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转变极其细微,若不是他修行深厚、感知敏锐,恐怕根本无法察觉。
然而,就是这一丝不易察觉的转变,让他清晰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对手——羌老,绝对不容小觑。
他深知,这意味着羌老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境界——山川境极限!
在蓝星这个世界里,这样的境界被称之为主宰究极境!
那是无数修行者梦寐以求,却又难以企及的巅峰境界。
能达到此境界者,目前整个蓝星,只此羌老一人!
想到此处,水君的心中不禁多了几分凝重和警惕。
离火焱作为在场境界仅次于水君和羌老的第三人,他那敏锐的感知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异样。他的目光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紧接着便是难以抑制的震惊。
“羌老,您突破了!”离火焱激动地大声喊道,声音因为过于兴奋而微微颤抖。
“什么?!”甘蓝和许文丰听闻离火焱的话语,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瞬间涌现出欣喜若狂的神情。
“嗯。”羌老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三人惊喜,羌老真的突破了!
成为蓝星唯一的主宰究极境!
“在这方世界能突破至巅峰,你确实不错了。”水君冷冷地说道,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但紧接着,他的话音陡然一转,语气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若是我还在全盛状态,你能抗住几招?”水君大声喝道,那声音仿佛雷鸣一般,震得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层层涟漪。
话音未落,水君便主动发起了攻击,身形如鬼魅般朝着羌老急速杀去。只见他周身气势汹涌澎湃,海水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搅动得翻涌不息。
要知道,它刚刚才破开封印,实力暂且还只是处于主宰二重境的水平。
然而,它的肉身却一直处在主宰究极境的恐怖境界。
所以,哪怕面对羌老这位刚刚突破至主宰究极境的强者,正面硬刚,它也丝毫不虚。
它坚信凭借着自己那强悍无匹的肉身,足以在这场战斗中占据上风,甚至一举击败对手。
羌老依旧是那般的处事不惊,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神色平静如水,仿佛眼前这气势汹汹的水君根本无法在他的心中掀起丝毫的波澜。
面对如同一座移动山岳般冲来的水君,羌老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慌乱,有的只是无尽的沉着与冷静。
他缓缓地抬起右手,动作轻柔而缓慢,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当他的右手开始下压之时,一股浩然伟力瞬间从他的掌心涌出。
这股力量犹如一座无形的巨峰,带着沉重无比的压力,以铺天盖地之势沉沉地压在了水君的身上。
那一瞬间,周围的空间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扭曲,空气发出沉闷的爆鸣声。
水君原本迅猛的冲势在这股伟力的压制下,竟然出现了明显的迟缓,他那狰狞的面容上也首次露出了一丝痛苦和挣扎的神色。
但羌老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他的右手持续下压,那股浩然伟力也在不断增强,要将水君彻底压制。
水君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沉重力量骤然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巨山轰然砸落。
那一瞬间,他的肩膀像是被万钧巨石狠狠击中,沉重得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坠去,速度越来越快,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尖锐地响起。
眼看着就要坠入那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无尽的恐惧和不甘在他的心中蔓延开来。
然而,水君毕竟是强大的存在,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压制。他爆发出全身所有的力量,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体内的能量疯狂涌动。
在一阵怒吼声中,他强硬地挣脱了那股束缚着他的力量。
他望着羌老,心中充满了震惊和警惕。眼前的这个对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和可怕。
此时此刻,离火焱、许文丰、甘蓝三人也丝毫没有闲着。
离火焱双手紧握古剑,剑身之上光芒大盛,将全身的力量灌注于剑中,猛地一挥,一道炽热无比的火焰剑气呼啸而出,划破长空,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朝着水君疾射而去。
许文丰双手舞动那杆龙纹长枪,枪身之上光芒流转,龙吟之声隐隐响起。
他大喝一声,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水君,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弧线,枪尖闪烁着寒芒,直刺水君的要害。
甘蓝则是双手结印,周身剑气环绕,光芒璀璨。
然而,境界和硬实力的差距,又岂是那么容易弥补的?这其中的鸿沟,宛如天堑,难以跨越。
水君面对三人来势汹汹的攻击,只是冷冷一笑,神色中满是不屑。只见他猛地振臂一挥,强大的力量从他的手臂中爆发而出。
刹那间,平静的海面如同被激怒的巨兽,掀起了滔天巨浪。那巨浪汹涌澎湃,高达数十丈,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遮蔽。汹涌的浪涛携带着无尽的力量,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前推进。
离火焱的火焰剑气、许文丰的凌厉枪芒、甘蓝的巨大剑影,在这遮天蔽日的巨浪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微弱。
当它们与巨浪碰撞的瞬间,发出一连串沉闷的声响,激起无数水花和绚烂的光芒。
但最终,所有的攻击都被这汹涌的巨浪无情地吞噬、全部挡下。
就在这激烈交锋的一刻,水君正沉浸在轻松挡下三人攻击的得意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机的悄然降临。
突然,水君感觉左臂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紧紧地束缚住了它。
它急忙转头看去,只见羌老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它的身后百米外。
羌老的眼神冰冷而坚定,手中释放出神秘的光芒,化作一道道坚韧的绳索,紧紧地缠绕在水君的左臂上。
那光芒绳索仿佛有着生命一般,越收越紧,深深地嵌入水君的皮肉之中。
水君奋力挣扎,试图挣脱这束缚,可那绳索却如同钢浇铁铸一般,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