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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挂在高楼旁的男人快要撑不住,指尖充血变白。

李助理有条不紊地在旁边确认对面大厦的高度和范围,朝旁边的保镖道。

“报警,叫消防,还有通知对面大楼的物业。”

说完转身下楼。

孙暖暖转身也想走,站在栏杆边的“傅司楚”忽然动了一下。

他刚一抬手,孙暖暖就察觉不对。

“那个人身上有第三缕残魂。”

“傅司楚”忽然阴测测笑了两声。

他手上掐诀,下一秒却被突然折回去的孙暖暖握住了。

高楼底下已经聚集了大量看热闹的人群。

楼顶上的两人却大打出手了起来。

“孙暖暖,看来你也没什么能耐,连他的第三缕残魂也认不出来。”

“傅司楚”笑了,紧盯孙暖暖的动作,嗤笑一声。

“就凭你,还想拖住我,以为我永远想不起来我那晚上发生的事,笑话,我早想起来了,今天这第三缕残魂,你是拿不到了。”

“傅司楚”冷哼一声,手掌往孙暖暖肩颈劈过去。

孙暖暖矮身一躲躲过了那一击。

但“傅司楚”接下来的动作越发狠烈。

借着他的招,孙暖暖余光往对面的大厦看去。

那人虽然握住了栏杆,但身体仍像风中一个残叶一般摇摇晃晃。

他一晃底下的人群便惊呼几声。

绝对不能让他掉下去,他一死那体内傅司楚的残魂也会跟着消散。

几个思考间,孙暖暖从袖口掏出了铜铃。

铜铃上抛,铃音震耳。

“傅司楚”耳朵刺痛,急速往后退一步,远离了铃音波及的范围。

孙暖暖头顶铃音震颤,“傅司楚”完全不惧。

他虽然夺舍了傅司楚重新成为了人,但手段和功法依然没变。

后退几步,目光紧紧盯着那铜铃,“傅司楚”忽然冷笑一声,随手从袖口里抽出一柄小巧的短剑。

他将短剑划破掌心,沾上鲜血之后朝那铜铃狠狠一扔。

来势汹汹的力量如狂风热浪,竟胜过自己。

这小子一直之前一直是装的!

孙暖暖暗道不好,想把铜铃收回来的时已经来不及了。

就见那柄木剑直冲铜铃,破开铜铃铃音波,当的一声以木身扎穿了铜身。

心脏忽然像搅碎了一般痛了起来,孙暖暖猝不及防呕出一口鲜血。

膝弯下来,她捂住胸膛剧痛难忍的地方,呼吸急促。

眼前的“傅司楚”立即哈哈大笑起来。

也不管受伤的孙暖暖,奔到栏杆便抬手对着对面大厦的那人紧念咒语。

耳边咒语的语速越来越快,孙暖暖极力想站起来。

刚抬起一个膝盖又砰的落了下去。

楼下,李助理和其他消防人员在底下铺设着消防气垫床。

丝毫没察觉楼顶上发生了什么。

“……你这个邪物,你若是敢把他弄死,我今天拼着我一条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孙暖暖艰难说出这句话,嘴角流出来的鲜血越来越多。

她手握的铜铃浸满了她口中所吐的鲜血。

恍恍惚惚间,孙暖暖想起师父曾经说过,法器在,人在。

她的法器已经被砸穿了一个洞,她的心脏也像是被扎穿了一个洞。

背对着她身影的人仍旧死死盯着对面大楼那摇摇欲坠的人影。

“傅司楚”快速念着咒语,眼里疯狂遮掩不住。

忽然,楼底下的人传出来一阵难以抑制的惊呼。

紧接着,死死抓着横栏的那个人忽然往下一滑,整个人便朝下方坠了下去。

尖叫声频起。

孙暖暖瞳孔骤缩,拼着最后一点力气起身朝“傅司楚”一扑。

咒语戛然而止,“傅司楚”的脖颈也被孙暖暖死死掐住了。

但男人眼里只有疯狂。

“没用了,哈哈,傅司楚的残魂除了这一缕,还剩下最后一缕,你就算集齐了那一缕,他的魂魄也不是完整的,哈哈哈哈,孙暖暖,他的身体就永远归我了。”

男人的猖狂模样让孙暖暖目眦尽裂。

她忽然猛地扬起手。

却在瞧见“傅司楚”那张脸的时候强忍着咬牙放了下来。

跳楼的男人死了。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孙暖暖耳朵里。

她坐在会客室,胸前衣襟沾了血。

她呆呆的目光没有聚焦,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助理冲进来的时候见到她这模样,下意识就想叫第二辆救护车。

“不用了,李助理。”

“可是少夫人您,您身上都是血。”

李助理眉头紧皱,脸上惶然。

孙暖暖却转头用十分平静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残魂少了一缕,就算收集到其他的也不能凑完整。”

孙暖暖想到那纠缠的一夜,曾经答应过的傅司楚的话,此时胸口阵痛无比。

她没做到,没能把他带回来。

傅司楚都不在了,她自己的身体救与不救又有什么意思呢?

砰的一声,会客室的门被人踹开。

徐岩冲进来,语气激动将一盏灯推过来

“小师妹,第四缕残魂大师兄已经拿到了,只要拿到第三缕魂魄就可以拼完整。”

徐岩还没瞧见孙暖暖的神色以及身上的狼狈,赶紧把灯盏小心翼翼推到孙暖暖手边。

“对了,那个跳楼的人怎么样了,是不是救下来了?”

“他身上的残魂,我们什么时候……”

徐岩头抬起来,话音忽然戛然而止。

他看到了孙暖暖已经没什么活力的脸。

蓦然一惊。

还未等他惊讶问出口,老头秦岚山白木也走了进来。

见孙暖暖的状态,秦岚山便皱眉快步走到她身边。

秦岚山面色凝重地为她诊脉。

几分钟之后,秦岚山神色忽然有些骇然。

“师妹,你心肺受损,你的法器是不是?”

说着她便往她身上摸。

终于,秦岚山摸到了孙暖暖的铜铃。

但这铜铃却并不完整,壁上插着一根短木剑,铜币壁已经被刺穿了。

老头和白木脸色也变了,二人走过去拿个铜铃在眼前仔仔细细地看。

“是那个人做的?”

孙暖暖仍是没什么生机地点头。

“是。”

“那他人在哪儿?”

“跑了。”

这些都是实话。

孙暖暖转过眼,眼里仿佛成了一抹死水幽谭。

“师父,我没能救得了他。”

话音刚落,泪珠便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孙暖暖一双眼睛渐渐泛红,大悲大恸之下,忽然猛地呕出了一口鲜血。

“师妹!”

“暖暖!”

几个人扑过去,孙暖暖口中的血却像潮水一般不住地往外涌。

老头和几个师兄都慌了起来,眼看着止不住她呕出来的血,老头忽然一扬手喝道。

“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