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出发前往标红点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了。
毕竟,这个地方的变异兽真的越来越多了。
密密麻麻。
还没有什么理智,逮着活物就攻击,甚至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两人是第二天清晨醒的。
见摄像头还没有恢复,牧迎雪就幻化出了翅膀。
晨曦的阳光轻飘飘落在玄色的翅膀上,晕染出了一层光晕,翅膀跟假的一样不真实。
明明万不得已下,牧迎雪是不会幻化出翅膀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频频在代灵灵面前展现出来。
行为特别像孔雀开屏,眸光深深落在代灵灵身上。
代灵灵不假辞色,一点都没在表面上显露出什么情绪。
两人面面相对,无言中...
牧迎雪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你想怎么下去。”
他突然想去攀岩...
牧迎雪悠悠叹了口气,昨天挨的大比兜历历在目。
“其实,我单手臂力量也不错。”
拦腰抱着,或者代灵灵坐着都行,反正姿势随便你选。
正在代灵灵准备去爬岩壁的时候。
猛地瞳孔一缩,远远就看见一大群什么东西要飞过来,乌压压的成群结队的。
牧迎雪似有所感言,扭头去看,真是....他的运气又回来了?
他就说,那什么小少爷耽误他!还拉低了他的运气。
代灵灵在这个抱与那个抱之间,视死如归地选择了爱抱就抱吧。
一回生,二回熟的。
那群飞过来的变异兽还在空中互相撕扯着,叫声震天响。
单单只是路过的话,两人还能等一等,可这群变异兽仿佛是两个不同的群体。
一直在空中厮杀。
牧迎雪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这次倒是换了一个姿势,单手环住纤细的腰肢,眨眼间离开了这个半山腰。
在他们离开后,那群变异兽互相厮杀间猛地撞上了崖壁,砰砰一阵响。
见牧迎雪的注意力被那群变异兽吸引了。
代灵灵面无表情,脑海中作恶的手蠢蠢欲动。
大概是心理作用,代灵灵抬了抬头,只能看见男人俊美的侧颜,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
代灵灵有些期待地摩挲了一下指尖,悄悄地伸手,借着风声和视角盲区,揪住了其中一片羽毛。
大概是牧迎雪并没有发现异常,代灵灵行为更加大胆了一些,直接上手摸了一把。
无端的,飞在空中的牧迎雪微微晃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代灵灵猛地转头去看。
哦!原来是前面有棵树啊,差点就撞上去了,好险。
也不知道好险什么...
总之代灵灵又悄悄揪住了一片羽翼。
似乎是每一片的手感都不一样,有些则有点凉,有些则有些热,有点奇怪。
代灵灵不是兽人,不清楚兽人的身体构造时刻能感知到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他只当触碰这羽毛就像薅了一把兽人的头发或者是戳了一下它们。
不痛不痒的。
实际上,兽人的翅膀压根只能自己的伴侣触摸。
代灵灵碰到的一瞬间,牧迎雪就注意到了。
嘴角死活压不下来,才会一直高度保持着偏头的姿势,还差点撞树干上了。
每次牧迎雪差点撞树干上时,揪着羽毛的手就会紧一点,时不时打量一下附近。
发现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心里有些奇怪。
这人以前不是飞挺稳的吗?
这次怎么频频差点撞树上!真是,他说过的话一点都不可信。
...
两人落地后,牧迎雪有些遗憾地将人松开。
似在惋惜般的搓了搓手,某个身体部位仿佛烫的不行,为了转移一点注意力,开口,“今天我们恐怕赶不到了。”
代灵灵应了声。
随后,
空中的摄像头传来重组的声音。
无论看多少次,代灵灵都会第一时间将目光投过去,仿佛在思考什么。
红发少年在代灵灵直播间重新打开的那一刻,视线同样落在了屏幕面前。
两人仿佛隔空来了一个对视。
红发少年再一次感觉到了心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有些酸涩。
红发少年:他哥真没用,这么漂亮的老婆....他恍惚间觉得,他哥不配了。
他思考了一下,不知道节目组能不能加一个名额。
他可以塞钱,就像某个人一样,当个资本家进去。
他在光脑上,操作了一番,直接联系上了主脑。
主脑毫不客气的直接拒绝了他。
主脑:“申请驳回,嘻嘻.gpj”
红发少年,不嘻嘻。
恼火的他思考着找点事情做,在家里启动好直播间地录屏。
随后驾驶着飞舰,离开了别墅区,来到了一处孤儿院。
找到前几天带节奏的所谓的代灵灵的“好友”就是一顿揍。
揍的人半死不活的,眼见差不多了,红发少年停住了暴力的行为。
“这次,打的是你前几天恶意摸黑带节奏。”
红发少年眼神阴沉,语气仿佛淬了毒。
“我再在网上看见一次恶意抹黑,我就全算在你头上。”
红发少年踹了踹倒在地上的人,半蹲下来,摘下打人时弄破一角的手套扔在一边,慢条斯理重新戴上了新的一副白色手套,一把薅住那人的头发,“听明白了吗?”
那位“好友”一句话都不敢说,他上次已经莫名其妙地挨过一顿了,没想到隔了一段时间,换了ip地址去发,还是被发现了。
自认倒霉,眼底的恶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垂着脑袋自以为没被发现,实则被居高临下的红发少年看了个彻底。
红发少年沉思了一会,他是不会让这人舞到代灵灵面前的。
得亏灵灵节目时间还在持续着,短时间内也不会出来,更不会遇上这种糟心的事情。
他当然得替他家灵灵处理好一切,静等他回到兽人世界。
红发少年见人还敢不吱声,厉呵道,
“说话。”
红发少年不介意趁着几个月的功夫,将人抹除了。
但他不会这么做,他不会给他哥带来这种不必要的麻烦。
他有的是手段折磨一个人,就看他受不受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