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面看起来的时候,那座楼比我想的更加壮观,整个楼都是木质结构的,虽然经过几百年或者上千年的洗礼,这座楼也只是看起来只有漆面有些褪色而已,我打了手电看过去,近距离的压迫感让人觉得窒息。
闷油瓶到我跟前来,小声道“一会儿跟在我后面。”
我有点惊讶他会说这种话,他平时都是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所以跟在他身后属于我们从来不会言语的默契,这一次他提醒我,反而让我觉得有些不安,这不是他觉得我弱,而是他可以肯定这座楼要比他想的要危险的多,而他让我跟在他后面,很有可能是他会觉得他也没有把握能够在第一时间保护我,或者我在第一时间无法逃到他跟前。
我听见咔嚓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转头看见黑瞎子在检查自己的枪,他这次似乎只带了两把枪和一个匕首,他甚至连背包都没有带,这时候我才意识到,闷油瓶身上其实也没有背包了,他身上只是背着那把我给他的刀,似乎最后的绳子,刚才也用掉了。
我们稍微修整了一下,然后就就朝着古楼出发,因为古楼巨大的缘故,让我对于距离产生了一些错觉,我们下落的点距离这座古楼还是有一定距离的,而我走着走着就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因为这地下比我想象的要暖和的多,我以为是因为避开了上层雪山的的缘故,但是在行走当中我一惊开始出汗了,就回头看闷油瓶,结果他的额头上也开始有一些细密的汗珠,这就让我觉得有些惊奇了。
闷油瓶这个人对于自己极为严苛,所以就算是跑山跑的狠了,或者练功练得狠了,他也只是身上的纹身炸显,很少会出现这种暴汗的情况,我之前一度以为他是仿生人,因为不会有人没有汗腺,看起来还这么平静的,这次终于是看见他收不住的样子了。
“这地下是不是有温泉?怎么这么热?”黑瞎子有些奇怪,他也不是个爱出汗的人,我问了问周围。似乎没有闻到硫磺的味道,“好像也没有温泉。”
闷油瓶蹲下摸了摸脚下的石头,我看他的动作,我也蹲下摸了摸,这一摸吓我一跳,“这下面是岩浆吗?这么热?”我说完就愣了一下,比起来我们下来多深其实没有办法判断,因为本身我们进入雪山之后就已经下了一层了,之后我们因为一些原因也掉下来过,加上刚才那个断崖,我们现在掉落的这个深度,大概也有个几百几千米了吧?我正想着,闷油瓶摇了摇头道“不是。”闷油瓶道,“这下面没有震动,可能不是水。”
“不是水能这么热?”黑瞎子也有点奇怪,闷油瓶站起身道“可能是水蒸气,地下河还要更深一些。”
我和黑瞎子对视一眼,闷油瓶看看手,想说什么但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我们就都听见一个轻微的声音,黑瞎子出手很快,他迅速摸到身上的枪做防御状态,闷油瓶的刀已经握在手里愣了,我因为手里握着照明枪,所以条件反射的朝着声音发来的位置开了一枪,照明弹比信号弹的光更亮一些,一瞬间周围哦亮如白昼,黑瞎子发出痛苦的叫声,但是我和闷油瓶一下都看见刚才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了。
那是一条黑色的,巨大的,烛九阴。
这烛九阴盘附在鼓楼上,乍一看像是它的花纹,但是被我的照明弹打过去,它迅速昂起身子朝着照明弹的方向张开血口,我目瞪口呆的看向闷油瓶问:“我们要和这玩意打吗?”闷油瓶看着眼前的大蛇并没有回答我,他只是看着,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他的眼睛里面有惊讶,接着烛九阴的下面那只眼睛忽然将视线转过来,我倒吸一口凉气,闷油瓶反应很快,他喊了一声“散开!”
我我和他分开两个方向跑,黑瞎子被我的照明弹晃得睁不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一手拉着他,然后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奔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