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只是徒劳的抵抗,无法产生任何实际效果。
吴德察觉到林宏远的眼神越发寒冷,透露出一种噬人的光芒。
“林心诺这个名字,你可还记得?吴督查!”
听见这个名字,吴德陡然醒悟过来,终明白为何眼前男子对他怀有如此深重的恨意!
“你……你是他的兄长?”
林宏远眼神更为冰寒与血红,他那冷冽的话语徐徐传来。
“很好,看样子你还没忘记当年之事,倒真是让你费心了,吴督查!”
话音刚落,林宏远稍微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显然情绪已有些失控,吴德的喉骨开始发出咔咔作响,似乎下一刻就可能破裂粉碎。
死亡逼近,吴德的意识渐趋模糊,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哑着嗓音乞求道:
“别……别杀我,我能告诉你真相!”
林宏远松手,吴德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林宏远面如寒霜地看着他,言道:
“说吧,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若我发现你在隐瞒什么,那你只有死路一条!”
吴德清楚地感知到林宏远眼中蕴含的杀机,他确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旦说出要杀他,必定会说到做到!
回想起刚才被扼喉时的窒息感觉,再看着林宏远眼中的杀意,一股尿液不禁流出,他带着哭腔,边爬边跪倒在地说:
“我……我实属情非得已,那场车祸,我本也想做个正直的人,借助法律制裁那个肇事司机,可是……现实却不允许我那样做,有个权势人物插手其间,我无力招惹,只好依照他们的要求行事,我真的别无选择!”
林宏远面无表情,悠然地点燃一根香烟,踱步至沙发前坐下,翘起二郎腿,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吴德,冷漠地道:
“继续说!”
吴德身躯陡然一震,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充满了惶恐不安,他接着讲述道:
“早在三年之前,我们接到了民众的报警电话,声称滨江大道上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我们即刻奔赴现场,并同时紧急联络了医疗机构,请求他们火速派遣救护车。抵达事故地点后,我们发现了受伤严重的林心诺——你的胞妹,以及另一名自称是肇事者的男子。
那是一辆豪华奔驰轿车,我甫一接近,便闻到车内弥漫着浓郁的酒气,遂立即对其进行了酒精测试,但结果显示,这名男子并未饮酒,这让我们感到颇为蹊跷。
于是,我们调取了事发地周边的监控录像,真相才浮出水面,原来那名男子并非真正的肇事者,而是被他人推出来承担罪责的牺牲品,真正驾驶车辆的是另外两名年轻男子,他们在事故发生后迅速逃离了现场。
林宏远的眼眸微眯,弹落烟灰,质问道:
“你的意思是,肇事的其实是两名年轻人,他们在肇事后逃之夭夭,并找来一人顶罪,我说得没错吧?那么,你们为何不抓捕那两名真凶呢?”
吴德苦涩一笑,长叹一声,回应道:
“我本意也欲公正执法,可是……就在我在获取监控录像次日的清晨,在自家门口发现了一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千万现金及一只鲜血淋漓的断肢,还附有一封威胁信,信中写道,倘若我能对此事缄口不言,这笔钱便是酬谢,若我执意追查到底,他们则誓言让我全家遭遇灭顶之灾!出于恐惧,我选择了屈服,暗中收下了这笔钱并销毁了相关证据……”
林宏远露出不屑的笑容,语气冰冷地指出:
“因此,你便抹去了监控录像里的关键证据,宣称这起事故全由我妹妹负责,任由真正的罪魁祸首逍遥法外?”
吴德深知自己的过错,低头沉默了数秒后,才嗫嚅道:
“我……抱歉……”
“抱歉有用吗?你身为华夏的执法人员,却视人命如草芥,助纣为虐,简直罪不容恕!”
林宏远额头青筋暴突,发出愤怒的咆哮,右脚如电光石火般踢向吴德胸口。
吴德的身体宛如被切断引线的风筝,瞬间飞跌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胸骨断裂之声清晰可闻,整个人瘫软无力地趴在地上,气息奄奄。
林宏远眼神冷漠,步步逼近倒地不起的吴德,再度揪起他的衣领将他提起,尽管脸上波澜不惊,但眼中流露出的狠厉杀意,却足以让人胆寒。
由于你这个恶棍,令我胞妹落得残疾之身,若非你包庇肇祸之人,我家便能取得那份赔偿金,及时为妹妹治病,或许她的双腿仍能行走自如,这一切,皆因你而起!
言毕,林宏远骤然提起右膝,猛力撞击向吴德腹部,剧痛之下,吴德口中喷出鲜血,发出凄厉哀嚎。
林宏远冷酷地将吴德抛开,犹如丢弃一具无用之躯。
吴德屈膝在地,面庞上满布绝望,一手紧捂剧痛的腹部,一面死死盯着林宏远。
林宏远身形一侧,瞬至吴德身侧,右足凌空踏下,狠劲施加于吴德小腿之上。
喀嚓!
随着骨骼断裂之声响起,紧接着便是吴德撕心裂肺般的哀嚎,声震四野!
吴德的小腿即刻血肉模糊,显见已无法再站立起来。
他无力地瘫倒在尘埃之中,那种椎心之痛,世间罕有人能忍耐得住。
“你的贱命,姑且暂时留存,虽免死罪,却难逃活罪,既然你曾致我妹妹残废,今日我便让你失去双足,以此作为你的教训,望你今后待人接物,铭记今日之痛楚!”
随后,林宏远自怀中取出两粒药丸,径直掷向吴德和美妇人,声音冷漠地下达指令:
“服下!此乃唯有我方可解的毒药,休想耍弄什么诡计,一旦被我发现,必死无疑,我没有闲工夫陪你们周旋,每月我会赐予你们一次解药,你们这两条卑微的生命,此刻已由我掌控!”
吴德毫不犹豫,立即将药丸吞入腹中,显然恐惧已完全占据他的心智,对林宏远已毫无反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