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云龙那略显简陋但不失威严的团部里,张大彪脚步沉重地走了进来。
他那张原本坚毅的脸庞此刻却被一层深深的忧愁所笼罩着,浓眉紧蹙,嘴唇微抿。
一进门,便瞧见李云龙正全神贯注地站在一幅巨大的作战地图前,时而沉思,时而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张大彪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抱怨:“团长啊,您说说看,这叫啥事嘛!咱们团可都训练好些日子啦。
每天从早到晚,那可真是玩儿命似的练呐、练呐。可是到头来呢?连一次上场杀敌的机会都不给咱。
手底下的那帮兄弟早就憋不住啦,一个个牢骚满腹的。”说着,他无奈地摊开双手。
接着,张大彪又继续诉苦道:“团长,您瞧瞧那些区小队、县大队啥的,虽说装备比不上咱们正规军,可好歹人家时不时地还能逮着机会跟小鬼子或者伪军干上几仗,过过瘾。
再看看咱们,成天窝在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算哪门子事儿哟!最近这段时间,手底下的弟兄们越来越不服气了,都嚷嚷着问,整天练这些谁也搞不清的战术,到底能起多大作用呀?”
说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焦虑和迷茫。
机械化大规模作战的场景令人震撼不已。然而,对于参与其中的战士们来说,这样的训练却是一场艰苦卓绝的考验。
日复一日的高强度训练,使得整个流程变得异常繁杂。
从机械装备的操作到团队协作的磨合,每一个环节都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去反复练习。
而长时间的体力消耗更是让人感到无比疲惫,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一般。
就这样,他们已经持续进行这种大规模兵团战术的训练长达整整三个月之久。
可令人沮丧的是,至今为止,他们连一次真正踏上战场、一展身手的机会都未曾获得。
这无疑让手底下那些热血沸腾的战士们心中充满了愤懑与不甘。
想当年,他们曾在那尸山血海中与凶残的小鬼子展开过无数次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那时尽管也有训练,但远不如如今这般严苛,可他们依然能够凭借着顽强的斗志和无畏的勇气,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奋勇杀敌,取得一次次辉煌的胜利。
然而,此刻如此拼命地训练,却始终得不到实战的检验,这怎能不让这些渴望狠狠干tnd小鬼子的战士们心生怨气呢?
他们急切地盼望着能够早日奔赴前线,用自己苦练多时的本领痛击敌人,给小鬼子上上强度,可是他们这三个月以来没有得到过一个任何的出动作战命令,除了训练就是训练。
李云龙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听着张大彪喋喋不休的埋怨声,只觉得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瞬间被点燃。
只见他猛地将手中紧握着的记号笔用力一甩,那支笔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地砸落在那张布满线条与标记的作战地图之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与此同时,他抬起右手,毫不留情地重重拍打在自己面前的这张作战地图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微微颤动起来。
紧接着,李云龙扯开嗓子,大声叫嚷道:“张大彪!你他娘的少跟老子啰嗦废话!你要是真有种、真有能耐,就麻溜儿地去找师长请战去啊!让他老人家把你这小子给放出去,跟那些小鬼子们来个正面对决,痛痛快快地干上一场!
你他娘的在这儿跟我瞎叨叨啥呢?难不成老子还不想跟那帮小鬼子真刀真枪地好好较量一番么?可师长不让打,老子又能有啥法子?”
说罢,他气呼呼地叉起腰,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大彪。
要说起这李云龙啊,那可真是个一刻都消停不下来的主儿!想当年,不管有没有任务,他总喜欢找机会跟那些可恶的小鬼子过过招,时不时地就去搂它两下子。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喽!
如今,师长李秋白下达了一道死命令:除非有特殊需求,否则他们独立二师必须时刻保持高强度的训练状态,积极备战,但绝不能轻易出击作战。
即便是向来胆大包天、无法无天的李云龙,在面对自己这位老团长的严令时,那也是不敢有丝毫违抗之意啊!
没办法,旅长说枪毙他李云龙如果战斗打的好,旅长可能只是嘴上说说,但如果师长李秋白说他要枪毙李云龙,那可是真的要枪毙他老李。
所以呀,就算心里再痒痒,李云龙也只能强忍着自己那颗躁动的心,老老实实待着。
可没想到啊,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连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张大彪竟然也敢跟他瞎嚷嚷起来啦!
嘿,这可把李云龙给气坏了。心想:好你个张大彪,平时老子对你可不薄,怎么这会儿倒跟着起起哄来了?不过生气归生气,毕竟军令如山,他李云龙再能耐也得服从命令不是?
于是乎,他只得黑着脸瞪了张大彪一眼,警告他别再乱说话……
尤其这话要是被李秋白给听到了,说不定李秋白怎么搞他李云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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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敲沙罐正心事重重地踱步走进他所在第一旅的旅部。只见他眉头紧蹙,面色阴沉,仿佛心头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
安澜坐在办公桌前,手中拿着一份文件,但当他瞥见一脸郁闷的敲沙罐缓缓走来时,不禁放下手中的工作,关切地问道:“敲沙罐,你这又是怎么了?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啊?难不成是手底下那些士兵们的训练任务没有完成好吗?”
说着,安澜站起身来,朝着敲沙罐迎了过去。
安澜对于现在自己加入独立二师是非常满意的,此刻看到敲杀冠这样一副神色,他的内心之中也是有些担心,毕竟敲砂罐可不像他一样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