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灼灼,“老婆,可是我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想要让亲朋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祝福我们。”
沈清瓷还是没有同意。
她看着男人,“乔砚修,虽然我们经历了很多,目前我们很确定彼此的心意!但是我们并没有像正常情侣一样相爱过。”
“我……也不是说不想和你办婚礼。”
“就是再等等吧。”
“等孩子们再大一些,等……”
沈清瓷想到自己要和乔砚修办一场盛大婚礼,就紧张,焦略。
她虽然确定了就是他了。
但是办婚礼……
沈清瓷漆黑的眼眸一转,然后有了主意,“等师父走出来,她能和三哥有个结果,到时候我们再说婚礼的事情。”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沈清瓷说完。
她看着一脸幽怨的男人,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然后香软的身子送上来,红唇吻上男人脖颈凸起的喉结……
夜色漫长。
微风不燥,席卷着明月。
窗外的虫鸣蛙叫应和着,谱写着欢乐的乐章。
“老婆…”
“嗯?”
两人的声音低沉,透着喘息。
乔砚修深深的看着身下脸颊红透了,娇魅的不行的女人,“先不办婚礼的事情,可以听你的。”
“但是我们该回去了吧?”
沈清瓷,“嗯。”
乔砚修笑了。
他身影压下……
第二天。
沈清瓷就找到云翼,告诉云翼的说道,“哥,云轻轻死了,云家危险解除,如今你也已经娶了嫂子。”
“原本我也只是帮你暂时管理着云氏,如今我准备将股份还给你。”
“我和乔砚修也准备要离开,回去了。”
云翼不同意。
他立刻就说道,“瓷瓷,我和你嫂子今天才是结婚第二天,新婚燕儿。”
“我不想接管公司。”
“公司你管理的挺好,就继续帮哥再管一段时间。”
云翼目光温和,宠溺的看了眼江若星。然后才又看向沈清瓷继续说道,“我准备带你嫂子去蜜月旅行。”
“所以瓷瓷,好妹妹,就劳烦你了。”
沈清瓷无语。
“哥,虽然你才刚结婚,按道理是应该带着嫂子去度蜜月。但你是云家继承人,也应该承担起你身上的责任。”
云翼,“嗯,哥知道。”
但是他就是不打算承担。
他一个做哥哥的想要清闲,就只能给妹妹耍无赖,“好妹妹,云家继承人没定那么死,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你。”
“就算你实在不愿意,但是就帮哥哥再管理一段时间,行么?”
“瓷瓷,你可是哥哥的好妹妹呢!”
沈清瓷……
她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了。
这个时候,乔砚修立刻说道,“大哥,你这个暂时是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甚至更久?”
“而且大哥,你得体谅瓷瓷。”
乔砚修丝毫不怕得罪大舅哥了,提起旧事,“当时你去找到瓷瓷的时候,可是说不强迫瓷瓷住在哪的啊?”
“说是瓷瓷只要回来看看爷爷就行。”
“可是结果呢?”
云翼……
当初他去找到沈清瓷,接她回来的时候,确实说过只要她回来看看爷爷就好。
如今这一看,就是几个月过去了。
可是,“瓷瓷是我云家的女儿,待在云家,你有问题?”
乔砚修,“有问题。”
他在这件事情上并不退让,告诉大舅哥的说道,“瓷瓷和我早就已经组建了家庭,我和孩子都很需要她。”
“而且目前瓷瓷的师父很不好。”
“比起哥哥去蜜月旅行,我和瓷瓷更应该去趟m国,去看看她的师父。”
云翼……
乔砚修继续的说道,“大哥,你想要蜜月旅行,也不是非要瓷瓷帮你看着公司。你可以云办公,不耽误什么。”
“你不想管公司,我老婆还不想受累呢。”
“麻烦大哥将公司拿回去。”
“你放心,云家是瓷瓷娘家!我会随时带着她和孩子回来,看望爷爷和你们。”
但是他们也是真的该回家了。
云翼没有办法,只能接手了原本就属于他的股份。
乔砚修赶紧带着老婆和孩子,马不停蹄的离开。那样子,生怕跑慢了一点,老婆就被扣下,就又留在了d国。
m国,金山区。
距离前往R国,围剿青木,已经过去两个月。
霍烟也已经去世两个月了。
霍垣还是没有办法能从找到姐姐,但是还没有和姐姐多哪怕一天时间相处,姐姐就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
她消瘦了不少。
即便乔砚西哪都没去,每天都守在她身边,陪伴和照顾着她,但是依旧没有能帮她走出霍烟身死的悲痛。
这天深夜。
霍垣睡着后,再次梦见了霍烟。
“阿垣…”
睡梦中的霍烟,浑身染血。
她脸色惨白,冷漠,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却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
“姐姐。”
霍垣叫人。
她哭了。
泪水横流,哭泣着冲向浑身染血的霍烟,想要抱住她。
但是每一次靠近,随着她拥抱的动作,霍烟就会消失不见。
后来霍垣不敢再冲上去拥抱,她就只是站在一片迷雾之中,泪流满面的看着,哽咽的哭泣和轻唤着,“姐姐…”
“阿垣,不哭。”
“我麻木的活了二十几年,终于知道了自己到底是谁?而且还杀了那些杂碎,替霍家,为自己报了仇,值了。”
“我没想着能活着,死了,其实也挺好。”
“其实我早就该死了……”
霍垣摇头。
她更加哭的不能自己。
不是这样的!
该死的只是青木那些杂碎,不是姐姐。
姐姐应该活着!
这个时候。
睡梦里那个见到了姐姐的霍垣在哭泣,她肝肠寸断,难受的不行。抽泣着,似乎随时都能哭的背过气去。
乔砚西这些天不敢离开霍垣半步,日日夜夜都守着她。
听到哭泣声,他立刻醒来。
霍垣紧闭着眼睛,还在不断抽泣的哭着。
泪珠早已打湿了枕头。
从十岁霍家遭遇灭门,霍垣哭了很久。
之后这么多年,霍垣背负着仇恨,一直让自己很坚强,很努力的保护着自己和霍胤。二十年了,她都不曾流过这么多泪水。
如今她又如同十岁那年的自己,哭的不行。
乔砚西简直心疼死了。
“阿垣,醒醒。”
“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