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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飒和冷天阳赶到小楼下,抬头一看楼上已经火光冲天,底下围满了嘈杂担忧的人群。

“怎么突然着火了?火势怎么这么大?”

“快叫救护车啊,有没有人受伤,得打火警电话吧?”

堵在楼下的人群淹没了梁飒和冷天阳,听到议论,他们两个已经变了脸色。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带着身后的红门兄弟就要往楼里冲。

这时候,有人忽然盯着顶楼大叫一声。

“有人要跳窗!”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发狠摁着两个男人将跳未跳。

梁飒一眼看出那是肖三叫了一声。

“是小三儿!”

眼看着肖三他们就要往下跳,梁飒和冷天阳顾不得那么多,转头招呼红门的兄弟成网状排开准备接人。

五六个兄弟以手作网,挤在一起,瞅准肖三的位置,往上抬手。

肖三也看到了底下接他的人,毫不犹豫一脚踹开两个仍要与他纠缠的杀手,便往下跳。

“滚蛋,别跟你爷爷争!”

人落下来的一瞬,五六个兄弟稳稳地将人接住了。

梁飒和冷天阳赶紧上前将人扶下来,发现肖三头脸都是打斗的伤,眼睛紫了一块,鼻梁鲜血迸出。

“怎么回事,暖暖呢?”

肖三这才猛的一震,表情立刻灰败下来。

“我遇到了埋伏,不知道老大在里面怎么样,但我看到老大未婚夫从天窗跳进去了。”

他抹了一下满脸的血,说完就要冲动地重新冲回楼上。

梁飒和冷天阳赶紧上去拦,就在他们争执时,又一道破窗的声音传来。

“哎呀,又有人要跳下来了,还不止一个呢!”

三个人一起抬头,看见火光里一扇窗被人用脚踹开。

那道影子抱着什么人,人像已经昏迷了过去。

梁飒和冷天阳一颗心提了起来,忽听上面的人叫出了他们的名字。

“飒姐,小师兄,接住他!带他去医院!”

几人双双一震的同时,那道身影已经被丢了下来。

看样子是个成年男人的体型,五六个兄弟怕是有些接不住。

梁飒和冷天阳赶紧加入阵网,而肖三在人落下的一瞬间,抬脚往旁边的电动车座上一踹,往上一跃托了一下掉落的傅司楚的背。

经过缓冲,傅司楚落下时被稳稳接住了。

几人把人抬到一边,见傅司楚身上鲜血淋淋,背后更是有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不禁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快叫救护车!”

不到十分钟,消防车救护车的鸣笛音已经盖过了人群的嘈杂声响。

梁飒和冷天阳将昏迷的傅司楚交给肖三,让他送上救护车,两个人二话不说冲进了火光冲天的顶楼。

越往上走,火势蔓延得越大,浓烟也渐渐侵袭过来。

冷天阳走在前面,面容冷的厉害。

他判断了一下,找到了起火的源头,一脚将已经烧得滚烫的门踹开。

砰的一声,眼前除了燃烧的火光之外,只有一个男人在正中激烈惨叫着想要扑灭自己身上的火。

梁飒和冷天阳进去将人拖到走廊,踩灭了他身上的火,才发现人并不是李旻。

而整间屋子里不见孙暖暖。

梁飒急得心头冒火,旁边的冷天阳把地上烧得体无完肤的人拽到没有被火烧的楼梯间。

他钳住面目全非的罗令的下巴,逼问,“我小师妹呢?”

浑身的灼痛令罗令无比痛苦,他一边呻吟着,一边才听清眼前人的话。

“……跳,跳下去了。”

梁飒紧接着问:“那李旻呢?”

再逼问几句,罗令已经痛的晕了过去。

老城区外有一个面积广阔的森林公园,孙暖暖拿着李旻的长木剑追过去的时候,引起了公园里散步的人群的注意。

他们见到孙暖暖灰头土脸,浑身是血的出现在这,吓得纷纷往旁边躲避。

而孙暖暖一双眼出奇地沉静,没在视野内见到李旻,周身的寒意仿佛能够冰冻三尺。

她停在湖边,视线冷然扫过周边,忽然闭眼快速掐算。

可惜她被李旻的法阵所影响,只能模棱两可算出李旻逃离的大致方位。

有些不确定地往东边方向看了一眼,孙暖暖拎着长剑往那边追去。

人影消失后不久,平静无波的湖水里忽然传出哗啦一声水声响。

一个人突然冒了头,气喘吁吁地往湖边爬,他浑身湿淋淋的,身上和手上的剑痕极为可怖。

李旻不甘地咬牙。

这回是真的触到了孙暖暖的逆鳞,他纵使再不甘也不敢久留,只能拖着受伤不轻的身体往西边的方向奔逃。

医院,傅司楚被送进急救室嫌,短暂的拥有了一点意识。

他迷糊扫了一眼身边,没见到孙暖暖,忽然一把拽住了医生的手。

医生急着给他背后的伤口止血,被这么一拽,整个人都愣了。

他低下头看傅司楚强撑着不肯晕,说出几句话。

医生只能低下头去听。

“……她,她呢?”

医生并不清楚他问的是谁,只能随口安抚,“好好的,她好好的呢。”

听完他的话,傅司楚信以为真,终于安心晕了过去。

梁飒和冷天阳是在森林公园东边找到双目通红的孙暖暖的。

他们看孙暖暖这个模样,吓了一大跳赶紧过去将人先打晕扛回去再说。

等傅司楚从急救室出来,孙暖暖又被送了进去。

一天之内,孙子和孙媳接连出事,赶过来的老夫人差点两眼一闭晕过去。

管家在一旁扶着她,见傅司楚出来,又扶着老夫人跟着病床去病房。

老夫人不放心在急救室的孙暖暖,推开了管家的手,叮嘱他。

“看着暖暖,暖暖一定不能有事,告诉医生,一定不能让暖暖有事。”

经过一下午的兵荒马乱,孙暖暖清醒时,只觉得耳朵痛的厉害,像有无数只虫子钻进耳膜不断啃噬。

她动了一下,晕过去前的记忆刹时如潮水般回流。

孙暖暖猛地一震,赶紧坐起身四处张望,瞧见旁边就躺着傅司楚之后,不管不顾拔开手上的针便凑过去。

病房里很黑,看窗外应当已经入了夜,孙暖暖抬手去碰傅司楚的脸颊,察觉自己的嗓子干哑的厉害。

她轻轻触碰傅司楚的侧脸,察觉到对方眼睫一颤似乎要醒过来,脸上一喜。

孙暖暖张嘴想喊他,傅司楚三个字一出口,她却惊怔地愣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刚刚明明发出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