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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上,舒迩等人面露焦急之色,在山上四处搜寻因为再次雪崩没有来得及躲开的桑亭之。

只可惜,搜寻多时,几乎已经将这翻了过来,却依旧没有任何踪迹。

“怎么会找不到桑师弟呢?”陆苑有些担忧。

舒迩两颊被冻得有些红,闻言眼神微闪,“我对桑师兄了解不多,却听说过他是空间系单灵根,阵法更是运用自如,会不会是在遇到危险之后用了什么阵法把自己送到哪儿去了?”

空间系啊……

果然不是繁渊。

容炫然心中再次确定之后,也跟着舒迩点头应和:“听闻空间系阵法师甚至可以在修为尚低之时就衍生出自己的随身空间,或许桑师兄在察觉到危险降临之后第一时间就躲到空间里也说不定呢?”

这个所谓的随身空间的性质就和秘境的诞生过程有些相似,只是随身空间更小更私密也更具有人身附属性,而且也不需要特别多的灵力,多大的能力多大的空间。

可是另一方面,这对修士的天赋要求就比较高。

连容炫然也只是听过,未曾亲眼见过。

他这么说也就是安抚一下罢了。

他就这么一安抚,自然也有人就着山坡骑驴下,但是为了行为的可信度,也有人跳出来再置疑两句,表示一下自己的担忧,然后再一番波折之后统统被说服。

雪山不知某处的山洞内。

在舟舟他们之后,又有几个倒霉蛋也依次被抓了进来,除了容与和阿奴娜这两个被舟舟牵连的妖族,确实无一例外都是人族。

舟舟微微弯曲着手指,下一瞬,一抹犹如清泉般纯净的水灵力宛如灵动的精灵一般,从她的指尖缓缓地流淌而出。

却因为正在雪山内部,空气湿度极大,这一抹抹淡到几乎让人无法察觉的水灵力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在所有人,包括那些儡妖的面前不断涌出,慢慢地覆盖住周围那些由锁灵石制成的栏杆之上。

像是水衣一样,将它们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锁灵石确实好用,但耐不住舟舟,或者说每一个从望舒峰毕业的剑修早就经过锁灵石的磨砺。

望舒峰的练剑台,每一位剑术老师教授剑法之处,也是每位昭明天宗弟子初入学堂的练剑之所。

最为纯粹且最基本的剑法技巧才是众多剑修们安身立命之根本所在,一切灵根、修为在剑法面前都得让步。

这就和负重跑的道理是一样的。

唯有让自身置身于那纯粹的毫无灵力波动的境地,心无旁骛地将剑法修炼至登峰造极之境,日后方可更见轻松地将剑法与其他种种相互配合,事半功倍。

而为了锻炼他们这些弟子,望舒峰的练剑台就采用了大量的锁灵石铸造而成。

其实,舟舟练剑累了,休息的时候,就一直都对锁灵石的运用机制很是好奇,后来也是心血来潮之下才想出让锁灵石失效的办法——让锁灵石周围完全隔绝与外界灵力的接触,从而形成一个封闭的灵力真空地带,这样一来,这些锁灵石便不会再影响到真空地带之外的修士。

说起这个方法,舟舟还得感谢桑亭之。

当年舟舟确实和桑亭之说过类似不成熟的想法,而看到桑亭之成功将类似的原理运用到针对闫怀真的阵法之后,她就更想将这个想法化为己用,不是通过阵法的那种。

锁灵石不是第一个被实验的,却是第一个成功的。

舟舟在努力,桑亭之也没闲着。

没一会,二人就通力合作,暂时关掉一小部分锁灵石的效用。

随着锁灵石一点点失去效用,舟舟已经很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灵气的那股桎梏感已经小了很多。

就在这时,洞口处一阵骚动。

二人同时停下暗地里的动作,舟舟再次若无其事、懒洋洋地盘坐在地上。

原本四周那些还忙忙碌碌、行色匆匆的儡妖们,就在那一瞬间,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暂停键一样,齐齐地定在原地,保持着先前姿势。

紧接着,这些儡妖又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接到指令一般,以一种整齐划一且异常精准的动作,迅速而又恭顺地站立在了道路两旁。

所有人几乎无一例外,皆被眼前这诡异至极的景象吓得缩成一团,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就连刚刚还在窃窃私语甚至是低声啜泣之人,此刻也是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四周静得可怕。

没过多久,一阵细碎但清晰可闻的脚步声便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终于在舟舟她们所在的监牢前方停了下来。

来的正是没有再佩戴面具的如桦。

那张脸上横亘着一道狰狞无比的伤疤,犹如一条暗红色的蜈蚣趴在上面,随着昏暗灯光的摇曳闪烁,这道伤疤竟似活过来一般,不断扭动扭曲着,愈发显得恐怖骇人。

“周郎君。”她说。

不知是不是为了与这片阴冷昏暗的环境相互呼应,她的语气也是阴恻恻的,冷得就像是从九幽地府爬出来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若是仔细倾听,便能从中分辨出她语气里所蕴含的更多情绪——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以及难以抑制的得意之情。

紧紧缩在沈烟身后的周玉闻言抬头,可是为了不服输,她还是高高昂起自己那看起来细弱到几乎可以一拧就断的脖颈,眼神倔强:“你……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心中那些龌龊的想法得逞的!”

