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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篱火急火燎找来曹德恒,命他领人守住衙门各出口,衙门戒严,只进不出,不许放过任何一个形迹可疑之人。

她随后去了监牢。

那位肩胛废了的刺客被步虚子带走了,剩下三位关在牢房里,还有一位刚刚接受完严刑拷打。

狱卒见着县令到来,暂停行刑,行礼恭敬道,“大人,此人招了不少线索,这会儿开始说车轱辘话了,想必该说的都说了。”

姜篱举着袖子挡着半边脸,狱卒严刑拷打的架势相当血腥,再加上牢里气味难闻,她怕自己看多了,受不了反胃呕吐。

“松绑吧。”

“是!”

狱卒很快将奄奄一息的刺客从邢架上放下来,拖着往牢房去,顺便给大人引路。

开了牢门,狱卒先将手里的刺客掼倒在地,走向角落准备换下一个。

姜篱看出他意图,连忙道,“先不着急,本官有话要同他们说。”

狱卒领命退到大人身侧,目光犀利地盯着那四人,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一个唱白脸,那另一人定要唱红脸的,姜篱也是为了此行而来,她平心静气与昏暗角落里三双晶亮眼睛对视片刻才开口,

“本官是来与你等做交易的,想活着,今夜你等供出主谋的一事 必须忘却,若有谁来打听,就说县令大人屋里住着伤员,刺杀失败被擒获,就说你等转移了县令的视线,是冲那男子去的,

那人的真正的身份是我方打入黑龙寨的探子,前几日黑龙寨与其他寨子火拼他趁机逃下山汇报情况,如何用此人身份做文章才能保命你们自个商量去,听懂本官所言吗?”

那三人点头如捣蒜。

趴在地上连呜呼哀哉都哼唧不了的刺客,此时满脸悲痛又便秘的表情。

好像地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包。

他是不是被打到出现幻听了?

女县令居然跑来跟他们说和,还给他们活命的机会,那他这一身的伤,岂不是白挨了?

交代完这些事,姜篱迅速拿出金疮药给那受伤的刺客止血。

刺客此时内心是极为复杂的,眼角滚落的泪水,糅杂太多情绪。

呜呜,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带走刺客口供后,姜篱立马召集衙役开了个会,对待自己人或者是策反同僚,用的借口是,

“你们想不想立功?”

“想啊,做梦都想!”

众衙役狱卒目光灼灼,不似说假话的样子。

姜篱随后就将谢公子探子身份供出,添油加醋再篡改一二,变成了另外一个英雄版本。

探子已经摸清了黑龙寨内部地形分布,培养自己的势力臻已完善,如今就差这临门一脚,等到探子伤病养好,他们就可攻上山去,届时石门县县衙全体汉子在旁协助一二就能捡个大功劳,是要论功行赏还是做那阴沟里的蛆虫,自行决定。

说罢,留下那些人自个商议,她快步离开了皂房。

回后院的路上,发现步虚子盘腿打坐在县衙至高处。

她站定脚步盯着那人身影看了片刻,直到想明白步虚子为何守在上面,才放心地转身离去。

?????

翌日,姜篱坐镇后堂时,望眼欲穿的胡一添和于晨然回来了。

她心中惦记那事,急于知道结果,免了他们见礼,屏退左右,叫他们坐下说话。

给二人各沏了一杯茶,直切主题,“快说,结果如何?”

于晨然茶水也顾不得喝,端坐的姿势往前挪了挪,警惕周围小声道,“正如大人所料,佘赛花此人并不存在,整个村子都找不出一个姓佘的,村里也无人在近期筹办丧事,按照大人吩咐,属下二人又照着名册寻了五个周边村子的领尸人,有三人都是伪造的信息,看来,义庄里那些莫名消失的尸骨,定是被人移做它用。”

姜篱认同地点了点头,这样大费周章假扮冒领,没有阴谋何必如此?

她思忖片刻,目光冷锐道,“胡一添,你立刻带上一批人去义庄附近蹲守,本官会通知六房那边,负责登记一事交由仵作两边协调,你在蹲守时,只要见着不是仵作亲自准离义庄的尸体,小心跟上查探,定要见着尸体运往了何处,至于做什么用,目前捕快人员不够,不用过于深入,遣人回报于我,听候差遣。”

“是!”胡一添领命,匆匆离去。

于晨然吁了一口气,面带愤怒道,“连尸体都不放过,凶手简直丧心病狂,大人,恕属下多言,普天之下,能对尸体打主意的,无外乎几种情况,

第一种是给逝者配冥婚,但照目前情势来看,丢失的尸体并非全为青年男女,此事可能性估计不高,

这第二种是祭祀献祭,但近期两府各县并未出现天灾人祸,这事的可能性也不高,这第三种嘛……”

说到这,于晨然语气迟疑,觑了一眼姜篱平静的脸色,才试探着道,

“这第三种是江湖术士利用尸体练就邪功邪道,大人,说句属下不该说的话,那位步虚子道长……”

姜篱袍袖一甩,没好气道,“道长为本官劳心劳力,高寿依旧为县民之事奔波,怎可能是你说的那种人?”

于晨然听她偏袒,生怕她行差踏错,反倒不愿闭嘴了,“大人恕罪,悬案当前,不可意气用事啊,老道长出现得蹊跷,且尸首失踪与他现身石门县的时间前后不久……

大人再想,道长一头白发却是鹤发童颜,这本身就很邪乎,做为医者,属下只信生老病死盛极必衰之天道,逆天而行必是要用非常手段 ,

道家是个追求长生的门派,为了长生,脱离正统利用歪门邪术达成目的的道士天下比比皆是,不可不防啊!”

姜篱一拍桌子,清灵瞳眸中满是怒火,呵斥道,“够了!此种荒谬之言本官不想再听第二次,怀疑道长就是怀疑本官,你若不服,就去参本官姑息养奸之罪,随你查个够,否则,死了这个心思。”

她知道,于晨然为人正直,论据只会从事件本身出发,她不怪他言语冒犯。

须臾,她放缓语气道,“不必浪费时间瞎猜,等胡一添那边有线索了,真相自然水落石出,与本官去六房那边交接吧!”

于晨然脸上神色几番变化,最终起身,退后两步,深行一礼,亢声问道,“大人为何如此相信他?”

姜篱叹了口气,“本官相信的是,直觉!”

在看见于晨然投来的愕然的眼神时,她莞尔一笑,“不必怀疑,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也是好人,值得信赖,将来无论发生何事,只要你说,我便信。”

于晨然瞳眸由失落转为惊喜,缓慢绽开一丝微笑,心头滑过了异样的感觉,只是感觉去得太快,他还未回过味来。

“多谢……大人信任。”

姜篱微微颔首,与他一块去往六房。

“你有没有感觉今日衙门有些不对劲?”在路上,姜篱为昨夜布排之事打听。

于晨然四处看了看,望向操练场的方向,“属下瞧着一切如常,就是操练场方向有些吵。”

姜篱淡淡一笑,一切如常就好,“新招的衙役正在操练,都是小鲜肉啊……”

于晨然:???

仵作先生一头雾水,何为小鲜肉,为何要把衙役称为小鲜肉,是方便给他这个仵作研究身体构造?