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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三番言语中,沈亦白表明了自己也是修士,将自己和那石什么的放在同一个平台上,此为上抬。

但同时强调自己是散修,并不属于任何一座灵山,和他家石先生不能相提并论,无权无势,是个普通人,和管自怜他们本质上没什么不同,此为下降。

一上一下,看着抬高了自己的身份,其实是拉近和管自怜和冯聿之间的心理距离。

以上都是策略。

大齐修士治国,天虎山唯我独尊,大齐所有的灵山都是天虎山的分支,在他们那里,不存在散修这个概念。

是以他们内心深处该是十分看不起散修的,好比就一个没有保证的闲杂人等。

可这管自怜保持了最基本的礼貌,并没有让沈亦白感到任何不适,也算是个人精了。

马车颠簸,上了小路,能感觉到轮胎凝滞,陷入了土里,又猛地被提起,一路晃荡。

沈亦白心里计算着时间,想着也快到了。

她刚言说自己是散修,便意味着不属于任何一座灵山,这本是一种保险。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他就是一个局外人,他们才会放心和他谈生意。

忽地咯噔一声木头碰撞响,马车停了,车夫掀开帘子放下脚凳。

“公子您且慢,老夫先下去知会一声。”

“在理,有劳了。”

说着管自怜先下去,并贴心的放下了帘子。

冯聿也下了马车,但人也没走,他倒是知趣,留下来陪她,他在一边出声鼓气。

“我瞧着管叔的样子,事情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但看吧,那地凶险,就问你们家阁主愿意出多少力了。”

“自然是不会少你的,我们望仙门别的不好说,人手是管够的,而且早前听说又来了一些个好手。”

沈亦白默默点头,并未接话。

冯聿说顺嘴了,透露了一些内部信息,她倒也不用特意提醒他。

不久,管自怜就过来请人,看来那阁主愿意见她,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沈亦白下了车,管自怜笑呵呵的。

“阁主今日刚发了脾气,本不想见客,但公子既是吕先生的旧识,又知道那天下至宝的方位,阁主这才松了心思,答应见公子。”

阁主答应了,但多余的却是管自怜说的。

他说这些,全也是和沈亦白在套关系,约莫就是告诉沈亦白,看,我给你说好话了。

沈亦白笑笑,对着管自怜一顿捧,“我一陌生人,还是无权无势之人,能得阁主约见,管叔费心了,若事能成,日后必定有大礼相送。”

“诶,使不得使不得,分内之事,你说的那宝贝,咱们阁主也是有想法的。”

“呵呵,那正好了。”

“是极,就是这个意思。”

一番你来我往,沈亦白暗自叹气,这般有点累,三师叔不愧是三师叔,竟然能将这一套坚持这么多年还从中获得了乐趣。

不仅如此,按照三师叔的意思,这般还能助长他的修为,玄妙,玄妙异常。

也是,每个人天赋不一样,大道虽说只有一条,但沿途总有些不同的岔路要走。

跟着管自怜进了村子内部,到了一个分叉口,冯聿去了另外一个方向,三人分开,沈亦白瞄了一眼,远处大概是有一个医馆之类的屋子,能看见有绑着纱布的村民从那边出来。

跟着管自怜从另外一条小路上走,能看到零星有些大树和草丛,多是梧桐和桑芜子一类的植被。

左拐右拐走的都是小道,沿途是石头垒起的矮墙,青苔漫布,湿漉漉的深红石头面,矮墙上面长满了爬山虎。

如今春雨懵懂,个别石墙上小野花已经漫开,红黄白各种,颇有情趣。

沈亦白扫向远方,这个村子十分幽静整齐,不若其他一些个村子杂乱无章,这一片地区全被合理规划过。

村民的住所和一些集会的地方,都有明显的方位,且看上去风格相似,这等情况,只能说明村子有一个十分有实力的领头人。

她无比确信自己没来过这。

这周围都是良田,有些种菜有些种粮,不远处还有一处池塘,面积也不大,但足够这一个村子人自给自足。

完全算得上是世外桃源了!

沿途经过的村民都和管自怜打了招呼,看起来挺熟悉,也颇为敬重。

忽地听见临空有鸟叫声,抬头看去是两三只苍鹰,那苍鹰是一种低阶灵兽,多被驯化来传递消息。

这些人,竟然在距离青兰山不远的这里藏了这么久,可怕。

“管叔!”

凭空有一人出声,吸引了沈亦白的注意力,那人声音颇为清透,发声来源就是眼前出现的男子。

男子看起来二十出头,不到一米八的身高,五官平平,但胜在眉眼好看,脸皮子白,看起来有几分阳光少年气。

此时他穿着一身和之前村民完全不同的白色锦缎,宽袖窄腰,衣上绣着同色系偏重色的草叶纹样,看上去十分精致,衬得他有丝像是贵人家里的瓷娃娃。

往那一站,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沈亦白这般仔细打量他不是因为他的穿着和长相,而是此人...分明是一个修士。

沈亦白垂着眸子金光一闪,立刻就判断出他的修为,金丹早期,算是有点本事。

那男子也是瞧见了沈亦白,眸子低垂毫不掩藏的打量她。

也是,这一行人里面,她也是修士,修士对灵气最为敏感,瞒不住的。

“不知这位是?”

管叔看了看沈亦白,忙着介绍,“这位公子是来找阁主谈事的。”

“他一个修士,有什么事能来找岫蕴!”

“呃,这个...阁主已经答应见他了。”

“嗯...?!”

这声嗯缓慢悠长,似乎眼前的男人颇为不满。

“那你带他去吧。”

“成,那季公子,小的先带他过去了。”

沈亦白默默点了个头示意,管自怜的自称从老夫到小的,这等变化,足可见眼前的男子在阁主那边颇有份量。

起着这样的想法,沈亦白路过的时候多看了他两眼,只看他眼睛慢慢露出精光,这还是对她极其不放心。

沈亦白微微勾起嘴角,主动出声问好,“见过季公子。”

“别起歪心思,小心我饶不了你。”

如今的沈亦白只有练气后期的水平,他一个金丹修士,确实可以饶不了她。

沈亦白眨眨眼睛,这人怎么让她感觉有丝违和呢?

这人如此态度,大大咧咧的性格,和望仙门给她的感觉略有出入。

望仙门给她的感觉是阴暗潮湿,不会正面应敌,有点谋略,但气质不足,当工具好用,但绝不能称兄道弟。

而这位季公子,显然是那种可以深交的角色,心无旁骛,好似个透明的杯子,在有心人眼中,黑的白的几乎可以一览无余。

沈亦白本身就不是十分爽快的人,不仅是她,她身边其他人也是。

在她印象里,能给她这种透明感觉的人估计也就眼前这一个了。

因其是少见的类型,于是多看了几眼。

“公子是大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