“死?”如桦像是听见了什么绝世好听的笑话,“死就死呗,你死了,我也好早些把你炼制成这些听话的儡妖,就像你看见的那样。”

说完,她意有所指地将眼神放在身旁那些恭敬的儡妖身上。

周玉身体有些颤抖,“你来就是为了将我制成儡妖的?”

如桦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目光投向牢笼最后蜷缩在一起的容与身上,语气可惜:“原本我是看上了容公子的面皮的。”

如桦缓缓抬起手,轻柔地抚摸自己脸上那条蜿蜒曲折的疤痕。

每一次指尖与伤疤接触时,她似乎都能感受到昔日的痛苦。然而,此刻的她却显得异常平静,平静之下却又能让人感受到暗涌的潮流。

随后,她让人打开牢门,自己慢慢踱着步子,一步一步向容与走去。

周玉想去拦,却直接被如桦一个术法定在原地,任由她如何挣扎,都挣扎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如桦那高大的身躯似是要将容与吞噬一般。

容与始终低垂着头,一动不动,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如桦没有丝毫生气或者恼怒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轻轻蹲下身子,用她那双属实算不上纤细柔嫩,甚至可以说十分粗糙的手,小心翼翼地向着容与的脸庞伸去。

容与微微侧过头想要躲避。

可如桦怎会轻易放过?

她手上稍稍加力,紧紧捏住容与的下巴,将其脸庞挑了起来。

容与显然不太情愿,用力挣扎,但奈何力量似乎十分悬殊,根本无法挣脱如桦的掌控。不一会儿功夫,他那张原本粉嫩的脸蛋儿留下了几道淡淡的红痕。

容与始终没有看如桦一眼,但她不在乎。

如桦刚刚还沉醉于容与这副倔强又惹人怜爱的模样之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可是突然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些人的告诫之语,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狰狞可怕的神色……

“但是可惜,现在我不能这么做。”

她猛然放开掐住容与下巴的手指,刚刚才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去,就听身后容与略有些稚嫩的声音在问:“为什么现在不能这么做?”

如桦回过头来,刚想好心情地和他解释,却在回头那一瞬时对上容与银白色的双眸。

所有一切的得意、轻蔑都消失在容与的幻术中,脸上一丝挣扎也无,只是稍稍迷茫过后,她才又重新变成之前的那副模样。

如桦听到身后稚嫩的声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情愉悦地回过身去。

就在这一转头的瞬间,她的目光恰好与容与那双深邃而神秘的银白色双眸交汇在一起,有什么低声细语如魔咒一般深深镌刻进入她的脑海。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

如桦原本满心的得意和对他人的轻蔑之情,就像被一阵无形的大手通通抽离赶至荒芜的角落里,她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先前脸上的每一丝情绪波动此刻都已荡然无存。

那模样竟像与外面那些儡妖的常态一般无二。

然而,这种失神仅仅持续了片刻。

当如桦再次睁开双眼时,她眼中的光芒已经恢复如初。那股得意和轻蔑再度浮现在她的脸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把他……还有她全都带到我屋子里。”

如桦指了指容与又恶狠狠地指了指周玉。

她身后,有个看上去是小头头一样的高级儡妖觉得有些不妥,掐着他有些尖细的声音劝道:“桦大人,可是那位大人说这姓周的小子……”

未等他话说完,一道带着沛然巨力的攻击如约而至,“怎么,一个不人不妖的怪物还学会巴结了?不是人还学人的做派,真是晦气!”

说完,也不管那儡妖在地上疯狂抽搐的模样,抓着容与和舟舟就往外略去。

……

秘境入口处,有两个身材修长,各有千秋的男子终于抵达秘境。

“你说你,非要说往后延一下,现在好了,怎么找?”

旁边那人觑了他一眼,“难道不是你想要到处看看,这才耽搁功夫了?”真不知道,这妖在活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天真?

“……有吗?”

“没有吗?”

“总之,我们赶上了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不重要,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