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言,吕小清的情绪瞬间崩溃,泪如泉涌,她指向林宏远,泣不成声:
“你……你还好意思提!你就是个无赖,趁我心智迷乱之时对我施以猥亵,简直就是畜生不如!我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
说着,吕小清状若疯狂地朝林宏远冲去,摆出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
林宏远面色凝重,竭力安抚道:
“喂,冷静一下,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不!我要教训你这个畜生!”
吕小清在林宏远身上胡乱抓挠,情绪失控,言语哽咽。
林宏远忍无可忍,猛地一咬牙,反手扣住吕小清的双手,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牢牢压在沙发上。
看上去宛如林宏远兽性勃发,将吕小清压倒在身下,两人姿态亲密,紧紧相拥在一起。
如此贴近的距离,林宏远能清楚闻到吕小清身上淡淡的清香。
再感触到那柔若无骨、因快速呼吸而起伏不定的丰满曲线,林宏远不由得喉头一紧,吞咽了一下口水。
吕小清的脸颊瞬时红透,本能地闭上双眼,尖叫道:
“放开我!你这个臭流氓!”
“不放!放了你,你又要闹腾,除非你能保证冷静下来!”
“叫我怎么冷静?呜呜呜……你毁了我的贞洁,还这么粗鲁对我,你简直不是人,你混蛋!”
吕小清眼圈立刻泛红,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已哭得梨花带雨。
林宏远看着身下那个痛哭失声的女子,心中不禁一阵怜惜,温言安慰道:
“我真的没有对你做什么,你误会我了!”
“不是你还能是谁?你混蛋,做了坏事还不敢承认,算什么男子汉!我鄙视你!”
林宏远感到无比冤枉,怎么每个女子都不相信自己的辩解!
慢慢地,吕小清不再挣扎,不知是接受现实,还是体力耗尽。
迟疑片刻后,林宏远终究还是松开手,移步至窗边,再次点燃一根香烟,满脸愁闷。
吕小清停止了喧闹,起身抱紧枕头,捂着脸,满脸哀怨,默不作声。
此刻,房间内陷入一片沉寂。
过了许久,林宏远长叹一声,开始详细解释事情经过。
“我并未诓你,昨夜我确实未曾冒犯于你,是你误解了,如此,你先归家平复一下,把令尊令堂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让他们接你回去!”
“我并无……双亲!”
“何出此言?”
林宏远一时愕然,疑惑自己是否听错。
吕小清神色转哀,泪痕未干,自我解嘲道:
“若我有父母在世,必不会容你这般羞辱于我!”
“你莫非不是吕家千金么?怎会没有双亲?”
吕小清目光中泛起寂寥暗淡,忆起心酸旧事,语声颤抖:
“我父母数年前因车祸离世,自此我便搬离吕家,现下独居。”
林宏远欲言又止,想寻些慰藉之词,却一时语塞,默然无声。
他实未料到,吕小清竟有着这般身世坎坷。
他轻捏鼻梁,对这位不幸的女子多了几分同情,毕竟,两人关系尚未恶化至仇敌地步。
林宏远深吸一口气,满怀歉意道:
“抱歉,我并不知晓……”
“无妨,我已经习惯了。”
吕小清挺直腰板,已恢复平静,尽管眉宇间仍残留一丝淡淡的忧郁。
她摇摇头,自嘲地说:
“林宏远,我以为解除婚约后,你我再无瓜葛,岂料造化弄人,我终究难逃此命运,还是成为你的伴侣,罢了,我吕小清……接受现实了!”
林宏远叼烟的动作一顿,愣住,面露古怪地看着吕小清,惊讶问道:
“等会儿,你说什么呢?什么意思?”
吕小清挽起乌黑秀发,眼含泪水,满目幽怨地看向林宏远,徐徐道:
“数日前,我们几家一同前往林家解除婚约,你心中定是对我恨之入骨,认为我同他们一般,皆为势利、忘恩负义之辈!”
林宏远微微眯眼,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吕小清,等待她接下来的话语。
吕小清眼神空洞,失神地望着窗外,继续诉说:
“然而……又有谁能理解我呢?他们尚有父母家族的庇佑,遇困之时尚有可以倚靠的港湾,而我一无所有,自父母遭遇车祸之后,虽冠吕之姓,却早已不再被吕家人接纳。”
“因此,我只能变得更为坚韧,不断修炼自身,凭借自身的实力步步前行,坚韧地生活,所以……我不容许任何人扰乱我生活的节奏与秩序,即便是所谓的命中注定之人……”
提及至此,她眸光深邃地注视着林宏远。
“林宏远,你可能难以置信,倘若我双亲仍在世,我无需为生活忧虑,我定会坚守婚约,绝不会擅自解除与你的婚约,而是会选择与你共结连理,共筑家园,固然,这些只是假设罢了……”
“然而……我无法如此,我身负重压,前方尚有许多路要走。”
“我深知你当时所承受的痛苦,突然遭受退婚之辱,心境恐怕如同我初失双亲时一样的痛楚、绝望与挣扎。每当回想起那日退婚后的情景,我内心便充满愧疚,深感对你不起!”
林宏远徐徐吸入一口烟雾,凝视眼前这位袒露心扉、惹人怜惜的女子,心中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纷扰。
他目光转向吕小清,随着一口烟圈飘散,问道:
“你今日对我倾诉这些,究竟是何意?”
吕小清凄美一笑,眼神中透出淡淡的寂寥,轻声道:
“并无他意,我只是想向你解释明白,不愿你误认为我同那些世俗之人一样,是个趋炎附势的无情女子。我……实是有难言之隐,退婚之后,我曾计划找机会给予你我能提供的援助,以求弥补于你。毕竟,我们都属于同一类人,在这座繁华却孤寂的城市中,各自奋力拼搏,只为寻得生存的一线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