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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沈亦白想起昨晚的信号弹,黎志清一看到信号弹就走掉,看来事情不小。

凌晨时分那双手,那又是个什么东西?

“昨晚青兰山发了信号弹,发生了什么事?”

朱阮摇摇头,“我也看到了,但我也不知道,那个颜色以前不曾出现过。”

...

“无论怎么说,浑天大选后天就要开始,到时候我也顾不上师姐太多,若是师姐不愿暴露身份,那...”

“放心,有的事要我忙的,暂时还不能说出去,你按部就班做你的事就好。”

“好,听师姐的。”

“你届时需要记得,我没让你暴露,就绝口不要和任何人提我的事情。”

沈亦白三令五申,朱阮是好心,但现在真不是好时机。

朱阮微微皱眉,对沈亦白这个决定不是很理解。

哪怕有误会,尽快解开才是要紧,但他也没办法,只得忍着,希望不要出事。

......

灵剑峰清风苑内!

“人不见了?”黎志清坐在上位,表情严肃。

沈依云一脸羞愧,她愧对师父的教导。

“对不起,师父。”

“无妨,只要她还没走,我就有逮住她的时候。”

沈依云轻轻叹气,手指却不断摩擦掌心的链子。

“可链子也不见了,唤也唤不回来,那丫头似乎对这些法器有点造诣。

不仅解了封闭珠,还改了封闭珠的设定。

是徒儿不好,徒儿本该用些旁的物事。”

黎志清扫过那只剩下一只的链子,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小玩意而已,不用挂在心上。”

有弟子推开大门,带动岸上的烟气来到跟前,弯腰施礼,“师尊。”

“何事?”

“首尊有事找您!”

“知道了。”

“弟子告退。”

门重新合上,岸上香烟缠绕,女人不解,“首尊找师父,是...?”

“大师兄想的周全,只是想防患于未然罢了。”

“徒儿不知。”

“你也累了,先回屋子梳洗歇息吧。”

“是...师父,徒儿告退。”

......

浑天大选当日。

青兰山山门大开,报名的外门弟子别好姓名牌,纷纷走上青兰山通往考教场的台阶。

有人上去,有人下来,这就有了不期而遇。

“黎师叔?”

“是黎师叔,他怎么来了?”

“莫不是师叔要下山去?”

“怎会,师叔也是考官之一。”

“哎,师叔停住了,他是谁?”

“诶,对啊,他是谁?”

“......”

“我看看,哎,是黎允真啊,黎家近几年出现的天才,家里特地送来青兰山修炼。”

“姓黎,莫不是黎师叔本家?”

“听说是黎师叔兄长一脉的嫡系。”

“那倒是在理,这一说两人确实挺像,那狸猫一样的眼睛。”

...

“小辈见过老祖!”

黎允真此行来参加浑天大选并没有通知自家老祖,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心里有几分雀跃。

黎志清轻飘飘看他一眼,“我看了你的报名记录,天赋不错。”

“是,虽说能上一等,但对修为助益却不大,小辈这次是准备入多宝峰修习,日后改造些兵器,也能对家族有些助益。”

这说法就是浅尝辄止,日后学成就要回家族效力的意思。

世人有的想长生不老,有的却也未必,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黎志清点点头,“无妨,适合自己才是最好的,配合你的天赋,器修才是最适合的。”

“是,小辈也是这般想的。”

黎志清是剑修,这般黎允真大概不会在他门下。

见过家里人,话过家常,黎志清扫视众弟子,一个微微点头,众弟子纷纷回礼。

就此黎志清抬腿往上走,瞧着是准备回去了。

他走了两步,突然,只看他猛然一回头,手指直指一人,明显能看出震怒。

“你这青兰山叛徒,也敢再回青兰山?”

众弟子一看这架势纷纷避开,不多时就看台阶中央空出一个圈来。

而圈中恰好有一人站着,那人一米八几,穿着外门弟子普通校服,一眼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我...”

弟子间细小讨论声不断,他们都不清楚这名弟子怎么就得罪黎师叔了。

“朱阮,你莫要跟我耍花招!”

“朱阮?”

“朱阮是谁啊?”

“啊,我记得我记得,就是黎师叔的小师弟,当年弑师逃逸的就是他。”

“他怎么会来?”

此时有弟子眼尖,看了看那弟子名牌,小声传递消息,“不是朱阮,叫付遥,付家子弟。”

“那不是首尊的家族吗?”

“这到底怎么回事?”

“来人,将他拿下!”

黎志清一声呵下,声音在山间传开,只见有几名灵剑峰内门弟子御剑飞来,下一刻,灵剑纷纷出手,瞬间就要将那名付遥弟子拿下。

就在此时,三张符箓从空中飞舞,闪着火星子转着圈和几名内门弟子的灵剑直接杠上。

只听刺耳摩擦声,众人急忙四周躲闪以免被波及。

两方缠斗片刻也就作罢,都是自家人,打两下也就算了。

随着符箓消失,一声叹息从高处传来,“阿狸,你这是搞什么?”

远处台阶之上,一中年男子拿着浮尘下来,仙风道骨,看长相就是一个温和的人。

另外他还很啰嗦!

“季成师叔,他是朱阮,当年就是他弑师逃逸。”

季成是风游三师弟,目前是灵符峰的峰主。

季成摇摇头,赶紧摆手,“不是,不是,你这...还好我来了,我就说吧,这肯定有人会认错。”

“师叔所言何意?”

季成下来,众人纷纷让位,只看他捞起名牌,指着名牌,振振有词。

“他是付遥,是你家师兄的旁系后代。

当年那朱阮的父系妹妹嫁给付氏做了妾室,血脉传到这一代就是付遥。”

“师叔的意思是,他不是朱阮。”

“当然不是,要我说几遍。”

说着还不断念叨,“还好我看了弟子画像之后和付远去核对。

他也是个不管事的,自家来的弟子,也不去看一眼,我就说你们会弄错。”

众弟子这才恍然大悟,是想说那朱阮的叛徒的家族和首尊的家族有姻亲,所以付遥的长相和朱阮有几分相似。

黎师叔这才认错了,哎!误会,是误会啊!

几百米开外的树冠里,沈亦白拿着两个小树枝蹲在树杈那叹为观止,这出戏演的,好,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