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魔出现,李月灵看到牠叼着一串锁匙时曾一度以为是眼花,走到铁栅栏前错愕道:“这......这难不成是?”
小胖狗径自从李月灵面前走过,来到云邪的牢室前站着,一只苍白的手从铁杆中伸出,取下锁匙后不忘摸了摸牠的小脑袋夸奖道:“干得好。”
随着锁头发出“咔咔”两声,铁栅栏便被打开,云邪终于摆脱了那又小又臭的牢室重获自由。
李月灵看得是目瞪口呆,嘴巴微颤道:“怎么可能.......他真的办到了。”
云邪抱着求魔来到李月灵面前隔着铁栅栏得意洋洋道:“咦?你的同伴呢?不是说他们一定会来找你吗?该不会把你给忘了。”
李月灵像变了个人似的,放软语气嗲声嗲气道:“庆舒哥哥,你不就是我的好同伴吗?”
她说的时候还不忘搔首弄姿,故意拉开衣襟把胸前丰满的迷人曲线展现出来,态度改变之大让云邪差点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李月灵一双硕大的胸部挤压在铁杆之上,贬着一双水灵的眸子,楚楚可怜道:“你把我放了,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好不好嘛,庆舒哥哥。”
那媚态尽现的样子,以及那声音都听得人骨头都要酥麻起来,换作是佟庆舒本人,李月灵第一次叫他名字时,他可能已经投降拜倒在其石柳裙之下。
但是云邪却不为所动,眯起眼睛,嘴角上扬道:“那就要看看你的表现了。”
李月灵从铁杆中一把抓住云邪的手将他整个人拉了过来,强行把他的手摁在其柔软丰满的胸部上,又在他的耳边以诱惑的声音低语道:“你放我出去,我让你看更多。”
云邪坐怀不乱,学着她的语气也在耳边低语:“我也只是说看看而已,没说要放你。”
说罢手不忘用力揉了她的胸几下揩油,李月灵放下冰川宫弟子的身段又牺牲色相,换来的竟是云邪的戏弄,当场就气炸了。
她一把甩开云邪的手骂道:“你这骗子!又骗我!”
“你怎么不说『我这傻瓜!又上当!』?”云邪笑得乐不可支,随后整理情绪后又道:“你是因为追杀我才会来到这里,我又怎么可能放你出来杀我?当我是傻子?”
“不会的,我保证逃出去前跟你休战!你别把我一个留在这里好不好?”李月灵又放软态度。
云邪没搭理她,带上求魔就往牢房外走去。
李月灵见他要走以后就真的害怕了,趴在铁杆上在其身后苦苦哀求道:“你......你别走啊!庆舒哥哥!”
对方却装着没听见头也不回的从门口离开,李月灵真的急红了眼朝背影直呼其名:“佟庆舒!你这坏蛋!”
对此云邪一笑置之,毕竟......那又不是他的本名。
失去失望的她气得眼泛泪光蜷缩在阴暗的墙角,把头埋在膝盖之间就哭了起来。
云邪从牢房中离开后迎来一阵寒风扑面,关了这么久终于能再次吸一口新鲜空气。
他本可以谁也不管带着求魔一走了之,但是既然答应了要带上刘师傅一起去,那就要说到做到,不然他就真的跟炼妖师没什么两样。
刘师傅冒着生命危险帮云邪从木居上人寝室中偷来了锁匙,这事要是被发现了肯定死得比上一任还惨。
这装潢华丽的深山大宅他是片刻也待不下去,心神不定的在木居上人的房间门口回踱步。
“怎么这么久?”刘师傅焦虑道。
现在的他承受着极大的精神压力,无时无刻都担心木居上人会突然醒来大兴问罪,平常吵得他无法入睡的鼾声如今竟如最悦耳的音乐般安抚着他。
他很清楚自己只有在鼾声响起的时间是安全,一但声音中断那他就完蛋了。
按照约定,刘师傅把钥匙偷给对方以后就轮到修士出马帮他把机关人处理掉再一起逃跑。
可等来等去都没有反应,他心头难免一震,想道:“我该不会被卖了吧?”
同一时间,房内的鼻鼾声也蓦然而止,刘师傅彷佛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停止跳动。
“完了,他怕是要醒来了!”刘师傅哭丧着脸在寝室门口不知所措。
就在他即将被巨大的精神压力给压垮时,大宅内忽然奏起一阵柔和的笛声。
在笛声的呵护下,寝室中很快又传来了阵阵鼾声,刘师傅总算应够松一口气。
笛声幽幽依旧,未几菜园子里便传来一阵骚动,刘师傅担心是牲口在作乱,再吵下去可能会吵醒熟睡中的木居上人。
于是他急忙绕过去想一探究竟,可当他来到菜园子时却又被眼前的画面给吓得差点叫了出声。
只见菜园子里的土忽然隆起,随着泥土松动,一个人影竟摇摇晃晃从地里头站了起来。
刘师傅借着月光的映照总算是看清楚对方的面容,那竟是前些日子被残忍虐杀的前任厨子!
从身上的伤痕来看,它生前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死后被埋在雪地之中更是被冻得僵硬,在化作走尸后行动时比机关人还要笨拙。
在笛声的指引下,走尸拖着沉重的脚步开始在大宅范围内活动,在守卫机关人面前走过时一下就把它们的神经都挑动起来。
为了确保大宅内部安全,负责看门的两名机关人都纷纷举起刀斧前去驱逐。
大宅门口霎时间中门大开,刘师傅没有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趁着机关人没有注意想也不想就从门口逃了出去。
刘师傅跑出来以后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断环顾四周确定己经不在大宅后激动道:“成......成功了!”
一个人影冷不防的从树后闪出,刘师傅猝不及防被吓了瘫倒在地。
眼前站着是一个身穿黑色夜行服的青年,手上还拿着一根墨绿色的笛子。
云邪跟刘师傅会面后率先开口道:“你就是那个厨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