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僵硬的笑了笑,暗暗瞪了一眼贺知州,但是却顺着贺知州欲把田甜哄走,“姐姐也很乖,我想喝你做的红枣梨子汤了,姐姐多做些吧~辛苦姐姐了~”
“好~妹妹想喝,姐姐做~乖哦~”田甜摸了摸田心的头,蹦蹦跳跳出了门。
田心这才猛然用眼刀子杀向贺知州,“贺捕快未免太过分了!”
贺知州只是对她恭敬的施了一礼,这让田心愣了一下,可田心冷笑避开,“我虽然年岁小,但是你若想欺辱我姐妹二人,那我也是能拼一拼的!”
贺知州看田心反应如此之大,心里也更放心了,对田心的喜爱也更上升了些。
“坐。”贺知州伸手请了请,田心一撩衣袍坐到了上首,摆出了一副主人家的模样,很是不客气,“贺捕快请坐!”
不知是谁所云,反正是正所谓,士气需一鼓作气,反之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
田心不是贺知州的对手,贺知州的两不回答,一不示弱,让此时矮矮坐下的田心已经输了气势!
哪怕,她此刻努力让自己强势逼人,可已经输了半壁江山。
落座后,贺知州才出招了,一招扎心,二招毙命!
贺知州给她倒了杯茶,缓缓道,“女子年满15岁出嫁,这是历代规矩。”
“随着世道渐好,这项规矩没有以前那般严苛,可它是实实在在的规矩,田甜年后满16。”
“田心,你护不住她太久。”贺知州在桌子上点了点。
田心手猛然抓紧,瞪向贺知州,张口要质问为何要威胁她,简直下三滥下作!
可她未出口之言却被贺知州抬了抬手制止。
贺知州从怀里掏出两张房契,一张是隔壁,一张是他们家旧址,就在城镇外的村里,“这是我的房契,这些可以记你名下,也可以记田甜名下,而我这些年存的银钱早就给了你姐姐。”
“我上无父母,下无亲族,一身无牵挂,田甜嫁给我,枣树那面墙都可以开道门。”
田心看着房契,又被他这话说懵了,因为这太有诚意了!
可她还是紧皱眉头,态度却没有刚才那么愤怒了。
“田心,你学男子学的再像,也终归是女子,世道对女子并不友好,女子护女子,那更是难上加难。”
“你将田甜照顾的很好,可是,田甜对你更是如此,你们俩很艰难,如同在松枝上的雪,一阵风的事,根本不稳妥。”
田心抿唇,对着梅严怎么都哭不出来的泪水,此刻又涌了上来。
贺知州起身又庄重的又行了一礼,“我并非见色起意戏耍你们姐妹,我是真心求娶田甜,我心悦她!”
“我愿为你们撑起一片天地,护你们二人周全一世。”
“这一拜,你值得,此时此刻,你就是田甜的长辈!”
田心倔强着受了礼,又起身回了一礼,可还是难以抑制愤怒,对他说,“你说的我自会考虑,但是望你莫要出格!”
贺知州听到这心落到了肚子里,可是出格的事已经做了……
可大男人要言而有信,所以,贺知州没有回答,只是转移了话题,加快了自己的进度,非常强势,“后天是个好日子,我请媒人来提亲。”
田心果然气了,刚想拍桌,贺知州又说,“对了,梅严以为你是男子,但是他已经对你情根深种,认为自己是个断袖,人已经半疯魔了,需要我替你干掉他吗?”
田心不知怎么的,差点没绷住笑出来,又气又笑的田心,胸口更疼了!
她没好气的拍了桌子,“不用你管!我自有自己的招数!”
贺知州瞬间了然,这丫头不仅早熟,还闷坏!
“看什么看!梅严都知道干活,你坐着当什么大爷!?”
“你不是说要护着我们吗!还指望我姐姐给你们烧茶倒水,!”田心被他看的恼羞成怒,又一拍桌,不知道是吃了几个豹子胆,对着贺知州就突突了起来。
田甜正好端着饼子进来,贺知州轻笑一声,根本不还嘴,还马上的揽过田甜接过饼子放下,“真是辛苦田甜了,我吃口茶,马上就去做活~”
田甜看了眼生气的田心,又看了看委屈的贺知州,毫不犹豫,又毫不留情的推开贺知州。
拉着田心的手就对着贺知州瞪眼,“妹妹说的对!嗯,对!”
贺知州“……”
这个小没良心的!
田心笑了,很是得意畅快看了眼贺知州,拉着姐姐转身回屋去试了新衣服,还有新斗篷。
外头鹅毛大雪纷飞,梅严听着屋里的笑声,更烦躁了,放下田甜给他倒的热茶,拿刀哐哐几下就剁完了骨头!
他准备去扫雪,降降火气!
可遇到路过喝水的芽芽时,他一把捞起祂使劲揉了揉,随手就塞到了胸口里暖着,一手拿起大扫把,语气悲凉,“哎,小狗啊小狗,一屋子的人只有你我如此可怜啊,我们做个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