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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秋才刚步入内堂,就听见了穆老的调侃声。

“你这消息够灵通啊,昨儿个刚把那些桃子卖光了,你今日就来收银子了啊!”

她听了,也没急着说不是,反倒与他玩笑起来,“那么多桃子,这么快就卖完了?你不会是贪图银子,全卖给富人了吧?”

“哼,老夫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穆老笑脸一收,气嘟嘟地甩了一把银票给她,心里清楚她是在玩笑,也没真的生气。

姜砚秋拍了拍银票,笑得明朗,“你老可不就是掉进钱眼里了嘛。”

“嘿,你这小孩怎么说话的呢,一早过来,莫不是为了来气老夫的吧!”

“哪能啊,我过来,自然是有好东西给你掌眼的。”

姜砚秋从包袱里掏出昨夜浇了灵露的那两棵人参,放在桌上。

隔着单薄的布料,穆老就已闻见了一股新鲜的人参味,也顾不上开玩笑了。

一把拿起桌上的东西,打开一看,“嚯!”

他眼瞳猛地一亮,“好东西啊!这比你当初送我的那株可要好上百倍千倍啊!”

“真的好?”

“那当然!看这芦碗紧密,圆膀圆芦的,根须长还条条分明,还有这上面的珍珠点串得多好,最重要的是整支人参灵气十足。这一支虽然只有两百年,却比我之前花重金找到的五百年的那支,参气更足。”

穆老左看右看,越看越爱不释手。

姜砚秋把另一个布袋也打开,推到他面前,“那你再看看这个?”

闻言,穆老低头一瞥,眼瞳猛地一缩,声音比方才还要激动,“这株年份还要更久些!”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人参捧起了另一株来看,神色非常认真。

在他观察期间,姜砚秋也没有出声打扰。

坐着无事,她将注意力放到了一墙之隔的后院。

没人呀,那正好。

灵光一闪,趁着周边无人,从空间里最早期摘下的那些桃子和荔枝,各弄了三筐出来。

这些果子在空间里面长得最久了,吃了对身体的益处最为明显,所以她思来想去还是放在穆老这边售卖比较好些。

神医卖的果子,特别点,也无可厚非。而且有穆老的声望在,别人不敢哄抢,定什么规矩,就守什么规矩,免了不少麻烦。

“这个得有四百多年,近五百的年份了啊!不过这药力恐怕比五百年的更胜,你看,光是这一根须就能顶寻常百年人参的药力。”

姜砚秋只闻得到参味浓浓,可看不出什么药力,再次确认,“你没看错?”

“当然没有!”穆老斩钉截铁,他只是年纪大,但是心明眼亮得很。

姜砚秋没想到灵露的效果这么逆天,才区区两滴就多长了这么多年岁,幸亏对人没有这样的效用,不然她都得变成老太婆了。

“行吧,那就放你这吧。”知道了灵露对药植的效用,她便起身准备回去了。

“放我这?你想做什么?”穆老小心梳理着根须,一边问。

姜砚秋掸了掸袖口,随意道,“不做什么,这不是许多天没给你送药材了,这一得了好东西,立马就给你送来了。”

好听的话一入耳,穆老脸上的笑意都快咧到耳根子了,“算你还有点良心。等着,给你拿点东西。”

他起身去架子上拿了两个盒子下来,将人参小心翼翼地装了进去。

确认妥帖后,才又提了一袋子瓶瓶罐罐给她,“这些给你咯,有救人的,也有防身用的,仔细点,别伤着自己。”

“谢啦。”姜砚秋熟门熟路地收下东西,提醒他,“新果子在你后院,你自己看着卖了,要是喜欢吃就多留着点自己吃,不必都卖了,咱不差钱。”

本来想着大家缺水,才平价卖果子的,不过琼华楼后面的井水可以源源不绝,于是便一直提供米粥,比起果子,米粥自然更受寻常老百姓需要,果子也就剩了下来。

“知道知道,瞧把你大方的,才挣一点钱就得意。这要是让你瞧见人家富得把上等玉石铺在地上当砖踩,夜明珠嵌得整面墙都是,不得把你吓死。”

穆老嫌弃道,一边心急地往后边走去。

姜砚秋笑了笑,也不反驳,只道,“那我先走了,你老慢慢看吧!”

