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逐渐散去。
易中海将周大夫拉到自己家中,掏出五块钱递了过去。
“哎呦,老易,可用不了这么多。”
周大夫嘴上这么说,可双手却很诚实地接了过来。
他在为伤员包扎时,通过大伙的议论和自己的旁敲侧击,了解到斗殴的大致详情。
周大夫当时越听越心惊,原来年年评先进大院的红星四合院,实际上这么乱,都发展上升成群体斗殴事件了。
“多的你拿去买烟抽。”
易中海笑意隐晦,“这事我打算消化在大院里,算是帮我们大院一个忙,你别往外说就成。”
“放心,我这张嘴里边可住着守门员呐。”
周大夫将五块钱揣进裤兜,拎着药箱乐呵走了。
易中海看着周大夫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扭头回家等傻柱的消息去了。
一大爷这个位置对他太重要了,如果被街道办撤下来,估计大院众人以后再见到他的时候,绝不会再尊敬的称呼一大爷。
而是易老绝户!
前院,阎家。
“砰!”
阎埠贵一巴掌拍在桌面,震的上面两个茶杯铛铛作响,“不行,这事说什么都不能算了,是刘光天那小王八蛋先对我动手的,我必须跟他爹刘海忠要个说法。”
“我看这事难。”
做饭的三大妈叹了口气,“没听老易的意思吗,参与打架的人都没什么事,那这事就过去了。过不去的是许大茂跟傻柱,估计一会开会谈的就是许大茂给傻柱赔钱的事。”
阎解放皱着眉头开口:“许富贵可不是啥好东西,坏种一个,之前在大院住的时候就不招人待见,也难怪会生出许大茂这样玩意来。”
“不过易中海说的话咱们也听到了,意思很明白,他可以不追究许大茂打耳光的事,但许家对傻柱得有表示。”
“哼哼,费劲。”
阎解成摸了摸被刘光天打伤的眼角,继续道:“没听王大宝在那提醒许大茂嘛,顶多也就是五块钱的事,要是刘光天让我把他胳膊也打骨折,这五块钱我也能掏。”
三大妈端来热水,想给几人泡点茶喝,阎埠贵眼疾手快赶紧拦了下来。
“喝开水就挺好,王大宝给这茶不错,还是留着过年再喝吧。”
“爸,就放一点就行,我还没尝着味呢。”
阎解放在一旁小声嘀咕。
阎解成舔了舔嘴唇,“对啊爸,就让我妈少放点,咱们尝尝味就行了。”
三大妈放茶叶的手停顿在半空,没阎埠贵的吩咐,她还真不敢多放。
“那行,就放这一小捏吧,剩下的存起来。”
听到阎埠贵的话,就连阎解旷也凑过来想分上一杯尝尝。
“哎呦,差点忘了,解旷,王大宝给你的奶糖呢,赶紧交给妈。”三大妈这时候才想起缴获阎解旷手里的大白兔奶糖。
阎解旷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糖掏了出来,还剩下九颗。
三大妈拿到手后,递给阎解旷两颗,“拿去,你和妹妹一人一颗。”
阎解旷小脸立马拉得老长,从九颗到两颗,这差距有点大啊!
阎解成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尝了一口,“还真别说,虽然我没喝过啥好茶,但这味道确实不错。”
“不错吧。”
阎埠贵同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上次帮王大宝办了点小事,我就在旁边动了动嘴,结果谁成想王大宝又是烟又是茶的给我送。”
“要不说还是爸您厉害呢,咱们家让你当家大伙放心。”
阎解成在一旁给阎埠贵拍着马屁,随后看向帮忙做饭的于莉,“莉莉,你说是吧?”
“那肯定的啊。”
于莉头都没回,痛快答道,“中午的红烧肉你们不会吃完就忘了吧,要不是咱爸心眼活泛,你们能吃着?!”
于莉心里也挺感激阎埠贵,要不是他让自己去给王大宝做饭,自己也不会尝到那种美好的滋味。
阎埠贵在儿子、儿媳的马屁声中逐渐迷失......
还是阎解放的话将阎埠贵拉了回来。
“爸,我们过去的时候你和我妈已经躺地上了,到底怎么回事?”
“嗐,我这不是去给王大宝送碗嘛,路过中院看到许大茂正和傻柱在那吵吵,就想拉着王大宝一块去看热闹。”
阎埠贵再次小口抿了一口,“结果我俩到那的时候,傻柱已经被许大茂打了,后来许大茂跟疯狗一样,大巴掌接连抽了易中海跟刘海忠。”
“之后许大茂就跟刘海忠轱辘一块了。”
“我想拉架,可我这身板太单薄,正犹豫的空当,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就扑到了易中海身上,后来又挨了刘光天那小王八蛋一脚。”
阎解放沉吟着问道,“当时都谁在你身边?”
“那我不知道,围着不少人呢,有王大宝、咱们院的你李叔,中院的赵大妈都在。”
阎埠贵小眼睛一转,“解放,你不会怀疑是有人故意撞的我吧?”
“确实有这种可能。”
阎解放眯起眼,“我怀疑是王大宝,他就是在故意挑事,要不为啥说你死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呐,你爸这还好好坐着呢。”
三大妈做饭的手一顿,回过身对阎解放就是一通臭骂,之后仔细琢磨一阵后,说道:“当时王大宝紧张的表情不像装出来的,而且老阎脸色确实吓人,不然也不会把我吓晕过去。”
“就是,解放你别乱说,当时我也在场,还是人家王大宝把咱爸从地上抱起来的,看他的样子对咱爸可关心了,见爸倒地不起,人家眼都红了,你可别这么恶意揣测。”
一旁于莉忙不迭给婆婆搭腔道。
于莉可不能让阎家人对王大宝生出厌恶和怀疑,这会成为自己接触王大宝的阻力。
“我也相信王大宝不会这么做,虽然有时候这小子也挺会算计,但我俩处的还不错,不然人家能给解旷奶糖吃。”
阎埠贵笃定道:“这事绝不会是他干的,说不定就是谁无意中撞到了我,当时围了十几二十号人,人挤人肯定容易出事,咱可别错怪了大宝那小子。”
紧接着,阎埠贵话锋一转,“还是得想想办法,好好整治一下刘海忠才行啊!”
阎解放学着阎埠贵一巴掌拍在桌面,吓得阎埠贵一哆嗦。
“你小子有病是怎么着,这么大劲,桌子拍坏了你自己掏钱置办新的。”阎埠贵被二儿子这一巴掌吓得不轻。
阎解放嘿嘿一笑:“爸,你先听我说,你不是出不来这口气,想让刘海忠赔咱们点吗?”
“啊,是有点堵得慌,你有招?”
“我没有。”
阎解放一脸高深莫测,“但也许别人有呢!”
“谁?”
“王大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