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板着脸气呼呼掀开门帘,一屁股坐在饭桌旁的椅子上。
一大妈赶紧拎起暖壶给茶缸蓄满热水,端到易中海面前,耐心劝慰道:“行了,你这么大人了,还跟柱子那孩子一般见识干嘛。”
“他多大了,他还是孩子吗。”
易中海越想越生气,“我就是说了他两句,推了他一把,你没看见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儿,就差上来打我了。”
“平时我是怎么对他的,不说掏心掏肺,那也是在大院里极力维护的,不然以他那性格有吃不完的亏。”
一大妈将手放在易中海后背上,帮丈夫顺着气:“柱子这孩子也是的,犯起混来就不知道好歹。”
“就许大茂家失窃这事,你说他能没责任?”
易中海大手在饭桌上重重一拍,“棒梗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他竟然教唆孩子去溜门撬锁,亏他想得出来。”
“这事东旭知道了能心里痛快,要不是柱子瞎出主意,后边的事能发生吗,这时候他觉得自己赔偿多了冤的慌,早干嘛去了,你别教唆棒梗去人家干坏事不就得了。”
“东旭说他两句,他还不干了,我拦着也跟我急眼,还说什么说我拉偏架,气得我推了他一把,他还要跟我动手!”
易中海简直被傻柱把肺都气炸了,伸手将茶缸拍出去老远。
茶水撒了一地,吓得一大妈一声惊呼。
傻柱的举动算是扎了易中海的老心,之前还想着放弃贾东旭,让傻柱来给他们老俩口养老,现在想想还真是好笑,这下算是彻底死心了。
“是不是柱子对你有什么误会?”
半晌后一大妈捡起茶缸放回饭桌,小心地开口询问。
“能有什么误会,他就是这副混不吝的性格,明明是他有错在先,东旭说的也没错,没让他掏一半钱就已经不错了,他还在这喊冤。”
易中海抱怨发泄过后,心情也不似方才那么暴躁,“一会我去老太太那看看,让他说说柱子。”
“行,老太太的话,他应该能听得进去。”
一大妈点头回应着。
......
王大宝回家后把炉子点着,随后拎着桶去了中院。
打水的时候,他特意朝傻柱家瞄了几眼,房门紧闭但没挂锁,前两天被砸碎的窗户玻璃也没修,找了块防雨布糊在了上面。
不禁感叹傻柱还真是会糊弄事,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他也不怕往里钻风。
王大宝拎着桶回屋开始烧水泡茶,之后点上一根烟,躺在沙发上安心等傻柱上门。
自打进门听到傻柱和易中海起了冲突,他便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离间两人机会。
在这大院里要说谁看他王大宝最不顺眼,易中海、聋老太二人绝对排在第一序列。
但聋老太太对王大宝形成不了什么威胁,可易中海这老家伙不一样,为人比较阴险,却在大院努力维持着正人君子的形象,平时见面说话跟没事人一样,根本看不出他心中的怨恨。
傻柱作为易中海座下第一走狗,让王大宝没想到的是,他还有噬主的一天。
这样的机会不容错过,必须趁此机会将二人的关系搞得越僵越好,既然隔阂因贾家而起,那么接下来的计划也应该围绕贾家展开。
可具体怎么做,王大宝一时半会还没想好。
然而,就在王大宝一根烟即将抽完的时候,木门被推开,傻柱朝里面喊了一声,接着走了进来。
王大宝笑着起身,将傻柱迎进屋,之后为他倒了杯茶。
“王大宝你真要借我钱?”傻柱脸上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傻柱,你看你这话说的,我承认咱俩之前确实有过矛盾,也因为看不惯对方动过手,但那都过去的事了。”
王大宝端起茶杯,示意傻柱喝茶,“都是年轻人,性格冲动难免会有一些摩擦,但不能否认咱们本性是不坏的。”
傻柱被王大宝说的有点愣神。
他本身是不太相信王大宝会借钱给他的,这才有了方才那么一问。
但现在王大宝来这么一通和气话,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好端起茶杯掩饰心中疑惑。
“好吧傻柱,说实话我手里真没钱。”王大宝真诚地望着傻柱说道。
“合着王大宝你在这耍我呢是吧?!”
傻柱啪地一声将茶杯墩在茶几上,怒视王大宝。
“你先别发火!”王大宝一边端起茶壶给杯子蓄水,一边连忙安抚道,“我虽然没钱,但可以 帮你找一笔钱。”
傻柱脸上的怒气还没消,随即又挂上怀疑的神色,心道这小子又想耍什么花招。
“还记得前两天你家窗户玻璃被砸的事吗?”
王大宝拿出烟给傻柱点上,“当时我那些分析还记得吧,我怀疑这个人就是中院的住户。”
“不可能!”
傻柱掸了掸烟灰,语气肯定道,“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办这种缺德事的人,除了许大茂没别人,怎么可能是中院的住户。”
王大宝摇头:“你这可就是固式思维了,就不能是我砸的吗?”
“你......”
傻柱拿烟的手一顿,想了想又道,“你应该办不出这么龌龊的事吧。”
王大宝给自己点上一根烟,长长吐出一口烟雾:“就不能是我利用了你的思维,将这事嫁祸到许大茂身上?!”
沉默一阵,傻柱出声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砸了我家玻璃,然后嫁祸给许大茂?”
“如果我当时分析的没错,结果就是这样。”
王大宝见傻柱上道了,呼出一口浊气,靠在沙发背上,翘起二郎腿,“你猜这个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