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砚修并未将苍狼的势力放在眼里。
这里是京氏。苍狼的人就算进来,也只能藏着,躲着。但凡敢冒出头来找他麻烦,只会是有去无回一个下场。
傅恒之说,“还是多派些人暗中跟着你吧。”
乔砚修点头。
毕竟他目前还要继续装瞎装瘸,并不打算暴露,所以身后多跟着些人帮他做事也好。
两人又聊了会儿。
然后正事谈完,傅恒之还是忍不住说道,“砚修,你那个小妻子厉害了,我怎么看着都比你的白月光要好。”
“她可是神医霍垣最宠爱的小徒弟!这意味着什么,你比我还清楚吧?”
“至于你那个白月光诋毁她的那些事情,应该是诋毁吧?毕竟我们也查了,并未查到什么未婚先孕和生子的任何。”
“除非……”
傅恒之没说下去。
不用他说,乔砚修也明白,除非是有人将当年的一切都给处理了个干净,不想让任何人查到和沈清瓷有关的那些曾经。
乔砚修黑沉着脸色,并不说话。
他当然也希望那些只是诋毁!但是她肚子上的那道伤疤该如何解释?
叩叩叩。
包厢门被敲响。
然后紧跟着林风推门进来,径直的走到乔砚修面前说道,“总裁,大少爷在隔壁包厢约了人,看着像是……”
乔砚修皱眉,“去查!”
“是。”
林风离开,没一会儿就走回来禀报的说道,“已经确定,此刻和大少爷在包厢里坐着商谈的确实是苍狼的人。”
乔砚修面容冷肃,他淡淡地陈述着一个事实,“乔砚深如果真的敢和苍狼的人勾结,他就是找死。”
傅恒之笑了,“乔大少什么时候聪明过?找死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他这么所为,难道不怕将整个乔家拉入万劫不复?”
“苍狼的人,都是些什么东西?”
“若是让上面有些人知道乔家人和苍狼勾结,恐怕到时候会做些文章。”
乔砚修并不将这件事放在眼里。
乔砚深自己作死就死了!有他在,没有人能动得了乔家。
隔壁包厢。
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说道,“乔大少,据我所知,乔家目前还是你那位四弟在掌管着,所以你其实并不能说上什么话吧?”
“那又如何?不过是个又瞎又瘸的残废罢了。爷爷偏宠着他,才会让他还坐着乔氏总裁的位置,但乔氏和乔家迟早都是我的。”
乔砚深势在必得。
他今天不惜和苍狼的人见面,目的就是为了寻求合作,想要让苍狼的人帮他对付乔砚修,好方便他夺取乔家所有。
“呵呵,我们自然是愿意和乔大少合作的。但是大少爷恐怕还不知道吧?据我所知,乔砚修的腿可是早就好了。”
“对付一个又瞎又瘸的残废,倒是容易。但是乔砚修的腿既然已经好了,乔大少说的价格恐怕就不合适了。”
乔砚深震惊,“你说什么?乔砚修的腿怎么可能好了?”
刀疤男淡淡的笑着说道,“乔砚修的腿怎么好的我不太清楚,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装的!又或者是因为他的新婚妻子。”
“据我所知他的妻子是个医生,而且我们的人查了,他的妻子很有可能还是神医霍垣的徒弟,或许她能帮乔砚修医治好腿和眼睛也不一定。”
乔砚深目光阴冷。
他想起在乔家老宅时见到沈清瓷的画面,那样一个绝美的女子,他当时见到就心痒难耐,就想要染指一二。
如果她还是神医霍垣的徒弟,更是不能便宜了乔砚修!
“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
“但是我四弟其实就是国际上让人闻风丧胆的‘砚爷’,他和苍狼有仇不是么?你们过来京氏,本就是为了他来的吧?”
“所以其实我们是互相合作。”
两人坐在包厢里秘密商谈着该如何对付乔砚修?
这个时候。
乔砚修离开,从他们包厢前经过的时候,刚好有服务生推开他们包厢的房门送酒水,听到了两人说话的声音。
走廊上,另一个服务生看到乔砚修,“四少。”
“嗯。”
乔砚修淡淡的应了声。
林风在身后推着他坐着的轮椅,脚步不停的离开。
包厢里,乔砚深听见服务生唤‘四少’的声音,猛地一惊。
他和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然后,“我去看看!”乔砚深立刻从位置上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但是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消失的背影,看着有点像是林风。
他赶紧追过去。
然后在地下停车场,看到林风收起轮椅,走过去驾驶室,开车离开的画面。
乔砚深皱眉。
他回到包厢。
刀疤男看着他,“是乔砚修么?”
乔砚深说道,“应该是,我看到了常年跟在他身边的助理林风,和只有他才需要的轮椅。”
刀疤男顿时就皱起了眉头,那张贯穿左眼的疤痕狰狞,眼眸中尽是狠厉,“他出现在这里,最好不知道我和大少私下见面的事情。”
“否则……”
一旦乔砚修得知他来到京氏,并且和乔砚深私下见面,到时候肯定会有所防范,想要杀了乔砚修的事情就变得有些棘手。
不过没关系。
“呵!”刀疤男又直接冷笑了声。他看着乔砚深说道,“这一下,大少和我们苍狼可是绑死了。”
夜色深沉。
乔砚修回到云梦湖别墅。
他上楼,推开主卧室的房门,打开灯,看到大床上睡着的女人。
她睡的很沉,并没有因为他推门进来,和开灯的动作就醒了。不过到底是吵扰到了她的睡眠吧,她娟秀的眉宇微皱了下。
乔砚修抬步走过去。
他站在大床边,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看着。
她绝美的小脸干净,睡得心无城府的样子。这样的她应该是美好,是纯澈的!私生活混乱,丢了刚出生的孩子,都应该和她无关。
但是……
乔砚修倾身凑近。
他修长的大手落在沈清瓷穿着的保守睡衣上,挑起她睡衣的下摆,她腹部上的那道伤疤再次映入他的眼帘。
十公分左右的伤疤,随着岁月,看起来只剩下白色的印记。
这,到底是怎么留下的?
沈清暖说的那些并不像是假话,很像是真的。但是为什么?怎么就会什么都查不到呢?太干净了,反而不正常。
“你,到底是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