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邪被困在塔内不知如何是好时,古塔外却又传来一阵骚动,他转身来到其中一间廊房内,靠在墙边小心翼翼地经由窗户往外望去。
这里跟大门朝着同一方向,正好能看到古塔外的情况。
只见聂威正独自一人蹲在大门外,一名身穿红白练功袍的修士也在此时出现。
云邪看到那粗犷的外表就双眼微睁,一下就认出对方正是来自万剑阁的关剑。
“这家伙怎么也找到这里来的?”云邪也不解道。
原来昨晚关剑在被李月灵搅局以后一直心生不忿,不亲手打倒两人为死去的师弟报仇誓不罢休,于是他就感受着两人的灵气循迹而行,最终被引领至这座高大的残破古塔前。
殊不知云邪与李月灵没见着,却被一脸失望的聂威拦在门口道:“怎么又来一个万剑阁的人?我还寻思以为这么快那哑巴就上钓了,浪费我感情!”
“什么叫又来一个?”关剑不悦道:“你见过我们的人?”
“何止见过。”聂威淡然一笑,不怀好意道:“我还亲手宰了一个。”
关剑脸色一沉心中很是恼火,只是一时间他也分不清对方是不是故意在乱说八道,想借此刺激并惹怒他。
“哼!我们万剑阁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败在区区冰川宫手下。”关剑沉着应道。
“什么?”聂威也坐不住了,脸色难看地从大门石阶上站了起来,冷冷道:“你说我们冰川宫比不上你们万剑阁,这话我可不能当作没听见啊!”
“你先胡说八道的,我也只是礼尚往来而已。”关剑道。
“什么胡说八道?你以为我是开玩笑是吧?”聂威狂妄道:“你们的修士可是轻轻松松就我被打败了,死前还哭哭啼啼的在求饶,真的是个窝囊废。”
他闭上眼睛,两手按在太阳穴上以动作的浮夸回想道:“我想想,那人好像是叫邱什么来着?”
“邱!?”关剑一听对方竟说出了师弟的姓,心中就变得不安定起来并想道:“他怎么知道师弟的姓?难不成真的被他给......”
与此同时,他又忽然一个激灵,脑海中回忆起昨晚与云邪在交战时曾说过的话:“我说过是冰川宫的人下的手,我只是把符剑取走而已!”
关剑抬头望着杀气腾腾的聂威,心想:“这么看来,那灵聚学府的修士没有骗我。”
“可是......”一想到这时关剑又困惑道:“灵聚学府的人怎么却跟一个冰川宫的女修士在一起?”
犹豫片刻,不明白个中关系的关剑决定把着眼点放回在眼前桀骜不驯的聂威之上,心无杂念,嘴里轻声道:“算了,打赢以后自然会有答案。”
他没等对方出手就先下手为强,二话不说就直接烧符祭出两把符剑,剑指向前一指喝令道:“拿下他!”
盘旋在身边的两把符剑瞬间化作两道青芒朝聂威直刺而去!
聂威不闪也不躲,微微一笑后两手握成虎爪状,体内灵气涌现在手上迅速凝聚成一双湛蓝的冰爪,每根指尖都像是刀刃般锋利。
两只冰爪分别朝两道青芒抓去,想以蛮力将符剑打掉,聂威嘲笑道:“万剑阁就这点本事吗?上回死在我手上的也像你这样!”
眉头深锁的关剑“嗤”了一声,心念一动,两把符剑在即将被冰爪抓到前突然加速,化作两道残光消失。
“什么?”始料不及的聂威也是一惊,但左右两边肩膊已被符剑划伤,血溅当场。
在越过聂威以后,飞得老远的青色光剑突然转弯又朝他飞刺过来,一副不取其性命誓不罢休的势头。
“妈的!”聂威小声骂了一句,急忙侧身闪躲,可是身上还是被符剑掠过并划出新的伤口。
关剑故意不往要害刺去,像在玩弄猎物般不断使唤符剑划伤对方,不消一会儿,聂威己是伤痕累累。
聂威也不傻,明显感觉到自己被人在戏弄着,顿时怒火中烧咬牙忍痛欲伸出冰爪强行拽住符剑,只可惜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而落空。
“敢对我们万剑阁的人下手。”关剑恶狠狠道:“我可不打算让你轻松死去啊!”
“那正好。”聂威慢慢挺直腰板,只见他浑身鲜血淋漓,面目狰狞道:“我也没打算死在这里。”
说罢,他手往腰间一探,取出来一瓶装有鬼力酒的葫芦,打开盖子就仰首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
才刚喝完,聂威身上的血就止住不流,绕缠在身上的灵气也一下子暴涨了不少!
“那么......”聂威用手背拭擦嘴角,再将空掉的葫芦猛地甩开道:“第二回合。”
手上的冰爪一下又覆盖上一层新的坚冰,变得更大更长,锐利的爪子更冒着阵阵寒气。
聂威压低身体,脚下用力一蹬,身影顿时暴掠而出朝关剑攻去。
几米的距离,聂威在眨眼间己便闪掠而至,手中冰爪被湛蓝的坚冰所包裹,挟带着刺骨的寒气,如闪电般陡然暴刺而去。
关剑既要操控符剑又要躲避对方的攻击,脑袋一下就转不过来,只能狼狈地边退边闪。
沿途地面经不起冰爪中凌厉的劲气折腾,聂威的爪击每落空一次都会隔空在地上留下五道清晰的爪痕。
喝下鬼力酒的聂威一下从三星中阶暂时提升至三星大成的修为,比刚步入三星初阶的关剑还高上了两个小境界。
关剑意识到那双冰爪的厉害之处,只得不断与之周旋,避其锋芒。
但聂威借着鬼力酒的功效,一双冰爪越舞越快,最终关剑还是躲避不及,胸口遭冰爪的劲气掠过,明明没有被直接击中但护体灵气还是在倾刻间被突破冲散,在上方留下了五道血淋淋的爪痕。
聂威在得手以后,活动着爪子狞笑道:“你那同伴也是这位置中了我一爪,看来你们的下场也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