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屈靖等人应该逃远了吧?”项羽看着眼前两个游徼一个贼曹,视线开始寻找逃跑路线了。
“怎么还未到?”两个游徼手臂和腰间均有剑痕,贼曹则是气喘吁吁地差点躺在地上。
就在双方心思各异的时候,一阵密集的人声传来。
“就在前方,就在前方!”有贼曹的声音传出。
“你们耍诈!”项羽闻言,哪儿还不知道对方正在包围他。
虽然气急,但他却颇有信心能够逃得掉。
只是随着一群人影出现,项羽的内心有那么一丝动摇了。
“诸位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我们吧。”看着眼前快有小山高的两员大将,项羽下意识咽口唾沫。
现在的他还只是个半大小子,力气虽大但身体却还没有完全发育开。
“多谢阁下,这小子力气大得惊人,我们在他手里折了好几员好手。”
游徼见四周被赶来的秦军合围,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开心地看着项羽,这小子还真配合,竟然乖乖地等了这么一段时间。
要不然,他们恐怕还没这么容易就将项羽给包围了。
“好小子,弃械吧!我大秦不对手无寸铁之人下杀手。”游徼劝诫着。
“哼,要战便战!若喊上一声怯,我就不是楚地人!
婢养的卑贱东西,敢戏耍小爷我!
莫非你这豚鼠不如的东西,以为这么点秦军就能困住我了?”
项羽怒视着游徼,手里死死捏着青铜剑。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等下第一个杀你。
“那就没办法了,不过我等之前是在等援军,你在等什么?
等那几个胆小如鼠的人跑掉?还是说……你在等死?”游徼闻言,反而露出笑容。
有人急了,他不说是谁。
“我等你死!”项羽怒言,提剑向前冲去。
“拿下他!”陈奇见状,手中秦剑一挥,与项羽手中短剑相击在一起。
当!
两人手中战剑死死贴在一起,竟迸溅出些许火花。
“围!”其余几名秦军同时进攻,朝着项羽各处关节袭去。
命令是抓活的,但并没有说不要残的。
军中之人对敌出手,一贯便是不死即残。
至于什么生死战之中,点到即止,那都是不存在的事。
当然,日常训练中可以存在,但那也是要做好各种防护,穿戴各种护具的。
不过即便是在这样的防护下,拿着器具战斗,有点什么淤青骨折也是常见之事。
还是那句话,军中一切以效率为首要目的,无论是杀伤还是救治,都是一样的简单粗暴。
项羽刚和陈奇角力不过呼吸之间,便发现了身前秦军的动作。
如果他不想受伤,那就只能立即后退。
猛一发力,项羽向后撤出数步,然而两侧的秦军却并不给他太多空隙和机会。
手中秦剑同时挥出,刺向项羽双臂和大腿。
叮叮当当之下,项羽荡开了数柄秦剑,但即便如此,左臂还是被一支秦剑划伤。
“痛煞我也!”项羽怒目而视,然而四周秦军再度出手。
强悍的军阵气势如同下山猛虎一般,让项羽压力剧增。
这一幕若是寻常人正面招架,只怕是毫无还手之力,当场就得去下面报道。
紧急时刻,项羽猛然扭动身躯,错开数柄秦剑,然后奋力还击。
叮!
砰砰砰!
数道剑刃碰撞声接连响起,项羽付出数道创口,击退了这几名秦军。
“底子扎实,反应极快,力气极大,面对军阵合围,仍能寻找空隙进行反击和脱战……是个好苗子啊。”陈奇赞叹一声。
“废话少说,拿下吧。”孙蒙没好气地回应一句,带着项羽后方的秦军上前。
双方合力出手,在付出两名秦军负伤的代价下,成功擒获项羽。
说实话,现如今的项羽的确强大。
但再强大,也就只是个半大小子。
众所周知,这次前来围剿项羽的秦军,可不是普通的戍卒。
要知道这些人全是参与屠睢征南中军选拔后,能够进入前排的存在。
即便是和陈奇擂台交战,输了的孙蒙,实力也极为强悍。
而且此时的项羽,也远远不是后来那个能够一人凿穿秦汉军阵的那位西楚霸王。
当然了,这其实也有后期胡亥时秦军,与当前嬴政时秦军,双方战力落差极大的原因。
至于刘邦的汉军,那战力就更差了,许多人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没事玩什么命啊。
而且还是属于被稀释了无数倍的秦军,当前自然更不值一提。
“放开我,暴秦,恶秦,劣秦!”
“有种和小爷我一对一单挑啊,秦狗们!”
“可恶!有种把绳子松开!蛮秦!奸秦!狼秦!”
项羽被六名秦军押着,其中两人捆手,两人捆脚,两人捆腰。
就这样如猪狗般将他抬着上了渔船。
而另一边,逃到一处沿岸。
瞧见无人看守的渔船,屈靖等人喜极而泣,飞快地奔了上去。
“快,快划船!我们得离开这里。”屈靖急呼出声。
“可那籍,还未过来。”一人心有不忍。
“也……也是,等等他!”屈靖虽然着急,但也不忍弃项羽先逃。
毕竟对方武力极强,若是能会合,逃命效率更高。
“嗨呀!都什么时候了,保住小命要紧啊,暴秦游徼如虎狼之势,我等如何能敌啊?
先走,先活下来才能继续想办法,相信籍小兄弟也是能够理解我们的。”另一人疯狂催促。
“是啊,先走吧,这船本就狭窄,载了我等七人,已是不易,若是再来一人,那就更划不快了!”其他人也催促起来。
“大哥,我等切不可为一人而因小失大啊。”
“还请大哥三思!”众人急切起来。
“唉!罢了罢了,划船吧。”屈靖看着几人,无奈摇头。
项籍,会理解他们的。
得了允诺的众人,立即兴奋地划船,快速朝着岸边划去。
“奇了怪了,不是有游徼和贼曹在岸边包围吗?怎么一个人影都没见到。”有人困惑。
“你脑子这么蠢?彭蠡泽附近才几个游徼啊?这么大一片湖泊,他们还能全部包围起来?那得多少人你想过没有?”有人反驳怒骂。
“也是。”众人认同了这一说法。
只是这船,他们划着划着,就有些不对劲了。
“怎么感觉,裤腿有些湿润了?”有人向脚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