人。
曲真正在花园里看林乌修炼,忽然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请问你知道陈婉在哪里吗?”
曲真抬眸,一个面容俊朗的男子映入眼帘。
他黑眸灿若繁星,看清楚曲真的面容,有些诧异:“人族?”
十一州什么时候能容忍人族的存在了?
而且这人族气息,怎么那么像最近一州来的那个人。
曲真对于男子的第二句话,恍若未闻,简简单单地将男子上下看了一遍。
“你是?”
曲真面前的人抬抬眉,笑得风流肆意,又有些咬牙切齿:“我是陈婉她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