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中院,左右看看一个人没有。
按理说这个点,水池边怎么都该有人打水、洗衣服才对,看样子都去后院看热闹了!
王大宝刚穿过月亮门,就听见易中海中气十足的呵斥声:“许大茂,凡事要讲证据,不是你说谁是贼谁就是贼。”
“一大爷说得对,你凭什么冤枉我们家棒梗,我孙子我了解,绝办不出偷鸡摸狗的事。”
贾张氏刁蛮的嗓音中带着一丝得意。
“我告诉你许大茂,咱们大院从来就没发生过丢东西的事,我看就是你自己把家里糟践成这样,想要冤枉我家棒梗。”
“有一说一,棒梗那孩子不是坏孩子,挺懂事的。”
傻柱一只胳膊兜着,另一只插着裤兜,在旁边笑嘻嘻看许大茂笑话。
王大宝见许大茂家门前站满人,便先绕着回了家。
见门锁完好,心里踏实了一半,开门将自行车推进屋,东屋西屋看了一遍,这才出了门。
站在台阶上,王大宝偏着头往里瞅,就见贾东旭想上前揪许大茂衣领,结果被许大茂一把推开。
“许大茂你特么冤枉我儿子,你还敢推我?!”
贾东旭一副你完蛋了的表情,“你别以为我降了工级,我家就过不了日子了,我们全家就是饿死,也不会让孩子办这种事,你再血口喷人我跟你拼命。”
“你特么放屁。”
许大茂都快被这帮人气疯了。
今天下班回来的挺早,他还顺道买了点卤菜,准备找王大宝庆祝一下,顺便蹭王大宝的酒喝。
结果到家门前一看,门锁不见了,心中咯噔一下。
推开门,人还没进屋就差点晕倒。
那叫一个乱,跟垃圾场没啥两样,碎碗渣子满地都是,桌子也被掀翻了,到里屋一看,更是气的许大茂跳脚,被褥扔在地上,上面满是脚印,棉花都踩出来了。
柜子大敞四开,里边的衣服全被掏了出来,随意乱扔到四处。
木板床更惨,没一根板子是完好的,全被踩塌了。
来不及气愤,许大茂赶紧放下手里的卤菜,弯腰伸手在柜子下掏出一个小铁盒。
结果打开一看,空的!
里边的二百来块钱,以及一些粮票、油票不见了。
许大茂因为工作性质老下乡,养成了爱臭显摆的性子,买皮鞋、买衬衫、买手表,样样都是大花销,工作这些年拢共就攒下这么多,结果给别人攒了。
意识到被抄了家,许大茂感觉脚底板上的血直冲天灵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一屁股坐地上整整冷静了十好几分钟,这才开始抱着一丝希望寻找线索。
这一找还真让他找着了,根据木板和被褥上的鞋印看,进屋偷东西的只有一人,而且还是个小贼。
霎那间,许大茂脑海中就有了嫌疑人。
这大院里有这么小的脚印,并且还能独自行窃的就只有前院的阎解旷,以及中院的贾棒梗。
没有任何犹豫,许大茂非常肯定这个抄了自己家的玩意就是贾棒梗。
先不说阎解旷会不会偷东西,就说以阎解旷的性格,他能偷完后让你看不出被翻动过,更不会搞破坏。
中院的贾棒梗就不一定了,那王八犊子坏得很。
许大茂经过昨晚和王大宝接触,脑子也活泛了不少,找来剪刀把被褥上印着脚印的地方全部剪了下来,又把沾着清晰脚印的木板取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这才跑到中院找贾家质问。
结果到了中院一看贾家竟然关着房门,贾家除了晚上睡觉,什么时候关过门,这反常的举动愈发让许大茂怀疑抄家小贼就是棒梗。
门是贾张氏开的,不出意料,二人很快吵做一团。
许大茂想进屋找棒梗对质,贾张氏堵着门,很快便引来院里的管事大爷和不少街坊邻居。
许大茂把事一说,大伙全炸了。
红星四合院除了上次的全院大乱斗,什么时候出过这么大的事。
大伙嚷嚷着要去许大茂家看看,许大茂一看进不了贾家门,随即就带着大伙去了自己家,大伙看完唏嘘着刚走出来,就被下班回来的贾东旭和易中海堵在了门口。
“光天,来。”
王大宝朝外围看热闹的刘光天招了招手,掏出烟递给这小子一根,“咋回事给叔讲讲。”
刘光天毕恭毕敬地接过烟,拿出火柴先给王大宝点上,那模样和他老子刘海忠一模一样。
刘光天将知道的全部讲给王大宝。
王大宝听后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目标人物,这事绝逼跑不了盗圣贾棒梗。
这时候,就见许大茂从裤兜掏出一张布片:“我告诉你们,我有证据,这是我从被褥上剪下来的脚印,有没有冤枉贾棒梗,一对比就知道。”
王大宝眼前一亮,朝刘光天使了个眼色。
“光天,一会看我眼色行事,不行就麻烦你跑趟派出所报公安。”
“好咧大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