“走吧走吧!”

出了百药堂,她又去了一趟琼华楼。酒楼的生意依旧客似云来,何掌柜正在柜台拨着算盘。

她上前轻轻敲了下台面,“何叔,帮我准备些好吃的,带回去给阿珩吃。”

何叔抬头一看,立马扯开一抹热情笑容,“好的,主子今日这么早回去啊。”

姜砚秋点了点台面,应道,“对啊,昨天没有回家,今天早些回去看看。”

“这样啊。”何掌柜乐呵呵地往后厨走去,姜砚秋也跟在他身后,往后院走去。

大家都很熟悉她了,看到她又来了,打了个招呼后就各忙各的。

姜砚秋进来,也就是探看一下井水的情况。之前井水变少,她隔三岔五地给加点空间水,后面又变多上来了。现在看来还好,基本都稳定着。

“主子,备好了。这里是三只烤鸡三只烤鸭一只烧鹅,还有一些点心,还需要准备别的什么吗?”其他的菜,何掌柜见她骑马不方便带,就没有装了。

“这些就够了。”姜砚秋拿了东西,骑上马,晃晃悠悠出城了。

县城到云河村,一路上虽不及往日绿意盎然,但比起别处的萧条真是好太多了。

各村田里的稻子都还好好挺立着,溪流虽很小,却总归是没有断绝的。

整个玉泽县旱了一半多的地,还有近一半的庄稼还在,比起邻近的几个县情况实在好太多。

大家都以为是因为这边与慕州最是相近,所以水流才没有断绝。

“哒哒哒……”

骏马疾驰,转进西山宅院。

守在村口的两位汉子,亮着星星眼望着,叹着。

“真俊哪!”

“那可不,有钱人才骑得起这么俊的马儿,啧啧,太威风了。”

“唉,都是姓姜的,人家怎么就能骑着高头大马招摇过市,咱们连个马车轱辘都摸不着。”

“人家会投胎呗。”

两人说着说着就扯远了,两双眼睛也跟着马蹄子跑了。

打从白云山庄那边发放水,又请没水没粮的难民去开荒后,村里的巡逻队就撤了。

现在每日只轮了两个人在村口守着,以防突发状况。

毕竟雨水未来,旱情还未曾解除。

……

院中大树底下,一老一少正在下棋。

阿珩听见熟悉的马蹄声,随手丢下一子,起身往门口走去。

老者皱眉喊道:“还没下完呢,你跑去哪儿?”

“你输了。”阿珩头也不回,三步并作两步走远了。

老者低头一看,还真是满盘皆输。

怎么可能?

刚刚小家伙还举步维艰,怎么会一子扭转乾坤?

回想他方才随意的样子,分明就是早有成算。

好家伙,遛着他玩了一个上午!

老者气得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那边下马与阿珩说话的姜砚秋,也被老者的咳嗽声,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位发须半白的老者,他缓缓起身行来,笑得慈眉善目,身着洗得发白的布衣,却难挡他一身的儒雅之气。

“这是?”

姜砚秋的第一感觉就是熟悉。

老者身上除了布衣,一件挂饰也没有,头顶发带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便宜布料所裁。

老人家看到来人,心中郁结之气突然就散了,喜出望外,“原来是你啊!”

姜砚秋怔了下,心间一紧,不会是……

“你认识我?”

“认得认得,当日在白云山庄门前,这位公子可威风了。”

闻言,姜砚秋放心了,不过有些不解,“白云山庄?”

阿珩眸光浮动,想到了什么,便说:“是难民找上白云山庄那一日吗?”

“正是正是,当日公子一箭便制服了闹事者,可真是英姿飒爽!”

“老人家谬赞了,不过我怎么不记得当日有在人群中见过你?”

话虽这么问,不过姜砚秋越看这人,还真越发熟悉了,奇怪了?

她看向阿珩,如果没看错,小家伙刚刚是和这个老人家在下棋吧?

莫非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