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情况很难形容,因为四周挂着一种暗红色的帷幔,这些帷幔已经经过多年的洗礼,如今看起来已经相当的破败,但是挂在横梁上垂下来的时候特别有震慑氛围,我从地上爬起来,用手电扫了一下四周的情况,黑瞎子就道“小心一点,这里有看门的东西。”
我心说这里还有粽子吗?但是很多年没见过那种东西了,如果遇见密洛陀那种东西我倒是不害怕了,有实体的东西还是有办法解决的,怕的就是那种没有实体的心理恐惧,但是因为我这次左右有黑瞎子和闷油瓶,所以也不是特别慌。
这时候我们就都能听见一种像是脚步声一样的东西响起,这让我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俩,闷油瓶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黑瞎子的动作相当快,他一个翻滚就和我们拉开距离,我能感觉到这一层确实是有东西,闷油瓶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问我能不能应付,但是我觉得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也是有所成长的,就重重的跟他点了一下头,没想到他和黑瞎子一样,一个翻滚,人就“飞”了出去,速度极快的隐藏在帷幔之后。
我一看原地就剩我一个人,但是我做不到他们那样的干净利落,就也赶紧找了个帷幔隐藏身形。
我的视力不算是差的,但是手里的荧光棒已经暗淡许多,于是我把手中的荧光棒扔到各个角落,让他们都有一些光亮。我和他们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胖子夸过我动态视力不错,那是很多年前黑瞎子训练出来的,他当时觉得我反应很慢,所以就只能以其他的方面着手,让我看的更清楚,但是我总觉得一个瞎子教我动态视力这件事儿很不靠谱,最后我也是依靠着条件反射从他那里毕了业。
黑瞎子嫌我投机取巧,说早晚要吃亏,我当时还不屑一顾,现在感觉他说的对。因为在黑暗中看不清的缘故,所以我更加的紧张。人在紧张的时候,所有的感官都会变得格外敏感。我听见我身后有脚步声,就是踩着那种老旧木板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向我靠拢,我顿时紧张起来。一下子浑身的感官变得格外敏感,甚至可以感受到空气中的流动,手不自觉的就摸上了后腰上的狗腿子。如果这个家伙只是路过,我就当无事发生,但它如果好死不死的朝我袭击的话,我就给它一下子。
结果我还没有想完,就感觉身边一股劲风朝我袭来,但我来不及给它一下子,它就直接把我撞飞了出去,好在周围都有帷幔把我挡了下来。我在地上滚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爬到另一个维曼的后边儿,没有平和黑瞎子都没有什么动静,不知道他两个人猫在什么地方,似乎在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我知道他们在寻求机会,所以我必须得把这个东西引出来,好让他们有机会攻击到这个家伙。
我必须要赌一把。
于是我大喝一声,从维曼身后滚了出去,再拿着我的刀在空气中一顿挥舞,因为我什么都看不见。我想我这么大阵仗的话,这个家伙要么就是被我的声音吸引过来,再给我一下子,要么就是害怕的离我远去。不管地下存在什么样的生物,它可能也没见过这种乱舞的神经病吧。
就在我以为他可能已经离开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劲风,有什么东西直接顶了我后腰一下,我整个人又摔了出去,我想这个东西非常的聪明。但是他每次冲过来撞我的时候,我又听不到那个脚步声了。我喊了一声黑瞎子,他并没有回答我,但我知道他就在附近,于是对着空气喊了一声“黑瞎子,你能看清是什么东西吗?”但是他并没有回我,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这样让我变得更慌张了,于是我开始攻击帷幔。
恐惧会放大人心里的愤怒,在长时间的安静和我长时间的脑内运转的压力之下,我的内心产生了强大的破坏欲,既然这个东西这么喜欢躲藏,我就把这一层完全破坏掉,那就让它无处可藏!
但是当我将一片帷幔劈开的时候,帷幔本身就很脆弱了,被我的狗腿子一砍,一下子就断裂开,整个掉了下来,而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不好,帷幔掉下来的一瞬间,我就看见一只巨大的虫子,在帷幔后面与我面对面,它的复眼全都看着我,看得我后脊发麻,条件反射的往后一退就一刀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