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吓唬我,要是吐了胃血,你还能在这吗,早就该在医院了。”
“我能虎你嘛,连是不是血我都不认识了,我现在浑身没劲。”
“那还是回家休息得了,就不要再去单位了。”
“没事,喝点糖水就可以,”庞凤刚忍着眩晕说,“还是有点不舒服,我看还是回家休一会吧。”
“要不去医院吧,”莫盈可急切地说。
“那你再把我送回家吧,”庞凤刚声音很弱的说。
“这里离我家近,不行到我那吧!?”
“也可以。”
不一会儿,他们到了莫盈可家,上楼后庞凤刚就躺下了。而莫盈可则给她医院的朋友打了电话,说了情况,不多大功夫,她的朋友也到了,给庞凤刚打上了点滴。
她的朋友说,“喝到吐胃血了是很危险的,以后可得注意,尽量少喝!”
庞凤刚下意识地点点头,表示他同意大夫的忠告,因为醉酒的原因,说话都没力气了。
莫盈可一边心疼地注视着他,一边用热水袋给他温着药液管,不然药水太凉了。
她的朋友静静地在旁看了好一会儿,那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她紧紧地盯着输液瓶,仔细观察着药水一滴滴落下的节奏,仿佛那每一滴都维系着庞凤刚的安危。
确认输液一切正常之后,她才放心地离开,那离去的背影带着一丝疲惫与牵挂。
醉酒后的庞凤刚瘫坐在那里,双眼失神,思绪如乱麻般纷乱。
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不禁想了很多。是触景生情,是内心的伤感,让他在这一刻失去了理智,感情用事地一杯接着一杯,直到喝得酩酊大醉。
也许是心中压抑许久的情绪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又或许是这酒有着神秘的魔力,让他再也无力抵抗,最终彻底被击倒在地。
输完液后,庞凤刚缓缓地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胃部的不适感渐渐消散。
至少,那令人作呕的恶心感没有了,脑袋也不再天旋地转般地迷糊。在这安静的时刻,他们聊了起来。
莫盈可轻轻地问道:“明天去吴怡静家,你还能去吗?”
庞凤刚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还难受着呢,得看明天恢复得怎么样。”
莫盈可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理解的光芒,“那行,你好好休息,争取早点恢复。”
庞凤刚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又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为明天的行程而担忧。须臾间,他又说,“我本不想去了,可是已经答应了,再说了,小吴也跟家里说了,我不想做食言的事,只是听了原单位的事,有点激动了,心情受到影响,酒多了几杯,不过还是要感谢你,一旁一个劲地阻拦,我就是没听。”
“你不已经离开了,就是过去的事了,你不忘了,还想那个,让自己心烦,有价值吗?”
“毕竟我在那里工作了二十多年,人呢有几个二十多年呀,不过我有点杞人忧天了不是,多此一举啊!”
“你那属于操没用的心了,”莫盈可劝慰道,“你现在只需把眼前的事做好就行了,何况你做得已经挺好了,也特别优秀,好事多磨嘛,你已经遇到彩虹了,就不要再想乌云的事了,在你已不存在‘天有不测风云’的事了,只要按部就班的实施就可以了,再说了,我们今天正在操作的广场项目……”
“是盈可商贸广场……”
“别气我,”莫盈可接着说,“那天林董事长和我聊到了广场的事,他说你采取的策略很好,等这个项目运作成功了,他会奖励给你一部分股份,是终身的,另外还要给你特别嘉奖,他还说了,他没有看错人,「玉升」有今天也多亏了你,他不会埋没你的功劳的,你也是他一生中所认识的最有头脑,最不奸诈的人,你一心为企业,一点私心没有,值得善用到永远,他就是这样说的。”
“净给我戴高帽子,我呀,只是做了对得起我拿到的那份工资,他给我的年薪够可以的了,可以说太多了,我做梦都没想过,在我退休前能干几年,也算做个积累,以后还要到处走走看看,总得有钱吧,颐养天年。”
“看你说的多可怜呀,我的钱和你的钱有什么大的区别嘛,足够你随便花的,咱还是不要把钱放到嘴上,你呀够实在的,也够忠心的,我就那么跟你说吧,我说过以后咱可以自己办个公司企业什么的,你都不干,足见你这人没有什么花花肠子,交人就得交你这样的,当年要是你当地下党,肯定不会叛变!。”
“怎么又扯到闹革命了,其实做人是要有原则的,不能见利忘义,尤其是对你好的人,你更不应该辜负了人家是吧,到什么时候你得活得心安理得,吃水不忘挖井人,是吧?”
“看来,虎子他爸是个顶级优秀的好爸爸,他会为有这样的爸爸自豪的,我也会为有这样的蜜男而庆幸,说明我没有看走眼,一个女人有没有福就看她能不能找对郎,我虽说不能跟她们比,好歹我有你这样的好男人跟我好就知足了。”
“又煽情了不是,我是这样的一个人,对不起良心的事不做,对我好的人,我要知道报恩,绝对不能恩将仇报,我可以为了恩人两肋插刀,但是断然不会对恩人在后背下刀子,而损人利己。”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点滴结束,庞凤刚又饮了一杯糖水,说,“走吧,还得去单位。”
“没事了?”莫盈可不放心地问。
“没事了,咱们走吧!”
在去玉升集团公司总部的路上,莫盈可边开车边讲述一个别人的经历给庞凤刚听,说得惊心动魄,令人毛骨悚然。
莫盈可像家庭主妇一样,以告诫户主的口气说,“前几年有个给我们干电器的小刘,不到四十岁吧,一次他和建设单位的现场负责人喝酒,因为年轻气盛,六口喝了二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